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陆雪凝在他面前倒是没有掩饰的意思。
其实掩饰也没有用,既然他是在替叶三清问情况,那当然要如实禀告。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不认识华朵朵……一问就知道了。
“那你……?”盛晗昱疑惑道。
“要让一个年纪大我们很多的男人,以为我和她是闺蜜,这还是挺简单的。”陆雪凝说。
“这样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是真的不好,而是……普通关系的意思?”
盛晗昱心想,她倒是胆子挺大。
不过对于顾擎川来说,之前约等于是追求失败了,也是有可能短时间内不想直面对方,转而采取迂回的方式。
确实有机可乘,而陆雪凝抓住了这个机会。
虽然他的行为比起追求更像是强迫,但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对。其实也不能算太差,就是……你懂的,塑料友谊。”陆雪凝耸了耸肩。
“好吧。”盛晗昱选择不去过问细节,反正只要陆雪凝做到了就可以了。
“也不是很难,知道她和叶晚吟不太愉快就行了,巧了,她们闹矛盾的时候我就在场。”
“……”盛晗昱有些无语,你那是在现场吗,似乎矛盾就是你挑起的吧?
如果没有那条项链,华朵朵到现在搞不好还是叶晚吟的铁闺蜜呢。
只能说真是环环相扣啊,少了哪一步情况都会有所不同。
“我当然也另有目的,毕竟约了和她出去购物,那我就有出门的机会。”陆雪凝有些嘲讽地说,“虽说华家不能算是大豪门了,但他们也认为这种关系值得维持,才给我拨款……”
“……拨款。”这词汇如此官方,但盛晗昱也找不出比它更好的词汇来形容了。
总不能说成是在给陆雪凝发零花钱吧,发零花钱可是没有目的的,而拨款是有目的的。
“当然了,只能采购他们认为有益处的物品……总之,顾擎川也知道我在做这些,所以是他主动来问我情况的。”陆雪凝继续道。
意思就是你钓鱼成功了呗?
别的不好说,这种感觉,盛晗昱是真的懂。
“然后我先是暗示再是明示,他好不容易才理解自己做的事情并非大众能接受的……”
陆雪凝看了看自己包着绷带的手臂,“结果就成这样了。”
“这些听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为何你昨天说了话之后他就逃走了?”盛晗昱问。
顾擎川应该不会没有常识,而陆雪凝就凭着这样单薄的关系去游说,他竟然也听了,所以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谋划?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提醒他这样离追求成功越来越远了。”陆雪凝说,“本来我没抱什么希望的,或者说他如果闹得很大,这次直接进去了,那我再做什么也没用。”
“行,这部分的情况我了解了。”盛晗昱思索,但他仍然不太了解对方的风格。
陆雪凝是一个比较擅长观测的人,而且也很会抓住机会。
要不然她也不会帮叶三清做事了……明明只是婚礼当天才认识的,能在短时间内判断出叶三清对她的破局有利,这就足以说明陆雪凝是个擅长抓住机会的人了。
但她还是应该学会汇报。
这点盛晗昱就相信自己能做的比所有人都好!
陆雪凝也没停顿太久,继续说,“我之前提议顾擎川把一些证据整理出来。改邪归正也算是一种回归传统吧。”
“如果有证据的话……”盛晗昱看着她。
“但不在我这。顾擎川给我的感觉是,他也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但他无法面对否定掉他之前的整个人生的说法。”陆雪凝平静道。
“看来我得注意搜索他的住所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的住所啊……”陆雪凝沉思,“不过这个应该也不用我说,你自然查得出来。”
“我手头上是有资料,不过当然是明面上的资料。”
只是查一个人名下有多少产业还是简单的,麻烦的部分在于行动规律。
正常使用的住所才叫住所,要不然都只是狡兔三窟罢了。
“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给你提供几个他们提到的会面地点。”
陆雪凝朝他们伸手。
盛晗昱有些疑惑,然后许敬彦掏出了本子和笔。
盛晗昱:……都忘记了还有如此复古的传递信息的手段。
陆雪凝大概是不想在手机上留下痕迹才这么做,又或者说……
她在避嫌,她不想加盛晗昱的好友。
其实这点倒是挺能说明她很会察言观色的。
“好。”盛晗昱扫了一眼纸条,上面有几个会所之类的名称,他把纸条递给许敬彦,示意他去调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而且你如果在这儿待太久,五姨太应该会起疑心的 。”陆雪凝提醒道。
“刚才那人应该不和她一条阵线吧?”
“不管是不是站一起的,她们有时候……光为了八卦而八卦的情况也是有的。”
“行,那差不多……哦,至于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盛晗昱又问。
尽管陆雪凝现在大概是比在陆家自由一些,应该也能做到最基本的联络,但看她不愿在手机上留下痕迹的样子……
那有什么问题还是当面问吧。
“我本想找人假联姻的,但是我看好的人选都……”陆雪凝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多少哀怨,更多的是无奈。
盛晗昱回想起她当时似乎是想和傅韶琛合作来着……可惜傅韶琛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他和虞璨翎假扮情侣的效果可以说是十分之好。
光是能让傅司洲破防就已经很好了。
“这方面我不方便多说,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说到介绍婚事,宁乐逸家里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虽说他们似乎是有着不做陆家人生意的规矩,但是介绍假结婚可不能算做了生意。
四舍五入,就等于没做。
“你知道宁家?”盛晗昱想到就直接问了。
“我知道,其实我找过他们。”陆雪凝似乎感到非常头疼,按了按眉头,“但他们一听我是陆家的,就说恕不接待。”
“也许我打个招呼能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