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月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里面盛满了挣扎。顾致安能看到她眼中的自己——比手术前瘦了十五斤，脸色还有些苍白，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他突然意识到，也许问题不在于她担心他的健康，而是...
\"你是不是...不再觉得我有吸引力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温昭月猛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提高了几分。
顾致安苦笑了一下，松开她向后靠在床头。这个动作拉扯到了伤口，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我照镜子，昭月。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很瘦。\"
\"顾致安！\"温昭月几乎是喊出了他的名字，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你怎么敢这么想？你怎么敢以为我会因为外表就不...\"她的声音哽住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顾致安立刻后悔了自己的话。他伸手想拉她，却被她躲开了。
\"我每天害怕失去你怕得要死，\"温昭月的声音颤抖着，\"结果你居然以为我嫌弃你？\"她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睛，泪水却越擦越多。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顾致安真的慌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自卑，会让她这么难过。
温昭月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只是害怕伤到你，害怕太过激动会影响你的恢复，害怕...\"她的声音又哽咽了，\"害怕如果我们...之后你又会不舒服，或者更糟...\"
顾致安感到一阵心疼。他慢慢靠近她，这次她没有躲开。\"过来。\"他轻声说，张开双臂。
温昭月犹豫了一下，终于扑进他怀里。顾致安紧紧抱住她，感受她在自己身边无声的抽泣。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睡衣，温热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我太害怕了...\"她在他胸前闷闷地说，\"手术后的第一个星期，你疼得整夜睡不着，我就在想，如果我再小心一点，再仔细一点照顾你，也许你就不会那么难受...\"
顾致安亲吻她的发顶，心脏因为她的告白而揪紧。原来这一个月她不只是照顾他的身体，还在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心理负担。
\"听着，\"他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不是玻璃做的，不会因为和妻子亲热就碎掉。相反...\"他故意压低声音，带上一丝调笑的意味，\"说不定这能加速我的康复。\"
温昭月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微笑，虽然还带着泪痕。\"你总是这样...生病了还不正经。\"
\"这叫乐观面对生活。\"顾致安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感到她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所以...可以继续了吗？\"
温昭月咬了咬下唇，眼神游移了一下，然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顾致安的心跳加速了。他慢慢引导她躺下，小心不压到自己的伤口。当他俯身吻她时，能感觉到她的回应比刚才热烈了一些，但依然带着某种克制。
他的手滑入她的睡裙下摆，触碰到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