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话音落下,远处肯定是没有任何动静,这两人也是没有任何举动。
乔茗看这两人的意思,好像是要不战屈人之兵,看到这里乔茗脸上戏谑的神情更加浓重几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处了。
乔茗这种一切尽在掌握,满脸尽是嘲讽的神色,小孩子都能看的出来。
这种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个人看了就来气,就差在那里拍着屁股喊:“怎么样?怎么样?不服来打我啊!”
幸亏这些人都是修士,倒不是说修士就道德高尚,还是怎么了。
只是这些人越是看到乔茗这个样子,心里反倒越是没底。
“后面的你们不现身是吧!那么这块兽皮我就送给这二位了!我看这两位瘦的那个储物袋好像能完全将兽皮收进去!”
乔茗依旧是一副嘲讽的语气朝着这两人后面的空气喊了这么一句。
要是了解乔茗的人早就知道,乔茗身上可是有两个乾坤袋,现在还多出一个骨戒。
这都是超大容量的储物宝物,乔茗想要收起眼前的兽皮,也就是袍袖一挥的事儿,之所以这么搞,只是在寻求一个脱身的空间。
这只野猪鳄在这里盘踞了这么多年,来过元婴期的修士都不能拿它怎么样。
不知道有多少修士葬身其口,无论是不知道的像乔茗一样去薅所谓的“换命草”,还是知道的想要灭掉它。
今天乔茗这么大张旗鼓的灭妖,怎么可能不引来几个围观的?
他们要是不来围观,听到有人将野猪鳄给干掉了,说不定会在心里将此人奉为神人。
但现场一看,乔茗这就是取巧,简直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起贪念才是怪事。
乔茗一嗓子喊完,果然后面的几个就站不住了,因为乔茗是真的往后退了。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阳谋吧!明知道这小子满嘴胡诌,就是引他们现身,但是他们是真的不得不出来。
再不出来,那张皮革真的就被一胖一瘦那俩修士给收走了。
“呔,想要收走兽皮,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就在乔茗退出一段距离,胖瘦两人即将上前之时,后面的人终究还是没坐住。
经过乔茗的不懈提醒,前面两人也已经有些怀疑自己身后是不是真的有人。
于是后面那些人刚刚现身,双方直接就打了起来,压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乔茗脸上倒是没什么高兴的表情,他站在远处看了一眼四个新现身的跟前面一胖一瘦打斗,随后把目光看向了另一处无人的空地。
“是我啊!我和师姐,还有师兄在这里,他们要偷袭你,被我给拦下了!”
一个微弱的传音波动传来,乔茗一愣嘀咕道:“黑炭头?”
乔茗神色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住对面的那两人?
一片空地上,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就是那个黑炭头,另一个人乔茗见过,就是黑炭头的师姐。
最后一个是个十分魁梧的大汉,魁梧到不像话的那种,胳膊比乔茗的腰都粗,就别说大腿了。
这个魁梧汉子瞪了黑炭头一眼,暗自摇了摇头,这要不是师傅的亲生骨肉,他都想上去抽他丫的。
黑炭头这种特殊的传音术还是他教的,他偷偷传音给乔茗,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
黑炭头被瞪了一眼,又是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孩模样,在那儿委屈巴巴的不说话。
“算了!这小子实力不错,一个散修肉身强度竟然不比我们差,看看能不能拉拢到咱们宗门。”
“嗯,这小子神识强大无比,在师弟传音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我们。”
听到黑炭头的传音,乔茗心里的警惕稍稍放下了一些,也有些纳闷这个黑炭头不是在锐金玄境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这一下也让乔茗想到了黑炭头给自己的那句话,就是《玄妙诀》上的那句经文。
其实这句话乔茗还是详细参悟了一下,只是太短了,只有一句,又不是什么具体的用功法门,乔茗实在参悟不出什么东西。
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境界不够,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真实的修为境界。
乔茗看了一眼黑炭头所在的那个方向,向那个方向点了点头,随后袍袖一挥直接将整个野猪鳄的皮革收了起来。
乔茗也没有上岸,直接朝着远处深水区疾驰而去。
上岸是不可能上岸的,岸上乔茗还感受到了好几个灵气波动点,有几个点具体是什么修为连乔茗都难以判断。
既然这些人怕水,那自己就走水路好了,等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上岸就是了。
乔茗这么一走,现场打斗的几人立刻就停了下来,很明显猎物不见了,打斗就是无意义的。
“这小子是要找死吗?”
“可能不知道深水区的厉害吧!可惜那张兽皮了。”
“……”
刚才还在拼死拼活的几人,现在竟然站在一起聊起了乔茗,也是没谁了。
而黑炭黑看着乔茗走了,虽然有些不舍,但他压根不知道深水区的危险,也没在乎。
说来这个黑炭头是玄寂宗当代大长老的儿子,这家伙是个修炼天才,万中无一的那种,只要是关于修炼的事情,都能无师自通、举一反三。
这小子对法力波动特别敏感,对见过的事物的波动更是能过目不忘,而且还能从这些波动中判断出别人的弱点。
也就是可能这小子太过逆天,遭了天妒,修炼的时候擅自修改功法,外加遭人迫害,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天赋还在,但是脑子好像有点不灵光了,智商永远停留在了七八岁孩子的智商。
这小子单独很少外出,外出了见了旁人也是学着他父亲,也就是他师傅的样子和别人打交道。
但是只要两人交谈没几句就会暴露智商问题,所以身为大长老老父亲,只能派弟子轮流照看这唯一的血脉。
悲剧的是这小子脑子出了点问题,忘了他师父就是他父亲,一直认为那就是他师父。
这也怪他父亲从小就对其极其严格,无论什么事都和其他师兄弟看齐。
也许就是这一点,给这小子造成了童年阴影,直接就忘记了他师父是他父亲的事儿。
而且不单单是忘记了,现在谁说他都不信,说多了还会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