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们惊慌地捂住了嘴巴。
佩奇十分慌张,害怕地小声:“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帮忙的。”
她本着好意绊了一脚,却不想,这阿姨,竟然咬到了小灰……
星族人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他们都见识过这恶婆娘牙齿的厉害,紫骨都能被她咬出印,一身的神力也被封印……
此刻,两个变态相遇,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
咔咔咔……
清脆的声音响起,像是骨头在碎裂。
是小猫的头骨碎裂了吗?
佩奇后悔得快要哭了。
星族人按捺不住想要跳起来欢呼。
在众人一瞬不瞬的目光中,终于,安雅痛苦地抬起头。
噼里啪啦,她满口的牙,掉了个干净。
佩奇惊喜,猛松一口气。
星族人张着嘴巴,僵在了原地。
不是,搞毛啊!大婶!说好的铁齿铜牙呢!
安雅错愕地瞪着眼,嘴里凉飕飕的漏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唔的牙,唔的牙!”
嚎啕大哭:“呜呜呜,唔的牙!”
她拿袖子擦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越擦越多,宛如两弯瀑布自脸上飙出,一发不可收拾。
美男子们没了,牙也没了,买笼子的钱还白花了,买房子的钱也白花了,征服假儿子的心又遥遥无期了……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惨、更孤苦伶仃、更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吗?
什么都会离她而去,包括被笼子困住的美男美女们……
“啊啊啊嗷嗷嗷!”她哭得惊天动地,混血们纷纷退避三舍,捂住耳朵,星族人也觉得头痛欲裂,万分痛苦。
这个怪婆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明明才战神巅峰的实力,为何发出的音波,都让他们这么难受。
“不要再哭了,求求你,不要再哭了!”三个星族人攀到笼子边缘,痛苦地求饶。
“唔就哭唔就哭,唔不好受叻们也都别好受!”安雅继续嗷嗷,大有泪飚成河,水漫金山之势。
一边哭一边叫嚷:“唔好难受啊,唔的假鹅子,唔的达达……唔们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啊,叻们毁了唔所有的希望,唔不会让叻们好过。”
“知道叻们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吗,唔的能力,是唔假鹅子送给唔的,唔的那口牙,也是假鹅子送给唔的,直到离开他,唔才花现他的用心良苦……除了达达,谁都不可能损坏唔的那口牙!”
她喊完这句话,忽然顿住。
唔,不对啊……
目光,缓缓落到满脸无辜的小灰猫身上。
她的牙,因小灰猫,断掉了……
所以,一个等式,在安雅的脑海中成型。
假儿子=小灰猫!
她立即不哭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又接受度良好地相信了这个事实。
脸上迸发出激动的光彩,她一个饿狼扑食,朝着小灰猫扑了过去。
小灰猫还在思忖悠悠在扮作瓦达西时,什么时候赐过安雅这些能力呢,因思考得太过专注,一个不察,就被安雅逮到了手里。
她紧紧地抱着它,一下一下地捋着它背上的毛:“达达,唔的好儿子,唔的达达。”
混血们:(owo?)?
星族人:(o_o)??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灰猫,是这个怪婆娘生的?物种不太对啊!
他们齐齐风中凌乱。
小灰猫盯着地上的碎牙,灵光一闪,终于想通了!
那日清晨,悠悠醒来,看到地上有一地白色的碎石子……好像和现在地上的碎牙,一模一样啊!
所以,安雅这家伙,啃了悠悠一整夜,把牙口锻炼出来了?
不止是牙口,悠悠胳膊上的汗渍,可能也被她吃入了嘴里,导致她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发生了变化,比如嗓门,比如声音,哭嚎起来连星族都抵挡不住。
感受着安雅一下一下地撸自己的毛,小灰猫有点尴尬。
安雅的嘴里,又飞快地长出了新的牙齿。
她咔吧咔吧试了一下牙口,唔,好像比之前更坚硬呢。
她十分满意。
“那个。”小灰猫用爪子指着那些空荡荡的笼子,想要解释。
安雅却宠爱地打断它。
“不用说,达达,你愿意来找娘亲就好,娘亲又给你找了好多爹爹,你把他们放走了,可见你不喜欢,那放走就放走吧,留着也没有意义。”
“剩下的笼子里的这三个你喜欢是吗,喜欢就都认作爹爹……”
安雅一边说,一边朝笼子里看去,之前没看清,这一下,她瞪起了眼睛。
“靠,这三个丑八怪谁啊!”
三个星族人脸上的混血皮都已经腐烂了,旁边的两个,所有的伪装更是被幽冥星焱烧了个干净,紫色的骨架如竹节虫般缩在那里,丑陋至极。
小灰猫给她科普:“星族人,没有皮肉,只有一身紫骨,他们会剥下混血的皮,穿在身上,行走于大陆。”
“啥,变态啊!”安雅嫌弃地大骂。
三个星族人:不是,大姐,你把我们关笼子我们都没骂你变态!
小灰猫继续补充:“星族人,也就是圣光神殿背后真正的主人。”
“啥?”安雅这些天忙着给假儿子找假爹,对这些时事并不了解,听到这句话后,她气得差点冒烟:“我的仇人!”
被瓦哈哈掳去圣光神殿之前,她本也有一个美好的家乡,可最终,所有人都被屠戮而死,还被伪装成凶兽袭村的样子。
她后来才知,村民们,是被圣光神殿抽魂献祭了。
她因为美貌逃过一劫,却落入更深的深渊。
圣光神殿,星族,是她永世的仇人!
安雅将小灰猫放下,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
小灰猫喊道:“中间那个别弄死了,我允诺过他,饶恕他一回。”
“好。”安雅答应了。
假儿子说的一切,她都会答应。
她先走到左边的笼子,抬手,穿过铁笼子的栏杆,猛地掐住那个星族人的脖子。
然后,往外拉。
星族人的一身紫骨已经被幽冥星焱炙烤得隐隐焦臭,实力被牙印封印,他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被安雅揪着,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起了恐惧的暗色眩光,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只手,却无能为力。
喉咙处传来了恐怖的力道,他感觉,下一瞬,脖子就要断掉。
铁笼子的栏杆被缓缓撑开。
脑袋挤过了铁栏杆。
肩膀挤过了铁栏杆。
身子挤过了铁栏杆。
他整个人被揪着脖子扯了出来,被灼烧过的紫骨因为和铁栏杆的剧烈摩擦而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