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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冰原的风雪尚未踏足,皇都却先迎来了一场特殊的异动——真皇学院的山门,竟在一夜之间覆上了层淡金色的光晕。

林恩灿站在学院门前,灵狐蜷在他御寒的狐裘里,只露出双碧眼打量着光晕。这所学府是历代皇族子弟修习术法的地方,门楣上的“真皇”二字,还是开国皇帝亲笔所题,此刻在光晕中流转着古老的符文。

“清玄子师兄说,这是学院的护山大阵‘镇灵结界’在异动。”林牧捧着师兄传来的信笺,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尖点着信上的“蚀心教余脉”四字,“有人在学院里藏了蛊虫,想借学子的灵气温养。”

林恩烨踹了踹学院的青铜门,灵豹的玄甲在寒风中泛着冷光:“敢在皇都眼皮子底下作祟,胆子够肥。灵豹,咱们闯进去!”

“不可。”林恩灿按住他的肩,指尖抚过结界的光晕,“这结界只认皇族血脉和学院师长,硬闯会被灵力反噬。”他解下腰间的玲珑心,玉石的暖光与结界的金光相触,竟泛起涟漪,“师父的灵识能暂时压制结界,林牧,你用‘引灵符’跟着我,恩烨带灵豹守在外围,防他们逃跑。”

灵狐忽然从狐裘里窜出,叼着林恩灿的衣角往侧门跑。那里有棵老槐树,树干上刻着个模糊的“宁”字——是俊宁师父年轻时在此求学所留。林恩灿将玲珑心贴在字上,结界果然裂开道缝隙,刚好容一人通过。

学院内的长廊积着薄雪,两侧的灯笼忽明忽暗。林牧的灵雀突然振翅,对着一间厢房鸣叫,厢房的窗纸上,映出个摆弄蛊罐的黑影。

“在那!”林恩灿抽出长剑,灵狐已抢先撞开房门。屋内的黑袍人见人闯入,慌忙将蛊罐往炭火里扔,罐碎的瞬间,无数细小的蛊虫涌出,扑向最近的林牧!

“净化符!”林牧迅速甩出符纸,金光将蛊虫罩住,灵雀喷出青色火焰,将残余的蛊虫烧成灰烬。黑袍人趁机甩出毒粉,林恩灿用剑鞘挡开,剑锋直指对方咽喉:“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袍人却怪笑一声,咬破舌尖的血囊,脸上浮现出与鬼医相似的血色纹路:“总坛的‘冰蚕蛊’……很快就会在皇都开花结果……”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竟化作一滩黑水,只留下枚刻着“极北”二字的令牌。

林牧捡起令牌,眉头紧锁:“极北冰原的总坛,果然还藏着人。”

灵雀忽然对着屋顶鸣叫,林恩灿抬头,只见瓦片上落着几片黑色羽毛——是蚀心教特制的信鸽羽毛,上面沾着极北的冰碴。

“他们想用信鸽传消息。”林恩灿望向墙外,“恩烨!”

墙外传来灵豹的低吼,夹杂着玄铁刀劈砍的脆响。林恩烨的声音隔着结界传来:“哥,抓住个放信鸽的,招了!说总坛的大祭司三天后会来取蛊!”

林恩灿握紧玲珑心,结界的光晕在身后渐渐合拢。他看着长廊尽头的藏书楼,那里曾是俊宁师父钻研阵法的地方,此刻或许正藏着更多秘密。

“三天后,就在这里等他。”林恩灿的声音在雪夜里格外清晰,“让他们知道,真皇学院的门,不是谁都能进的;皇都的安宁,也不是谁都能扰的。”

灵狐蹭了蹭他的手背,玲珑心的暖光映着它的碧眼,像是在说“师父也在看着呢”。林牧将净化符收好,灵雀落在他肩头,银翅沾着的雪沫抖落在符纸上,晕开淡淡的白痕。

墙外的风雪渐大,灵豹的低吼与林恩烨的笑声隐约传来。林恩灿望着学院门楣上的“真皇”二字,忽然明白,这所学府守护的,从来不止是术法传承,更是一代代皇族守护苍生的信念——就像师父,就像他们兄弟三人,纵然前路有风雪,有蛊毒,也定会握紧手中的剑,护好身后的人间。

真皇学院的雪落了整夜,长廊的石柱上凝着冰棱。林恩灿站在藏书楼前,指尖抚过门环上的铜纹——那是俊宁师父亲手刻的护符,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微光。灵狐蜷在他靴边,尾巴扫过积雪,露出下面半枚褪色的玉珏,是当年师父教他辨药时不慎摔碎的,被他捡了半片藏在这儿。

“哥,清玄子师兄带了‘锁灵阵’的阵盘来。”林牧踩着雪过来,灵雀在他肩头啄着雪花玩,“师兄说这阵能困住三阶以内的蛊师,就是启动时需要灵宠的灵力加持。”

林恩烨正牵着灵豹在院中踱步,灵豹的玄甲上落了层薄雪,却丝毫不影响它的警惕,时不时对着墙头低吼两声。“我让灵豹试过了,它的玄甲能挡住冰蚕蛊的寒气。”他抛给林恩灿一个暖手炉,“那大祭司要是敢来,定让他尝尝灵豹的厉害。”

未时三刻,学院上空忽然卷起一阵阴风,雪片被吹得倒卷,结界的金光剧烈波动。林恩灿握紧玲珑心,玉石的暖意顺着血脉蔓延:“来了。”

一个裹着黑裘的老者从空中落下,黑袍下摆绣着银色的蚕纹,手中拄着根冰玉杖,杖头嵌着颗鸽卵大的冰珠,里面隐约可见白色蛊虫在蠕动。“三位殿下倒是比我想的更有耐心。”他声音像冰碴摩擦,“交出皇族心头血,我饶这学院学子不死。”

“痴心妄想。”林恩烨挥刀劈出一道刀气,灵豹紧随其后,玄甲撞向冰玉杖,杖头的冰珠顿时裂开细纹。老者冷笑一声,冰玉杖顿地,地面钻出无数冰棱,林牧迅速甩出“破障符”,符纸炸开的金光将冰棱拦在三尺之外。

林恩灿趁机催动锁灵阵,阵盘在雪地里亮起银纹,灵狐的碧眼射出绿光,灵雀的银翅抖落金粉,灵豹的玄甲泛出红光——三宠灵力汇入阵盘,银纹瞬间连成结界,将老者困在中央。

“雕虫小技。”老者挥动冰玉杖,杖头冰珠彻底碎裂,无数冰蚕蛊涌出,撞在结界上发出噼啪脆响。结界的光芒渐渐暗淡,林牧急道:“师兄,阵快撑不住了!”

林恩灿指尖凝聚灵力,玲珑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俊宁师父的虚影在光中显现,手中握着本泛黄的书卷——正是《安邦策》!虚影翻开书卷,里面飞出无数金色文字,落在结界上,银纹顿时化作金纹,将冰蚕蛊尽数弹回。

“俊宁?!”老者失声惊呼,脸上露出惊恐,“你不是死了吗?”

“我虽身死,信念不灭。”俊宁的声音透过玲珑心传出,温和却带着力量,“你用蛊虫祸乱苍生,早已背离医者初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虚影抬手一指,《安邦策》的文字化作利剑,刺穿老者的黑袍。老者惨叫着后退,黑袍下露出布满蚕纹的皮肤,那些纹路竟在金光中消融。“不——”他嘶声怒吼,冰玉杖狠狠砸向地面,想要同归于尽,灵豹却猛地窜起,玄甲撞碎了他的丹田,冰蚕蛊失去宿主,瞬间化作冰水。

风雪渐渐平息,结界的金光缓缓收敛。俊宁的虚影对着林恩灿温和一笑,渐渐融入玲珑心,只留下一句低语:“灿儿,守住本心,便是守住天下。”

林恩灿握紧玉石,掌心的暖意从未如此清晰。灵狐蹭着他的手背,灵雀落在他肩头梳理羽毛,灵豹则趴在雪地里,吐着舌头喘气,玄甲上的冰碴正在融化。

林牧捡起老者掉落的冰玉杖,杖头的裂痕里渗出黑水:“清玄子师兄说的没错,冰蚕蛊需以医者仁心克制,难怪师父的《安邦策》能破它。”

林恩烨踢了踢地上的黑裘:“总算解决了,这下蚀心教该彻底覆灭了吧?”

林恩灿望向藏书楼,阳光正透过窗棂照在《安邦策》的真迹上,书页被风吹得轻轻翻动。他忽然明白,师父留下的不仅是术法与谋略,更是那份“为生民立命”的信念,而这份信念,正通过他们兄弟三人,通过灵宠的陪伴,一代代传承下去。

雪停时,学院的钟声响起,学子们陆续走出厢房,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林恩灿站在廊下,看着林牧给学子们分发解毒丹,林恩烨带着灵豹在扫雪,灵狐蜷在他脚边打盹,灵雀则在枝头唱着清亮的歌。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玲珑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他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心中有光,身边有人,便足以撑起一片朗朗乾坤。

真皇学院的钟声余韵未散,清玄子已带着弟子们前来收尾。他看着满地消融的冰水,抚着长髯道:“冰蚕蛊乃蚀心教最后杀招,如今大祭司伏诛,这三百年的祸根,总算是彻底断了。”

林牧正将老者的遗物收进木盒,灵雀叼着枚冰蚕蜕下的壳,放在盒角做标记。“师兄,这壳倒是晶莹剔透,留着或许能做药引。”

“不可。”清玄子摇头,“此蛊性阴寒,留着恐生异变。”他取出符纸,指尖燃起灵力,将木盒连同遗物一并焚化,灰烬随风散在雪地里,竟开出点点青芽。

林恩烨看得稀奇,踢了踢灵豹的肚子:“你看,邪祟烧了还能肥田,也算有点用处。”灵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玄甲上的雪沫抖落,溅了他一裤腿。

林恩灿站在藏书楼的窗前,望着院中嬉笑的弟弟与灵宠,灵狐蜷在他臂弯里,尾巴勾着窗台上的一盆腊梅。这株梅是俊宁师父亲手栽的,此刻正顶着残雪绽放,暗香浮动。玲珑心在怀中微微发烫,师父的灵识似在轻叹,带着释然的暖意。

回宫的马车里,林牧铺开一张新绘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已肃清的蚀心教据点,密密麻麻的红点几乎覆盖了半张图。“哥,你看,咱们跑了大半个天下呢。”灵雀落在图上的“极北冰原”处,用喙尖点了点,像是在回味那里的风雪。

林恩烨凑过来看,忽然指着南疆的一处空白:“这里还没去呢,清玄子师兄说那儿有片忘忧谷,谷里的花能解百毒,下次咱们去瞧瞧?”

林恩灿笑着摇头:“先把朝政理清楚再说。父皇的病好了大半,过几日该让他看看咱们的成果了。”他从袖中摸出块玉佩,是用当年那半片玉珏修复的,上面重刻了个“宁”字,“师父若在,定会夸咱们做得好。”

灵狐忽然从他怀里跳下,钻进林恩烨的包袱里,叼出块油纸包——是江南带回来的桂花糕,被林恩烨藏着当零食。林恩烨慌忙去抢,灵豹在一旁低吼,像是在帮灵狐助威,车厢里顿时闹作一团。林牧笑着调和,灵雀则趁机叼走一块糕,飞到林恩灿肩头,用喙尖喂给他吃。

马车行过朱雀桥时,夕阳正染红宫墙。林恩灿掀帘望去,皇都的万家灯火已次第亮起,炊烟与暮色交织,温柔得像幅水墨画。他忽然想起俊宁师父说过的话:“治世不必轰轰烈烈,能让百姓安安稳稳吃顿热饭,便是最大的功绩。”

如今看来,师父说得没错。蚀心教覆灭,不是靠哪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而是靠兄弟间的默契,灵宠的相助,靠每一次踏过的风雪、每一张画满符咒的纸、每一声灵豹的低吼与灵雀的啾鸣,靠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坚持与守护。

回到东宫时,御膳房已备好了晚膳。林恩灿看着林恩烨给灵豹的玄甲抛光,林牧教灵雀辨认药草,灵狐则蜷在《安邦策》上打盹,忽然觉得,这便是最好的时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蛊虫作祟,只有身边人的笑语,与灵宠们的陪伴。

玲珑心的暖光透过衣襟,映在他眼底。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朝堂的风雨或许不亚于江湖的凶险,但只要兄弟同心,灵宠相伴,只要心中装着师父的教诲与这万家灯火,他便有足够的底气,一步步走下去,守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窗外的腊梅暗香浮动,与殿内的饭菜香交融。林恩灿举起酒杯,对着虚空遥遥一敬——敬师父,敬兄弟,敬灵宠,也敬这人间烟火,岁岁长安。

开春的第一场雨落进御花园时,林恩灿正在偏殿批阅奏折。灵狐蜷在他案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农桑策》的手稿,那是他昨夜熬了半宿写的,字迹里还带着未干的墨香。

“哥,清玄子师兄送新茶来了。”林牧捧着茶盏进来,灵雀站在盏沿,啄了口浮在水面的茶叶。他将茶盏放在案边,目光落在奏折上,“江南的春耕都安排妥了?”

“嗯,”林恩灿提笔在奏折上批下“准”字,“让星阵营的人盯着些,别让去年的蝗灾再犯。”灵狐忽然跳下案头,叼着他的笔往门外跑,林恩灿笑着跟上,“这小家伙又想干什么?”

殿外的演武场,林恩烨正指挥着工匠给灵豹的玄甲描金纹。灵豹趴在石台上,乖得像只大猫,玄甲上的新纹是只跃动的小豹子,与它本体有七分像。“哥你看,这纹路由西域来的巧匠画的,说是能聚灵气。”林恩烨指着纹路上流转的微光,灵豹配合地低吼一声,玄甲上的金光顿时亮了几分。

灵狐将笔放在林恩烨脚边,又跑回林恩灿身边,用头蹭他的手心。林恩灿忽然明白:“你是想让我给灵豹题字?”他接过笔,在玄甲的空白处写下“护”字,笔锋刚劲,墨落之处竟泛起淡金色——那是玲珑心的灵气顺着笔尖流淌,与玄甲的灵力相融。

灵豹像是很喜欢这字,用鼻尖蹭了蹭“护”字,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林牧的灵雀忽然振翅飞起,绕着三人盘旋三周,落下时嘴里衔着片嫩绿的柳叶——是从御花园的柳树上啄来的,带着春天的湿气。

“清玄子师兄说,下个月要在真皇学院开坛讲法,让咱们去旁听。”林牧想起师兄的信,“还说要展示师父当年炼的‘同心丹’,说是能让修士与灵宠心意相通。”

林恩烨眼睛一亮:“那得让灵豹也尝尝!”

林恩灿笑着摇头:“你和灵豹早就心意相通了,上次在极北冰原,它不就凭着你的眼神避开了冰缝?”他望向远处的宫墙,雨丝在阳光下织成透明的网,“师父若在,定会说这丹不及咱们兄弟与灵宠朝夕相伴的情谊。”

灵狐似懂非懂,跳上他的肩头,尾巴扫过他的脸颊,带着雨后的清凉。林牧正逗着灵雀,灵恩烨则在给灵豹顺毛,三人三宠的身影在雨幕里拉得很长,像幅浸在墨色里的画,温柔又安稳。

傍晚时分,雨停了。林恩灿站在廊下,看着天边的彩虹,玲珑心在怀中轻轻发烫。俊宁师父的灵识似在低语,说着他曾说过的话:“所谓修行,不是为了羽化登仙,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守着这人间的四季轮回。”

此刻,春风拂过,带来御花园的花香,灵狐的软毛、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吼、弟弟们的笑语,都在这风里交融。林恩灿忽然觉得,师父从未离开,他就藏在这春风里,藏在玲珑心的暖意里,藏在他们守护的每一个寻常日子里。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温暖的存在,再长的路,也会走得踏实而欢喜。

真皇学院的讲法坛前,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林恩灿坐在前排蒲团上,灵狐蜷在他膝头,耳朵不时抖落沾着的草叶。坛上摆着个青瓷瓶,里面盛着俊宁师父炼的“同心丹”,清玄子正用灵力催动丹瓶,瓶身泛起柔和的白光,映得周围学子们的脸都亮堂堂的。

“这丹需修士与灵宠共食,”清玄子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全场,“能让双方灵识相通,于修行大有裨益。”他将丹瓶递给林牧,“小师弟,你与灵雀试试?”

林牧接过丹瓶,倒出半粒丹丸,灵雀乖巧地落在他掌心,小口啄食。丹药入体的瞬间,灵雀忽然啾鸣一声,银翅上泛起与林牧眉心相同的符文。“我……我好像能听到它在想什么!”林牧惊喜地睁大眼睛,“它说坛下第三排的学子兜里藏着松子,想讨一颗吃。”

全场哄笑,那学子慌忙掏出松子,灵雀叼着松子飞回林牧肩头,亲昵地蹭他的脸颊。林恩烨看得心痒,拍了拍灵豹的颈甲:“咱们也来!”他倒出另一半丹药,灵豹仰头吞下,玄甲上的“护”字忽然亮起,林恩烨猛地站起身,“它说后面的槐树上有窝马蜂,让大家当心!”

众人转头望去,果然见槐树枝桠间藏着个马蜂窝,嗡嗡声隐约传来。林恩灿笑着摇头,指尖拂过膝头的灵狐:“你要不要试试?”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却别过头——它与林恩灿早已心意相通,无需丹药相助,当年在三仙岛,便是它用眼神提醒他避开了鬼医的偷袭。

讲法结束后,清玄子留他们在学院的药圃小坐。圃里的“醒神草”开得正盛,紫莹莹的花穗在风中摇曳。“俊宁师兄当年炼这同心丹,本是为了救一对被蛊虫离间的修士与灵宠,”清玄子给他们斟上草药茶,“后来才发现,真正的心意相通,从不是靠丹药,而是靠日复一日的相伴与信任。”

灵狐忽然窜入药圃,叼回一株“同心草”,草叶并蒂而生,像两只交握的手。林恩灿接过草,玲珑心在怀中轻轻发烫,俊宁师父的灵识似在说:“你看,万物皆有灵,相伴即同心。”

林恩烨正和灵豹在圃边追逐蝴蝶,灵豹的玄甲撞得篱笆簌簌作响,却总在靠近药苗时收住力道,生怕踩坏了。林牧则蹲在一旁,灵雀落在他肩头,一人一雀正研究着一株“望忧花”,灵雀用喙尖点着花苞,像是在说“明天就能开了”。

夕阳斜照时,药圃里飘着草药与花香。林恩灿望着两个弟弟的身影,忽然觉得,所谓修行,所谓守护,终究要落回到这些细碎的日常里——是灵狐递来的同心草,是灵雀讨来的松子,是灵豹收住的脚步,是兄弟间无需言说的默契。

离开学院时,灵雀叼着颗同心丹的丹渣,送给灵狐当玩物;灵豹则用头蹭着林恩烨的后背,像是在撒娇要奖励;灵狐蜷回林恩灿怀里,尾巴盖住他握着同心草的手,暖意从皮毛间渗出来,与玲珑心的暖光交融。

暮色漫过皇都的宫墙,林恩灿抬头望去,东宫的灯火已亮了起来,像颗温暖的星子。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人与宠,有师父留下的念想,无论前路是风雨还是坦途,都能走出一片朗朗天地。

仲夏的雨来得急,东宫的屋檐下挂着晶莹的雨帘。林恩灿坐在廊下翻着俊宁师父的手札,灵狐蜷在他腿上打盹,尾巴尖偶尔扫过书页上“草木有本心”的批注。

“哥,清玄子师兄送了新制的‘解暑丹’。”林牧踏着水洼进来,灵雀站在他肩头,嘴里叼着个小巧的瓷瓶。瓶塞刚打开,一股薄荷清香便散开,灵狐顿时支起耳朵,鼻尖对着瓷瓶轻嗅。

林恩烨正带着灵豹在院中练拳,玄甲上的水珠被震得飞溅,灵豹的每一次扑击都带着劲风,却总能在靠近廊柱时收住力道。“这鬼天气,练会儿拳就一身汗。”他抹了把脸,灵豹立刻用脑袋蹭他的手心,像是在帮他擦汗。

雨幕中忽然闪过道青影,是清玄子的弟子送来密信。林恩灿展开信纸,眉头微蹙:“南疆忘忧谷的花突然大面积枯萎,当地百姓说是‘蛊祟’作祟,清玄子师兄让咱们去看看。”

“又是蛊?”林恩烨撇撇嘴,灵豹却兴奋地低吼一声,玄甲上的“护”字在雨里泛着微光。“正好让它活动活动,省得在家闷得慌。”

林牧已开始收拾符囊,灵雀叼来几张“避水符”放在他手边:“师兄,忘忧谷的花能解百毒,若真枯萎了,怕是会影响周边的药草。”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腿上跳下,叼来他放在案上的玉佩——那是用半片旧玉珏修复的“宁”字佩,此刻沾着灵狐的体温。林恩灿握紧玉佩,玲珑心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师父曾说,忘忧谷的花性喜纯净,若无故枯萎,定是有污秽之气侵扰。”

三日后,船抵南疆。忘忧谷的入口处果然一片萧索,往日绚烂的花海只剩枯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气。灵豹的玄甲忽然泛起红光,对着谷内低吼,林恩烨按住它的脖颈:“有魔气?”

林牧蹲下身,灵雀衔来片枯萎的花瓣,花瓣边缘竟有细小的齿痕。“是‘噬灵虫’,”他脸色微变,“清玄子师兄提过,这虫专食草木灵气,是蚀心教当年培育的败类,没想到还有残留。”

灵狐窜入谷中,片刻后叼回块黑色的虫蜕,蜕上沾着未干的黏液。林恩灿指尖凝聚灵力,玲珑心的光芒落在虫蜕上,蜕壳顿时化作飞灰:“源头应该在谷心的泉眼处,那里灵气最盛。”

谷心的泉眼已被黑色黏液覆盖,泉边堆着无数噬灵虫的尸骸,显然是自相残杀的结果。一个披发的老妪正跪在泉边,用骨勺舀着黏液往陶罐里装,见人闯入,忽然尖叫着将陶罐掷来!

“小心!”林恩烨挥刀劈开陶罐,黏液溅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灵豹猛地扑上,玄甲撞向老妪,却被她袖中甩出的藤蔓缠住四肢。林牧迅速甩出“焚火符”,符纸燃起的火焰将藤蔓烧成灰烬。

林恩灿剑指老妪:“你是谁?为何饲养噬灵虫?”

老妪怪笑:“我是忘忧谷的守花人,你们毁了蚀心教,断了我的生计,我便让这谷彻底枯死!”她撕开衣襟,胸口爬满了细小的虫豸,“这些都是我用精血喂大的,你们敢过来吗?”

灵狐忽然窜到她脚边,尾巴卷起一股清泉,浇在她胸口。那些虫豸遇水便蜷缩成球,老妪惨叫着后退,林恩灿趁机一剑挑落她手中的骨勺:“师父说过,万物有灵,你以恶养虫,早已背离天道。”

玲珑心的光芒骤然爆发,俊宁师父的虚影在光中显现,指尖弹出一道灵气,直刺老妪眉心。老妪浑身一颤,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瘫坐在地痛哭起来:“是我糊涂……是我对不起这谷中的花……”

清玄子带着药农赶来时,正见林牧用“催生符”催生新的花苗,灵雀衔着花种撒在土里,灵豹则用玄甲挡住山风,护着刚冒头的嫩芽。林恩灿站在泉边,看着灵狐用尾巴搅动泉水,泉眼的黑色黏液正一点点消散,露出底下清澈的活水。

“这谷的灵气能自行恢复。”清玄子抚着长髯,“守花人虽有错,却也护了这谷半辈子,罚她补种花海吧。”

离开忘忧谷时,新栽的花苗已抽出绿芽。林恩烨牵着灵豹走在最前,灵豹的玄甲上沾着泥土,却依旧精神抖擞;林牧的灵雀叼着朵刚开的小花,别在他的发间;灵狐则蜷在林恩灿怀里,鼻尖沾着泉水的湿气。

林恩灿望着谷口渐渐恢复生机的草木,忽然想起师父手札里的话:“守护不是毁灭,是让万物各安其道,各得其所。”他握紧手中的“宁”字佩,玲珑心的暖光透过玉佩,映得掌心一片温润。

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心中存着这份对生灵的珍视,便定能让这天地,永远草木葱茏,岁岁安宁。

秋狩结束后的第三日,宗人府的密信递到东宫时,林恩灿正在给灵狐梳理皮毛。信上字迹潦草,却透着股急躁——南疆三位自称“三杰”的修士,带着所谓的“镇国之宝”在宫门外静坐,扬言若不见太子,便要将宝物掷于护城河中。

“三杰?”林恩烨嚼着蜜饯,灵豹趴在他脚边,玄甲上的金纹被阳光照得发亮,“怕不是来碰瓷的吧?前几日户部刚拨了南疆的赈灾款,他们倒好,拿着块破石头就敢来要挟。”

林牧展开随信附上的画像,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尖点着画像上三人腰间的令牌——那令牌刻着蚀心教的蛇纹,只是被刻意磨去了边角。“哥,他们的令牌有问题。”林牧指尖划过画像,“清玄子师兄说,蚀心教覆灭后,有部分教众改头换面,混入了地方修士会。”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膝头跳下,叼来他案上的玲珑心。玉石的暖光透过指尖,俊宁师父的灵识似在低语:“观其行,辨其心,不必急着见。”

林恩灿将玲珑心收回怀中,望向宫门外的方向:“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若真是为南疆百姓而来,不会耐不住性子;若心怀鬼胎,自会露出马脚。”

宫门外的石阶上,三杰果然坐不住了。为首的红脸修士猛地拍碎身前的青石,声如洪钟:“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我等冒着性命从蚀心教余孽手中夺来宝物,他竟避而不见!”

身旁的白面修士忙拉住他,声音却透着阴阳怪气:“或许是太子怕了吧?这宝物可是用三位皇族的心头血炼的,寻常人哪敢碰?”

这话刚落,东宫方向忽然传来灵豹的低吼,玄甲摩擦石板的脆响由远及近。林恩烨牵着灵豹走出宫门,玄铁刀在手中转了个圈:“用皇族血炼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门玩意儿。”

红脸修士掏出个黑木盒,刚要打开,灵雀突然从空中俯冲而下,银翅扫过木盒,盒盖“啪”地合上。林牧随后赶到,手中的净化符泛着金光:“这盒子里裹着魔气,还敢说是宝物?”

三杰脸色骤变,红脸修士狞笑着掀开盒盖,里面哪是什么宝物,竟是个爬满血色蛊虫的骷髅头!“既然被识破了,就用你们的血来祭蛊!”他将骷髅头掷向林恩烨,灵豹猛地跃起,玄甲撞上骷髅头,蛊虫撞得粉碎,化作黑烟。

林恩灿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灵狐蹲在他肩头,碧眼冷冷盯着三杰:“蚀心教的余孽,竟敢冒充修士会的人。”他指尖凝聚灵力,玲珑心的光芒如利剑般射向三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白面修士还想狡辩,灵雀已叼着块令牌飞来——是从他怀中啄出的,上面蚀心教的蛇纹清晰可见。“饶命!”他瘫倒在地,“是……是极北冰原逃出来的长老,让我们引太子出宫,好趁机行刺!”

林恩烨一脚将他踹翻:“就凭你们三个?”灵豹低吼着用爪子按住红脸修士,玄甲上的“护”字泛着冷光。

林恩灿望着远处的天际,秋风卷着落叶掠过宫墙。他忽然想起俊宁师父说过,真正的强大,不是靠戾气震慑,而是能一眼看穿虚妄,守住本心。今日冷眼拒见,不是摆架子,而是让邪祟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押下去交给宗人府,”林恩灿转身回东宫,灵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着微凉的风,“告诉他们,仔细审,看看极北冰原还有多少漏网之鱼。”

宫门口的血迹很快被冲刷干净,林牧将净化符贴在石板上,驱散残留的魔气。灵雀落在他肩头,叼着片落叶玩耍;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舔着玄甲上沾到的蛊虫残骸;灵狐则蹭着林恩灿的手心,像是在安抚他方才紧绷的神经。

夕阳照在东宫的琉璃瓦上,金光流淌。林恩灿知道,只要守住这份清明与警惕,再狡猾的邪祟,也掀不起风浪。而这份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兄弟的默契,是灵宠的相助,是师父留下的智慧,在岁月里凝成的铜墙铁壁。

宫门前的风波平息后,晚霞已铺满西空。林恩灿踏着余晖走回东宫,灵狐轻盈地跳上他的肩头,尾巴绕着他的脖颈轻扫,似在安抚。刚进殿门,便见林牧正对着一张南疆舆图蹙眉,灵雀停在图上的“蚀心教旧坛”位置,叽叽喳喳地啄着纸面。

“哥,清玄子师兄传来消息,极北冰原的蚀心教长老并非孤身一人,他们在南疆旧坛藏了批蛊虫,正打算借秋收时节散播。”林牧指着舆图上的红点,“师兄已带人围堵,但对方布了迷阵,一时难以突破。”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走进来,灵豹紧随其后,玄甲上的血渍还未擦净,他将刀往地上一顿:“迷阵?多大点事,让灵豹冲进去撕开不就完了!”

林恩灿走到舆图前,指尖点过南疆连绵的山脉:“蚀心教擅长用毒与阵法结合,硬闯只会中伏。”他看向林牧,“清玄子可有说迷阵的特征?”

“师兄说阵眼藏在祭坛下,需以纯净灵力破之,寻常法器靠近便会被腐蚀。”林牧取出清玄子手绘的阵图,“这阵叫‘腐心阵’,阵中瘴气能蚀人心智,灵雀刚才试着飞进去,羽毛都沾了层黑气。”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肩头跃下,在阵图上踩了踩中央的漩涡图案,又抬头看向林恩灿,碧眼中闪着微光。林恩灿会意:“你是说,阵眼需以灵物之心力驱动?”

灵狐蹭了蹭他的靴面,算是回应。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灵豹的玄甲能抗瘴气,要不我带它去闯阵?”

“不可。”林恩灿摇头,“阵中瘴气专蚀兽类灵力,灵豹进去只会折损。”他沉吟片刻,看向林牧,“清玄子的净化符能抵挡一时,你随他同去,灵雀可指引方向。恩烨,你带灵豹守在外围,阻断他们的退路。”

他顿了顿,指尖抚过灵狐的脊背:“我与灵狐入阵。它的灵力纯净,或能护住心神,找到阵眼。”

灵狐似懂非懂地仰起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轻细的呜咽,像是在应承。

三日后,南疆旧坛外围。清玄子带着弟子已将祭坛团团围住,阵中瘴气翻涌,隐约可见人影在其中晃动。林牧将灵雀交到清玄子手中:“师兄,灵雀能辨阵中气流,跟着它走能避开陷阱。”灵雀啾鸣一声,振翅飞向阵门,在半空盘旋等待。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颈甲:“记住,见有黑影冲出来,直接扑倒,别给他们喘气的机会。”灵豹低吼一声,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稳稳守在阵外东侧。

林恩灿站在阵门前,灵狐蹲在他脚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他回头看了眼两个弟弟,目光沉静:“各自小心。”

踏入阵门的瞬间,腥腐之气扑面而来,眼前景象骤变——原本破败的祭坛化作幻象,无数扭曲的人脸在瘴气中沉浮,耳边响起细碎的低语,引诱着人走向深处。灵狐忽然窜到他身前,白光暴涨,将幻象撕开一道裂口,那些人脸发出凄厉的尖叫,退散开来。

“跟着它走。”林恩灿握紧袖中的玲珑心,步步紧跟灵狐。灵狐的白光所及之处,瘴气如潮水般退去,在地上留下黑色的痕迹。行至祭坛中央,果然见一石台嵌在地下,台上刻着蚀心教的蛇纹,正不断渗出黑气。

“阵眼找到了。”林恩灿取出俊宁师父留下的清心玉,将其按在石台中央。玉符与蛇纹相触,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遇玉光便化作青烟。灵狐跳上石台,用爪子按住玉符,周身白光汇入其中,玉符光芒大盛,瞬间穿透整个祭坛。

阵外,清玄子见瘴气翻涌着退散,振声道:“动手!”林牧带着灵雀引路,弟子们顺着灵雀飞过的轨迹冲入阵中,与蚀心教余孽缠斗起来。林恩烨见状,拍了拍灵豹:“该咱们了!”一人一豹如离弦之箭,堵住西侧缺口,灵豹的利爪撕开一个试图突围的教徒的衣袍,露出里面的蛇纹令牌。

祭坛下的石台中,清心玉彻底净化了黑气,阵眼崩塌的巨响传遍山谷。林恩灿抱起因耗尽灵力而蜷缩成一团的灵狐,走出祭坛时,正见林牧用净化符制服最后一个教徒,灵雀落在他肩头,得意地梳理着羽毛;林恩烨则靠在灵豹身上,玄铁刀插在地上,脸上沾着些灰尘,却笑得张扬。

清玄子走上前,看着祭坛废墟叹道:“总算彻底拔除了这颗毒瘤。”他看向林恩灿怀中的灵狐,“多亏了这小家伙,寻常修士入阵,怕是早已迷失心智。”

林恩灿轻抚灵狐的背,它虚弱地睁开眼,蹭了蹭他的手指。俊宁师父的声音似在耳畔回响:“万物有灵,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此刻他才更深体会到,这份守护,不仅在于人,更在于与身边生灵的相托相护。

归途的马车里,灵狐在林恩灿怀中沉沉睡去,灵雀窝在林牧膝头,灵豹则趴在车辕上,偶尔抬眼望向前方的路。林恩烨把玩着玄铁刀,忽然笑道:“哥,下次再有这种事,还叫上咱们。”

林恩灿望着窗外掠过的夜色,点了点头。月光透过车窗,落在他平静的侧脸,也落在三个少年与灵宠相依的身影上。有些羁绊,早已超越血缘与物种,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凝成比玄铁更坚硬的纽带,守护着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岁岁安宁。

南疆的事了了,回皇都时正赶上重阳节。东宫的菊花开得正好,黄的、白的、紫的,堆得像片锦绣云霞。林恩灿坐在赏菊亭里,灵狐蜷在他腿上晒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手中的酒盏——里面盛着林牧新酿的菊花酒,清冽中带着微甜。

“哥,你看我这‘踏雪寻梅’的剑法练得怎么样?”林恩烨在亭外的空地上耍着玄铁刀,灵豹蹲在一旁,时不时模仿他的招式扑腾两下,玄甲上的金纹在阳光下闪得耀眼。刀风卷起几片菊瓣,落在林恩灿的酒盏里,灵狐立刻探出头,用爪子去捞花瓣玩。

林牧提着个食盒过来,灵雀站在食盒沿,嘴里叼着块刚做好的重阳糕。“师兄,清玄子师兄送了‘凝神丹’来,说是给灵狐补灵力的。”他打开食盒,里面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我特意让御膳房少放了些糖。”

灵狐闻到糕点香,立刻从林恩灿腿上跳下,凑到食盒边,用脑袋蹭林牧的手背撒娇。林恩灿笑着摇头:“这小家伙,前几日在南疆耗尽灵力,如今倒懂得讨食补了。”

正说着,宗人府的长史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殿下,这是从极北冰原逃犯的行囊里搜出的,上面刻着东宫的标记,属下不敢擅自处置。”

林恩灿打开锦盒,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俊宁”二字,边缘处还有个细小的“灿”字——是当年他初学刻玉时,在师父的玉牌上留下的拙迹。玉牌背面刻着幅小画,画的是真皇学院的那棵老槐树,树下站着个少年,正踮着脚给树上的灵狐递果子。

“是师父的玉牌。”林恩灿的指尖轻轻抚过玉牌上的刻痕,眼眶微热。玲珑心在怀中轻轻发烫,俊宁师父的灵识似在低语,带着温柔的笑意:“灿儿,你看,我从未走远。”

灵狐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玉牌上的灵狐画像,发出轻细的呜咽。林牧的灵雀落在玉牌上,用喙尖轻轻啄着那个“灿”字,像是在安慰。林恩烨收起玄铁刀,走到亭边看着玉牌,忽然道:“哥,这玉牌上的灵力还没散,说不定是师父特意留下的。”

林恩灿将玉牌贴身收好,抬头望向天边的流云。秋风吹过,卷起满亭菊香,灵狐的软毛、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吼、弟弟们的笑语,都在这风里交织,温柔得像幅画。

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不是冰冷的遗物,而是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牵挂——是玉牌上的拙字,是画中的少年与灵狐,是师父留在玲珑心里的暖意,是他们兄弟三人守着的这人间烟火。

夕阳西下时,真皇学院的钟声远远传来,与东宫的欢声笑语融在一起。林恩灿举起酒盏,对着虚空遥遥一敬:“师父,您看,这天下安宁,我们守得很好;这身边人,我们也护得很好。”

灵狐蹭了蹭他的靴面,玲珑心的暖光透过衣襟,映在他眼底。远处的宫墙上,晚霞正燃得灿烂,像极了当年他与师父在学院的槐树下,看过的无数个黄昏。

有些时光会走远,但有些温暖,永远都在。

冬雪初落时,真皇学院的藏书楼迎来了一场特殊的整理。林恩灿带着林牧、林恩烨,将俊宁师父留下的手札、典籍一一归类,灵狐蜷在堆叠的书卷上,尾巴扫过泛黄的纸页,偶尔停下来,对着某张夹着干花的信笺轻嗅——那是师父年轻时与友人通信的信物,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哥,这《阵法精要》里夹着张地图。”林牧从书页中抽出张羊皮纸,上面用朱砂标着几处地点,灵雀落在纸上,用喙尖点着最北端的标记,“是极北冰原的一处冰洞,标注着‘蚀心教最后的藏宝地’。”

林恩烨正抱着一摞医书,灵豹趴在他脚边,玄甲上落了层薄雪。“藏宝地?怕又是些蛊虫罐子。”他撇撇嘴,却还是凑过来看,“不过去看看也好,省得以后再出麻烦。”

灵狐忽然跳下书堆,叼来林恩灿放在桌角的“宁”字佩,玉佩与地图上的朱砂相触,竟泛起红光,在冰洞标记旁显出行小字:“守此冰魄,可镇万邪。”

“是师父的笔迹。”林恩灿握紧玉佩,玲珑心的暖意顺着血脉蔓延,“看来这冰洞藏着能彻底压制蛊毒的东西,必须去一趟。”

三日后,雪橇抵至极北冰原。冰洞入口被厚冰封死,灵豹用玄甲撞开冰层,寒气瞬间涌出,冻得人指尖发麻。林牧迅速甩出“暖身符”,符纸的金光在三人周身形成护罩,灵雀则衔着清玄子给的“避寒丹”,挨个喂给大家。

冰洞内别有洞天,中央的冰台上嵌着颗拳头大的冰晶,冰晶中裹着团柔和的白光,正是地图上所说的“冰魄”。冰晶周围刻着繁复的符文,与俊宁手札中记载的“镇魂阵”分毫不差。

“难怪蚀心教余孽找不到,”林恩烨摸着冰台,“这阵得用皇族血才能启动。”他割破指尖,将血滴在符文上,符文顿时亮起蓝光,与冰晶的白光交相辉映。

就在此时,冰洞深处传来窸窣声,几个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老者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正是当年从三仙岛逃脱的蚀心教长老。“多谢殿下们替老夫开启镇魂阵,这冰魄,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林恩灿剑指长老:“冥顽不灵,今日便让你彻底覆灭。”他剑尖凝聚灵力,灵狐窜到冰台旁,尾巴搅动气流,将黑袍人的视线挡住。林牧趁机甩出净化符,金光如网般罩向众人,灵雀喷出青色火焰,烧断了他们手中的骨杖。

林恩烨与灵豹并肩作战,玄铁刀劈开黑袍人的攻势,灵豹的利爪撕开对方的护罩,玄甲上的“护”字在冰光中泛着冷冽的光。长老见势不妙,竟想扑向冰魄,试图用邪力夺取,林恩灿的剑却已刺穿他的丹田,冰晶的白光瞬间涌入,将其体内的蛊毒尽数净化。

冰魄入手冰凉,却带着股纯净的灵力。林恩灿将其与玲珑心放在一起,两物相触,竟化作道柔和的光,融入他的体内。俊宁师父的虚影在光中显现,对着他温和一笑:“灿儿,这冰魄本是为你留的,有它在,天下再无蛊毒能伤你。”

虚影渐渐消散,留下句低语:“守好自己,守好人间。”

离开冰洞时,雪停了。阳光透过冰层照进来,在三人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灵狐蜷在林恩灿怀里,皮毛沾着冰晶;灵雀落在林牧肩头,银翅闪着微光;灵豹则拉着雪橇,玄甲在雪地里划出浅痕。

林恩灿望着远处的雪原,忽然明白,师父留下的从来不是具体的宝物,而是让他们有能力守护自己与苍生的底气。这底气,藏在冰魄的纯净里,藏在玲珑心的暖意里,藏在兄弟间的默契里,藏在灵宠不离不弃的陪伴里。

雪橇驶离冰原时,灵雀忽然振翅飞向高空,银翅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像是在为这片重归安宁的土地祈福。林恩灿握紧怀中的灵力,知道未来纵有风雪,只要身边有这些人、这些宠,有师父留下的信念,便足以踏平前路所有荆棘,守得这人间岁岁无虞。

归程的雪橇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林恩灿掀开帘角,望着极北冰原渐渐远去的轮廓,灵狐在他膝头打了个哈欠,鼻尖沾着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冰魄与玲珑心相融后,一股温和的灵力在他体内流转,连带着灵狐的皮毛都泛着层淡淡的白光。

“哥,清玄子师兄的信上说,皇都来了位西域的异士,据说能通灵兽语。”林牧捧着信纸,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尖点着“灵兽语”三个字,显得格外兴奋。“师兄说,或许能问问灵雀,它当年是怎么被蚀心教的人抓到南疆的。”

林恩烨正给灵豹的玄甲除冰,闻言嗤笑一声:“通灵兽语?怕不是江湖骗子吧?灵豹的心思我还不知道?饿了就低吼,想打架就炸毛,哪用得着别人翻译。”灵豹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膝头跳下,钻到雪橇角落,叼出块冻硬的肉干——是林恩烨给灵豹备的零食,此刻却被它当作宝贝似的衔到林恩灿面前。林恩灿失笑,摸了摸它的头:“知道你灵力还没恢复,等回了宫,让御膳房给你炖灵犀汤补补。”

回到皇都时,东宫的红梅开得正盛。西域异士已在偏殿等候,是个穿白袍的老者,眉心点着朱砂,身边跟着只通人性的雪貂。见林恩灿进来,老者稽首道:“殿下,贫道玄机子,奉清玄子道友之托而来。”

玄机子让雪貂凑近灵雀,两只灵兽鼻尖相抵,雪貂忽然对着玄机子叫了几声。玄机子闭目聆听片刻,睁开眼道:“灵雀说,它本是南疆灵鸟谷的守护兽,蚀心教为炼‘音蛊’,屠了全谷,它是唯一的幸存者,被清玄子道友所救。”

林牧闻言眼眶微红,轻轻抚摸灵雀的羽毛:“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灵雀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委屈的啾鸣。

玄机子又让雪貂与灵豹、灵狐交流,随后道:“灵豹说,它的父母是被蚀心教的‘猎兽队’所杀,玄甲是清玄子道友用它父母的灵骨所铸,所以它对蚀心教的气息格外敏感。”

“至于灵狐,”玄机子看向蜷在林恩灿脚边的小家伙,“它说自己是俊宁仙师养在真皇学院的灵宠,仙师羽化前,将它托付给殿下,说您身上有和仙师一样的‘守护气’。”

林恩灿心头一震,低头看向灵狐,它正仰头望着他,碧眼中满是依赖。玲珑心在怀中轻轻发烫,俊宁师父的声音似在耳畔回响:“灿儿,万物有灵,你待它们以诚,它们便会以命相护。”

玄机子离开后,林恩烨拍着灵豹的颈甲:“原来你小子还有这身世,以后哥罩着你。”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他的胸口,玄甲上的“护”字在烛火下泛着光。

林牧将灵雀抱在怀里,灵雀衔来枝红梅放在他掌心,像是在安慰。林恩灿望着窗外的月色,灵狐蜷回他脚边,尾巴扫过他的靴面,带着暖暖的温度。

他忽然明白,所谓羁绊,从不是单方面的守护。灵雀的幸存,是对过往的铭记;灵豹的玄甲,是对仇恨的释怀;灵狐的追随,是对师父的承诺。而他们兄弟三人,早已在与灵宠的朝夕相伴中,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红梅的暗香飘进殿内,与烛火的暖光交融。林恩灿举起茶杯,对着灵宠们遥遥一敬:“往后余生,咱们同守这东宫,同守这天下。”

灵狐轻叫一声,灵雀振翅鸣啼,灵豹低吼应和,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像首温柔的歌。窗外的红梅簌簌落了几片花瓣,落在积雪上,红得像团燃烧的火,映着东宫的灯火,温暖而明亮。

开春的第一场朝雨过后,真皇学院的杏花落了满地。林恩灿站在俊宁师父曾授课的讲堂前,灵狐蜷在他臂弯里,鼻尖蹭着窗台上那盆“忘忧草”——是从南疆移栽来的,如今已抽出新叶,绿得发亮。

“哥,清玄子师兄说,西域的异士玄机子留下本《灵兽志》,上面记载着灵狐的来历。”林牧捧着书卷跑来,灵雀站在书页上,用喙尖点着其中一段,“你看,灵狐是上古‘守心狐’的后裔,能感知人心善恶,难怪当年能在三仙岛识破鬼医的伪装。”

林恩烨正牵着灵豹在杏树下练刀,玄铁刀劈断飘落的花瓣,灵豹的玄甲在花雨中泛着银光。“这么说,咱们家灵狐还是神兽后裔?”他笑着踢了踢灵豹的肚子,“你可得好好跟它学学,别总想着打架。”灵豹低吼一声,用头蹭他的手心,像是在撒娇。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怀里跳下,叼来讲堂角落的一个木盒。盒子上着铜锁,锁孔里还插着半片玉珏——正是当年俊宁师父留下的那半片,与林恩灿修复的玉佩正好凑成完整的“宁”字。林恩灿用玉佩打开铜锁,里面是叠泛黄的信纸,字迹是师父的笔体,写的竟是给灵狐的话:

“小白(灵狐的乳名),待灿儿长成,便将这《守心诀》交给他。此诀需与守心狐灵力相融,能辨天下虚妄,护苍生安宁。切记,不可让心术不正者得见。”

信纸下压着本蓝皮小册子,正是《守心诀》。林恩灿翻开第一页,指尖刚触到字迹,灵狐便跳上他的肩头,碧眼射出绿光,与书页上的符文相呼应,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指尖涌入他体内,与玲珑心的暖意交织。

“这是……师父特意为你准备的。”林牧凑过来看,灵雀落在他肩头,银翅轻拍,像是在为他们高兴。

林恩烨收了刀,走到近前:“有这诀法,以后再遇着‘三杰’那样的骗子,一眼就能看穿了。”灵豹用头蹭着林恩灿的手背,玄甲上的“护”字泛着微光,似在为他庆贺。

暮色漫进讲堂时,林恩灿将《守心诀》贴身收好。灵狐蜷回他怀里,尾巴盖住他握着玉佩的手,暖意从皮毛间渗出来,与玲珑心、守心诀的灵力汇成一股暖流。他忽然想起玄机子临走时说的话:“灵兽与主,本是一体,心之所向,便是它们的归途。”

此刻,杏花的香气、灵狐的软毛、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吼、弟弟们的笑语,都在这暖流通融中变得格外清晰。他知道,师父的嘱托从未远去,就藏在这《守心诀》里,藏在灵狐的守护中,藏在他们兄弟三人并肩前行的每一步里。

离开学院时,灵雀叼着片杏花落在林恩灿的发间,灵豹驮着林恩烨跑在前面,玄甲撞得石板路叮当响,灵狐则蹭着他的手心,一步步跟着他走向皇都的方向。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浸在金光里的画,温柔而坚定。

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心中有守心诀的清明,身边有这些温暖的存在,他便有足够的底气,守住师父期盼的安宁,护住这人间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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