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殷芙看着霍闻野，心底浮现一种既熟悉又久违的感觉。
“你爱的人，是程小姐吧？”
她缓缓开口，唇畔带着一丝意味难辨的笑意，“我们在一起的那三年，我从来没有走进过你心里，对不对？”
霍闻野俊美的眉眼微冷，盯着她，没有回答。
谢执一定告诉她不少事情。
她知道了程婳的存在。
但那又如何？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和程婳相比。
就算是殷芙，也不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怎么做也捂不热你的心。”
殷芙轻轻叹息。
她在心里悄悄唤出系统，“小七，帮我查查霍闻野现在对我的好感值。”
【是，宿主。】
系统小七很快回复，【攻略目标1号的好感值停留在60%。】
殷芙唔了声，“果然，谁也比不过早逝的白月光。”
系统小七替她着急，【那怎么办？宿主，你的任务太难完成了！】
殷芙唇角微勾，“那可不一定。”
她在拼凑记忆碎片，或许很快，就能拼凑完整。
霍闻野见她沉默，不知道在笑什么，感觉到奇怪。
但他没有心情追究，只问道，“你确定要替谢执做那个荒唐的实验？”
殷芙点头，“本来我也不是非做不可，但现在，我一定要做。”
因为，她很可能就是那个程婳。
霍闻野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这个实验有风险。”
殷芙语气自若，“我知道有危险。我帮你们把程小姐找回来，难道不好吗？”
霍闻野眉宇皱得更深，斥责道，“胡闹。”
她也信了谢执那一套说法。
什么时空穿越，什么另一个平行世界？
只不过是谢执伤心过头，用来自欺欺人的方法罢了。
殷芙摇了摇头，“我不是胡闹。我知道，你不可能爱上我了。”
不会爱上殷芙。
就算他的好感值能再上涨，也达不到100%。
因为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人，不可取代的人。
“殷芙……”霍闻野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淡淡道，“既然你坚持要做这个实验，我陪你。”
他从来没有去过谢执的实验基地。
谢执一直在他面前炫耀，说他伟大的实验马上就要成功了。
那他就去看看。
“好。”殷芙弯了弯唇，转而问道，“三少是不是也来了港城？”
霍闻野不禁蹙眉，“你想见他？”
阿焰也想见她。
他们俩之间，未免太过于不清不楚了些。
“我想请你带他一起去谢执的实验基地。”殷芙补充了一句，“我会征得谢执的同意。”
殷芙想了想，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把二少也带来，我想他应该会很愿意来的。”
把人聚齐了，一起看她是否能穿越成功。
只有林闻屿不太方便出现，她再想想办法，怎么和他说清楚。
林闻屿还不知道，这个实验的可行性已经很大。
“好。”霍闻野神色幽沉，有些不悦，却没有拒绝她。
今天的谈话，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他可以给她偏爱，但给不了她炽热纯粹的爱。
那种爱，早在当年，就已经给了另一个人。
这些年，他把它压得很深，藏得很密。
但它，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