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安坐在办公室的皮质座椅上，手中握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目光落在窗外的城市天际线上。
他的手机响起。
电话那头，唐夏晴说道：“顾总你好，霍辰俊说他会先考虑贷款的事。他让我转告你，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顾致安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我会尽快联系银行，争取敲定贷款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
唐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顾总，真的谢谢你。”
顾致安在电话的那一头，轻轻笑了笑，语气温柔却坚定，“这是我欠你的。你不用客气。话不多说，时间紧张，我现在就去银行当面约定签字时间，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预计是你们到的时候，就可以当场办理。”
挂断电话后，顾致安迅速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利落地穿上。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拿起桌上的文件包，大步走出办公室。Jessica见他匆匆出来，连忙起身问道：“顾总，需要我安排车吗？”
顾致安点头，“对，立刻备车，我要去外资银行一趟。你和我一起去。现在就出发。”
一小时后，顾致安和助理Jessica坐在外资银行的贵宾室里，面前是一位西装笔挺的银行高管。
双方刚刚结束了一场紧张的谈判。
顾致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语气沉稳地说道：“那么，1.9亿美元的贷款，由香港博远集团做担保，没有问题吧？”
银行高管微笑着点头，“顾总，您的信誉我们一向信任，你做担保就可以成交。只要霍总本人或者他的授权代表来签字，贷款就可以立即生效。”
顾致安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我会尽快安排。”他站起身，与银行高管握了握手，“感谢你们的配合。”
走出银行，顾致安立刻拨通了唐夏晴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唐唐，贷款的事已经谈妥了。外资银行最终同意，可以批准1.9亿美元的贷款给霍氏集团，条件是香港博远集团做担保。霍总本人，或者他的授权代表需要来签字，然后才能放款。”
电话那头，唐夏晴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甚至带着一丝哽咽，“太好了……顾致安，真的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告诉他。我今天也来香港。”
“你也过来吗？好的。”顾致安挂断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眼神有些恍惚。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霓虹灯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沉。
上次去唐海集团谈项目，他原本以为能有机会和她聊几句，可大部分时间都是薄佳音她们在和他洽谈。唐夏晴只是偶尔出现，礼貌地点头微笑，然后匆匆离开。
顾致安知道，他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再牵到那一双手。
有些人，哪怕只是见个面，远远看着，都已经是奢侈。
*
西城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赵总坐在宽大的总裁座椅上，脸色铁青，手中的文件被他捏得皱成一团。窗外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股价已经连续下跌了一周，今天更是直接跌破了历史最低点。市场上关于西城集团资金链断裂的谣言四起，投资者纷纷抛售股票，整个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更让他头疼的是，今天一大早，税务局的人居然真的突然上门查账！虽然公司的账目表面上没有问题，但赵总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经不起深挖。
尤其是最近为了打压霍氏集团，他动用了不少灰色手段，资金流向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抓住把柄。
助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总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果然，赵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低沉却充满怒意：“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股价跌成这样，税务局还来添乱！霍氏集团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助理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霍氏集团最近动作频繁，听说……他们的公关团队正在联系媒体，准备发布一些对我们不利的报道。”
赵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和懊悔。
他低声喃喃道：“早知道就不该听副总那些人的怂恿，去攻击霍氏集团。霍辰俊那个人，一向睚眦必报，他的手段是真的狠。可是我算算他现在应该出现资金断链了，为什么他还不慌？难道他还有什么策略？”
助理点了点头，附和道：“赵总，霍氏集团的报复手段一向狠辣，我们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太妙。要不……我们考虑一下和解？”
“和解？”赵总苦笑了一声，瞪了助理一眼。
然后赵总在心里想道：“现在提和解，是不是太晚了？我前几天还口出狂言妄想要得到他的小娇妻，我真是疯了！现在我们给霍氏集团造成那么多损失，霍辰俊他能轻易放过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