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人类也天生会吸收和运用这种能量。只是大多数人是出于本能的，无意识的那种。”
看朱雀有些迷茫的样子，余沉举了一个例子：“古武者练气功你见过吧？”
“嗯，嗯。”朱雀赶紧点了点头，说这个她就了解多了。
“我观察过好多个古武者，他们对于气也只是依葫芦画瓢，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据我观察，我发现其实普通人也会对气的一些运用。
比如：人在举起重物的时候，会本能的闭气，然后你的意识会集中到你发力的手部肌肉上。
还有，有时候突然要爆发出一股力量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大喝一声，呼出一口气。”
“还真是诶。”朱雀仔细想了想。
这是每个人都体会过的事情，只是似乎没人想过其中的道理，就算想了，也不会去深究。
“科学研究就是要多问为什么。”
见朱雀对这一话题感兴趣，老余循循善诱道。
“是不是就像国外那个姓牛的科学家。被苹果砸一下就发现了，引力。”
朱雀说道：“换成是我，就只会考虑那个苹果甜不甜。”
“姓牛？”
老余想科普的心瞬间被这两字碾成了粉。
他摆摆手，没了跟朱雀聊下去的兴趣。
其实，懂得思考的人并不少，就算按照二八定律算，以目前的人口基数，那也是数以亿计。
但是，有想法不一定会付之于行动；行动了，也大概率会失败无数次。
一个研究课题，能坚持下来，并且成功的，寥寥无几。
能传到普通人耳朵里的例子，也不过一个“姓牛”的而已。
科学研究，大多数的投入，是看不到回报的。
这便是目前世界上的科学家们所面临的问题。
缺少压力，人类更看重经济发展，而不是科技发展。
大多数国家，在一些科学领域研究的投入，远远比不上战乱时期。
哪怕是华夏这样的大国，并且面临着西方国家的敌视，依旧如此。
作为这个国家至高的武力部门，四灵对于科研经费的依旧有着各种条条框框的限制。
“唉！”
老余回想起自己提出“度假村计划”的时候，那帮大佬的嘴脸，就跟自己在抢他们钱似的。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朱雀看老余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科学的态度惹他不高兴了呢。
“没什么，就是想起当初我提出改造月宫山的时候，那些人老拿钱说事，浪费了很多时间。”余沉解释道。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国家的钱也是有限的。他们要考虑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而你的计划工程又这么大。
光是安置整个村的村民，就花了不少钱。”
“哼！据我所知，他们花了一大笔钱用来置办四灵一些基地里的娱乐设施，包括上万一张的真皮沙发。”
余沉没好气的说道。
一句话直接把朱雀干沉默了。
这事还是老余的对头，二所的那个老周捅出来的。
“周光昭那个大傻子。我的这个计划还能有些利益，他那个计划，就完全是用钱让一部分人收益。
那些高高在上的蛀虫们插不上手，吸不到血，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花钱。”
老余吐槽道。
言辞之犀利，把所有的头头脑脑都算了进去，全然不在意四灵最大的“特务头子”就在身边听这位。
“老余，你这样把所有的掌权人都一杆子打死，我这个朱雀部部长很难做啊！”
朱雀无奈得说道。
当然，她只是说说而已。
认识余沉的人都清楚，这个四灵第一研究所的主事人，平时有多沉默寡言，也就让他看得顺眼的人，他才会跟你多说几句。
老余白了朱雀一眼，没有说话。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仪器设备发出的轻微声响。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朱雀实在无聊，再次开始始了话题。
她问道：“话说回来，老余，你的这个‘度假村计划’，跟老周的‘能量仓计划’到底怎么弄得，需要投入这么多？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理论虽然不同，但是实施方案却都是借助那个阵法提高能量密度呢？”
“你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老余说道：“都是需要提高能量密度。不过这区别嘛，我给你打个比方吧。
知道高压氧气舱和天然氧吧，这两个名词吗？”
朱雀点点头，回答道：“这个还是知道的。一个好像是用来治疗一氧化碳中毒的；另一个，是形容某个地区植被茂盛，空气好。”
“嗯。”余沉点了点头。
“我的计划就是把月宫山改造成一个修行圣地。而老周则打算，制造一个个的高密度能量舱，批量提高异能者等级。”
朱雀摸着下巴，消化了一下余沉的说法，说道：“难怪那些人一直不肯对老周松口，这样的能量舱肯定数量不多，他们光出钱得不到利益啊！”
“目前，除了军方明确支持，其他人，都是模棱两可。
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的这个计划，对实验对象要求很高，大概率必须是异能者，甚至等级还不能太低。”
“哇，那那些人更不可能同意了。毕竟，他们的权利，本质上就是为了遏制四灵武力太高，脱离了政治掌控。
要是提升实力的对象都必须是异能者，那不等于用他们的钱，来提升对手的实力嘛。”
“你啊，明明是掌握情报最多的人，偏偏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老余无奈得摇了摇头。
他这种一门心思做研究的人都能明白的事情，偏偏掌握情报和后勤的朱雀部部长，仿佛此时才知道，才想明白。
朱雀笑嘻嘻得说道：“那可不，我要是连内部的情报都一清二楚，那有些人可该坐立不安了。”
“不好，能量值急剧下降，已经供应不上了。”
突然，一个技术员大喊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余沉立马走了过去，朱雀也跟了上去。
只是，那个技术员盯着的那块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些曲线，数字之类的，朱雀完全看不懂，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不难猜出，黄棣那边又出幺蛾子了，而且似乎是个麻烦。
“余老，现在怎么办。”技术员担忧得问道。
“凉拌。”余沉干脆得回答道。
“这些日子，这里就积载了这么多，供应不上也没地儿找补去，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继续观测，做好各项数据记录。”
所有人员又开始认真记录起来。
这间房间里，唯有朱雀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起来。要是黄棣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没法向老道士交代。
“老余，什么情况？那小子不会有事吧？”
朱雀担忧得问道。
“理论上，只是少拿了点好处而已，不会有事。”
余沉回答完这句，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但实际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我也说不准。
不过，肯定死不了。”
“要是死了还得了！”朱雀听完，直接翻起了白眼，然后吐槽道，“你这地方，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装个摄像头，搞得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我要是在每个房间都装上摄像头，那投在这里的钱算是打水漂了。
要知道，我可是打算隔三差五的，请那些名门大派，世外高手之类的人，来这里度度假，交流交流。”
“哦~，原来你懂的是这个心思。你还是想研究他们对不对？”
朱雀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老余，说道。
老余爽快得承认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想研究他们，研究他们掌握的不传之密。
这是阳谋。我会明确地说出我的目的。
但我不是想偷学什么，而是想用科学的目光去了解。
所以这里的每个房间，我都放了各类传感器，唯独没有摄像头。”
“那要是他们不来呢？”朱雀泼冷水道。
“相传，我华夏大地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
我想，月宫山有望成为一处人造福地。”
余沉没头没尾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