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就跟包律师站在电梯口附近，等着一边打电话的施工方代表回话，肖凡私人层电梯入户就是一个大客厅，所以现在肖凡和包律师见代表还在打电话，肖凡索性就带着包律师走向客厅了，结果一步一个脚印，肖凡从电梯口走到客厅沙发的这一路上，当真做到了一步一个脚印，步步生莲，瓷砖破碎的声音那是此起彼伏，当第一声瓷砖破碎的声音传到施工方代表耳中的时候，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回头看向声源方向，结果肖凡带着包律师每踏上一块新的地砖的时候，那块地砖势必会被踩碎，见此情形，这个代表的内心那是拔凉拔凉的啊，此刻负责这次工程验收工作的陈昌斌心里已经把负责质检的那个经理祖上八辈都骂了一个遍了，要是一两个出问题也就算了，你特么看看现在的情况，从电梯口一路延伸到客厅的地砖有一块是没碎的么？特么的这是多大的事啊？据自己所知，这个地砖应该是全楼层都使用了，这还不算厨房卫浴之类的壁砖，你特么地砖都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了，那其他地方的还用想吗？有一就有二，这样的人贪得无厌还有心存侥幸，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机会的，你说你偷换也就算了，你特么能不能换个质量说得过去的，人家特么来验收，一脚一块砖，你这不丧良心吗？坑爹啊，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接了这么个破活啊，本来还想着跟这么大一个工程的老板借机认识认识，现在好了，这事一个处理好，自己第一个被到老拿来开刀祭旗了个屁的。家人们谁懂啊，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怎么圆啊，在线等，挺急的啊。
不理会在那疯狂吐槽的陈昌斌的心里是如何腹诽的，其实这次的事情，负责供货的供应商类似的破事以前也没少做，在此之前也没见出过什么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的胆子，更不能负责给这么大的工程供货，毕竟水货也是货，没有点狠活怎么能成为正品的平替呢？没有点技术在里边遇到明眼人也不好糊弄不是，所以起码在外观和质量上跟正品其实还是有一拼的，不过就是没有合格的身份证明罢了，这玩意如果你不在开始的时候仔细核对证明的话，等到装配起来投入使用以后，一般是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就算有问题，也就是个别的可能会出问题，但是这样大批量的出问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很多所谓的名牌多数都是吹嘘炒作起来的，真要论到质量方面，那可就耐人寻味了，毕竟靠着质量过硬发家的不是没有，但是多数貌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吧，很多顾客选购产品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商品到底如何，不过是认为选择大品牌的产品，起码质量有保障售后靠谱毕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吧，真有问题也能找到售后的人，而且用起来也有面子罢了，其实要论质量有时候大厂家还不如小作坊的质量好呢，大厂家靠着品牌知名度疯狂收割冤大头，质量太好的话，顾客用不坏怎么继续购买新品？你一双鞋子穿10年不坏，人家品牌的3年之内必开胶，到时候正好又出新品了，顾客自然而然的就有理由换新鞋了不是？而你一个鞋子10年不坏，价格还不贵，你这本身就是取死之道了，都不用人家打压你，你自己就把自己干破产了个屁的。但是这不是说所有品牌都这样啊，千万不要乱带入，这就是举例，啊对，举例子而已，是假如，是打比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哦！
话说这批瓷砖质量，其实换个一般人，真不能一脚干碎，肖凡不过是被对方这种行为恶心到了，你特么做生意不诚实，坑别人就算了，老子可是有挂的人，按小说标准来看自己现在可是主角了啊，有挂的人还被人坑，那太特么丢份了啊，让一种读者大佬怎么看自己？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反正自己现在别的不多就时间多，闲着没事就跟这帮奸商斗上一斗，全当自己为民除害了嘛，于是肖凡直接吩咐红韵把这批地砖的质量替换成最残次的那种了，别说是个成年人了，就是个孩子上去蹦跶两下都能给干碎喽！让你恶心我，既然对方不仁义在先那就别怪肖凡用手段解决你了，没看现在那个打电话的经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吗，此刻陈昌斌一头冷汗，不夸张的说，裤衩子都湿透了，他不比肖凡，肖凡是甲方，人家就是来验收的，人家咔咔一顿踩，地砖哗哗一顿碎，已经够让他崩溃了，现在他要是再走几步把其他几个地砖也给干碎几块，他估计不需要甲方开口，他可能就得先到地上磕速效救心丸了，这趟活太特么刺激了，现在他的脑瓜子那是嗡嗡的啊，电话中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加大了几个分贝，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墨迹了，直接对着电话那边就开喷了，然后也不管接电话的是自己的直属领导了，直接就是一句话，赶紧带人来，否则事大了，工程款拿不到不说，还得陪一大笔违约金，谁都比想过好年了！最后随着他对电话那边的一句
“别特么问了，你来了就知道了，问问问，问你妈*啊问，说了事态紧急，事态紧急，你还听不明白，你脖子上边是长了个胎盘吗？我***的，你赶紧带着质量和施工的过来别******废话了！”
说完以后不等对面再说话，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说实话他看到现场这个情况，侥幸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处理完这个事离开这里，这特么大型灾难现场，公司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啊，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干脆不忍直接来了一个脾气大爆炸，长期工作上的那些憋屈，别说，自己借机这么一顿输出后，唉！心情还莫名的舒畅了起来，反正这事跟自己没关系，到时候公司那些领导层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自己何必为了这个伤脑子气坏身体呢，自己就是个负责陪同验收的工作，这么大的篓子，自己一分钱好处没收，该自己屁事啊，自己也是刚开始被吓懵逼了，挂断电话后，想通了得陈昌斌也是放开了手脚了，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帽还有工装，然后大步向着肖凡走了过去，随着他每一步的踏出，脚下的地砖必然应声而碎，可是现在这些在他陈昌斌耳中却成了美妙的音符，解压，真解压。
陈昌斌几步就走到了肖凡的面前，先是对着肖凡略微鞠躬表示了一下尊敬以及歉意，然后站直后对肖凡说道
“肖老板不好意思了，现在这个情况，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已经不是什么施工方法的问题了，这就是产品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了，正常情况下，这种地砖一碰就碎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就算是最低价格的地砖其产品质量也不会如此不堪，现在这个事情我已经跟公司领导详细的汇报过了，也让他们带着工程和质量的人往这边赶了，不过我人微言轻，就是个小小的验收代表，很多事都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只是对工程有个大致了解，很多数据也都是临时背的施工资料，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先代表公司跟您道个歉了，至于具体的解决方法还需要我们领导来跟您对接了，我个人对此那是深表歉意，对不起！”
陈昌斌现在的想法就是，这事与我无关，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你们上层大换血，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进一步，毕竟他们分钱的时候，可没说给自己一份，现在出了事，自己就是看热闹的那个人，这就叫心安理得，现在他已经迫切的想看到那些家伙到现场后看到这个情况时的嘴脸了，想想还有些小兴奋呢。
肖凡听了他的话以后说道
“道歉有用，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事已经发生了，我现在需要的是态度，你的态度就很不错，如果一切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其实你也没必要跟我道歉，这事又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正如你所说你就是个验收代表而已，你可能对整个工程的进程有了解，但是具体到每个环节的现场具体情况，你可能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以前也做过底层，还是能理解你们的，既然你已经通知领导层了，那你也坐吧，等他们来我看看他们是怎么给我答复的吧。”
陈昌斌听了肖凡的话以后，对肖凡的大度和理解那是心怀感激啊，这是个好甲方啊，装修的时候条件定好了以后，在施工的时候从来没有乱提条件更没有临时更改过既定方案，而且约定好的费用从来不拖不欠，到日子就给钱，现在到了验收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还能这么善解人意，这样的甲方岂能不让人喜欢喝尊重？公司那帮家伙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塞了某些排泄物，难道都是屁股代替大脑吗？这样的客户也敢得罪？对于肖凡的理解，陈昌斌感激的开口回复道
“感谢肖老板的理解，说实话，这事我是真不知情，其实之前施工的时候我也有来现场参与过的，我们公司的施工流程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顺序，每一部都是按部就班的来安排的，类似流水线作业一样，通常所有部门的工程都结束后，地砖的铺设一般我们的都是放在最后做收尾步骤来完成的，有点大厦封顶一样，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个庆祝仪式吧，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出现这个情况，实在是抱歉了，我们领导大概30分钟左右就能到了，您稍微等等。”
肖凡听了陈昌斌的话后，倒是没说什么，确实，如果不是肖凡替换了这批地砖的质量，换做平时即便是对方以次充好，正常人也发现不了，还是那句话，时候到了，肖凡就是他们的报应了，坐在沙发上四处看了看，整体装修不错，其他家具摆放也都合理，室内的风水布局也都是按照自己的设计来的，肖凡起身开始在室内四处查看，当然肖凡的每一脚下去，都必然带着瓷砖的碎裂声响起，嘎吱嘎吱的别提多刺耳了，不过听久了也就习惯了，肖凡在客厅转了一圈，其他家具之类的质量倒是不错，也都是大品牌的东西，急着肖凡用手摸了一下墙砖，没说什么，而是转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陈昌斌说道
“不出意料的话，这墙砖也是用的同一家的货吧？”
陈昌斌听了肖凡的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听明白了肖凡的意思了，于是开口回答道
“恩确实是一家的。”
肖凡对着墙壁的瓷砖伸出手掌，按了上去，结果，不出所料，咔嚓声再次响起，肖凡撤回子的手掌，然后无奈的回头看了陈昌斌一眼，无奈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陈昌斌：“……”
包律师：“……”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陈昌斌也说不出来话了，干脆走上前来，对着另一个看着完好无损的墙砖就一巴掌按了上去，稍一用力，咔嚓，结果也是一样，应声而碎
“淦！”
此刻陈昌斌也是忍不住了，憋出了一个字来，日内瓦，甲方现在要求退钱那已经算是大度了，就这个情况，违约金能让公司卖裤衩子都还不上了，除了墙壁、地面，现在谁知道还有哪些材料是有问题的啊，这特么细思恐极啊，搞不好整个工程都得被推翻重来，这特么年关将至，摊上这个事谁不闹心啊。包律师也是好奇起来了，对着其他的墙壁上的几个砖面也试了一下，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应声而碎，包律师见此只能不好意思的跟肖凡道歉了，这事是他监察不到位啊，于是他开口说道
“老板，这个事，我有责任，没干好，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
肖凡没等他说完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道
“老包啊，这不能怪你啊，我只是让你帮我盯着这个事，你又不是专业的人，当时也只是让你帮我负责一下财务对接和进度跟进，发生这样的事，你关系不大，没必要自责，你只是我的法律顾问，又不是我的秘书，我已经够麻烦你了，这事你不用挂在心上，回头这事你看着处理就行了，我只要结果，尽快让这个大楼投入使用就行了，等施工方来人了，看看都哪里还有问题，他们最好主动说，否则你看着办就行了，花多少钱打官司都无所谓，我给你无上限的资金供应，我就要这口气，一句话对方如果态度好，还则罢了，如果态度还不好，那直接公事公办，对方要打多久咱就陪着他们打多久，一直打到我们胜诉为止，这个事的决定权不在我们，而在对方，如果对方不识好歹，那就打！总之咱这个亏不能吃。”
此时一直在一边本来是要去带着验收代表去其他楼层的朱珠也开口道
“肖总，您就放心吧，这事现在对我们来说再有力不过了，这样的案子如果我们还处理不好，哪还有脸继续跟着您了啊，放心，这段时间造成的所有损失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这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肖凡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朱珠，朱珠也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肖凡，肖凡又转头看了看老包，然后说道
“老包啊，有她给你帮忙，你真是祖上积了大德喽，可不能亏待人家啊。”
说完以后，肖凡拍了拍包律师的肩膀，然后冲她们一笑，就转身走到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边，然后对还在那边正在沟通的几个人说道
“都过来坐吧，老包你跟陈经理说也没用，他哪能做主啊，等他们领导来了再说吧，来喝茶休息休息。”
听了肖凡的话以后，老包看了看自己的贤内助，对方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二人就转身向肖凡这边走来了，如蒙大赦的陈昌斌，也是松了一口气并对肖凡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我就是不上不下的牛马，这事跟我说也没用啊，还好甲方老板英明啊，包律师带着助手来到发身边，在肖凡的示意下，他们找了地方坐下了，而陈昌斌在肖凡这里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没脸啊，肖凡也不强求，转头就跟包律师聊了起来，现在就等着对方的领导上门来处理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