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峰听完,淡淡“嗯”了一声,指尖还停在她发顶,语气却沉了几分:“这才对。”
他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忽然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了点警示的冷意:“还敢说我没用吗?”
见她慌忙摇头,他才又道:“记住了,你这张嘴若是再出去胡言乱语,哪天被其他人抓了错处,有的是手段让你受尽煎熬,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没人替你撑腰。”
谢悠悠连忙迭声“嗯嗯”应着,末了又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泪珠,眼睛却亮得像浸了水的琉璃,带着点傻乎乎的笃定:“可……不是有主人为我撑腰吗?”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嘴角弯成个甜甜的弧,鼻尖还泛着红,那副又憨又娇的傻气模样,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惹人怜的可爱……
徐林峰望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终是漫了出来,他伸出双手,轻轻捏住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指腹碾过那点软乎乎的肉,带着几分纵容的力道。
“嗯,”他应得低缓,指尖在她脸颊上又揉了揉,语气里裹着化不开的暖意,“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你们出事。”
……
谢悠悠听见这话,眼睛倏地亮得像淬了光,脆生生喊了声“主人”,身子已不由分说地往前扑。没等徐林峰反应,她踮着脚尖,带着股不管不顾的莽撞,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那吻里还带着未散的呜咽气音,混着点微咸的泪意,生涩又急切。直到肺里的气快耗尽,她才猛地往后退,唇瓣分开的瞬间,竟牵出一缕透明的银丝,在两人之间轻轻晃了晃才断。她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偏要仰着脸,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直勾勾望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依赖与欢喜……
徐林峰被她这记猝不及防的吻烫得指尖微颤,眼底的笑意再也兜不住,漫成了一片温柔的湖。他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另一只手已探向颈间的储物吊坠。微光乍闪,三五个厚实的纸盒子凭空落在掌心,被他一一摆上茶几——盒盖掀开的瞬间,滋滋冒油的烤串裹着芝麻与辣椒粉的香气轰然漫开,勾得人舌尖发颤。
他又探手进吊坠,摸出个眼熟的不锈钢汤桶,正是学校食堂打汤用的款式。指尖在桶沿轻轻敲了敲,他把汤桶往她面前推了推,扬声招呼道:“大家来吃,刚刚去夜市买的烧烤,还热乎着呢。”
众人闻声都凑到茶几边,手忙脚乱地拿起烤串吃起来,滋滋的油星溅在桌面,混着烟火气在屋里弥漫。郑心蕾叼着半串烤羊肉串,眼睛直勾勾盯着汤桶,含糊不清地问:“主人,这桶里藏的啥好东西?”
徐林峰瞥了眼那汤桶,抬下巴示意谢可可:“可可,取几个杯子来。”
谢可可脆生生应着“嗯”,转身小跑着拿来几只玻璃杯。徐林峰拿起一只,指尖在汤桶侧面转了转,竟真像拧开龙头似的,液体哗啦啦淌进杯里,很快就满了。
众人都停了筷子,脖子伸得老长盯着那杯子,七嘴八舌地问:“这是啥呀?”
徐林峰把杯子往中间推了推,想了想说:“甜汤。”
……
徐林峰拿起杯子挨个斟满,轻轻推到每个人面前:“尝尝看。”
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郑心蕾、陆沐雪和唐念念纷纷端起杯子,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先浅啜了一小口。
不过片刻,此起彼伏的惊叹就响了起来。
谢可可眼睛瞪得溜圆,杯子往桌上一顿:“天呐!这是什么神仙甜汤?和外面卖的完全不一样!”
谢巧巧咂着唇瓣,舌尖还在回味那股清甜:“好喝到犯规了吧?比家里熬的糖水香十倍!”
谢悠悠捧着杯子小口抿着,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甜得刚好,一点不齁,喉咙里都润润的……”
郑心怡举着杯子转了半圈,语气里满是新奇:“这口感太妙了,清清爽爽的,喝完还想再来一杯!”
郑心蕾干脆把烤串往盘子里一放,捧着杯子猛灌了一大口:“绝了绝了!这手艺要是摆摊,我天天去排队!”
陆沐雪浅笑着晃动杯子,杯壁上沾着细密的水珠:“清甜里带着点说不出的醇香,层次很足,确实难得。”
唐念念虽没多说,却默默把杯底最后一口喝净,又朝徐林峰的方向看了眼,眼里藏着显而易见的欢喜。
满室的赞叹声里,连空气都仿佛浸了层甜甜的暖意……
众人正围着茶几边吃边聊,烤串的焦香裹着甜汤的甘润在屋里弥漫,徐林峰忽然放下啃了一半的肉串,像是猛地想起桩事,抬眼看向众人:“对了,可可、巧巧、悠悠、心怡、心蕾,还有沐雪——你们教念念高中知识,眼下进度如何?”
谢悠悠闻言先往椅背上缩了缩,郑心蕾和郑心怡也互相看了眼,都有些无措地把目光投向谢可可、谢巧巧和陆沐雪三人。
那三人对视片刻,谢可可先清了清嗓子回话:“主人,我们一直按着进度教她呢。大部分内容念念都吃透了,只是还有小半……学是学过了,偏生那些知识点特别拗口难记,她总有些地方记不扎实。”
谢巧巧跟着点头,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尤其是数理化公式和古文虚词,她背的时候明明滚瓜烂熟,过一会就容易记混。”
陆沐雪端起杯子抿了口甜汤,轻声补充:“她理解能力其实很好,只是需要花更多时间反复巩固。”
……
徐林峰听完三人的话,目光转向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眉梢微挑:“你们三个呢?”
三人像是被点到名的小孩,立刻坐直了身子。谢悠悠先瘪了瘪嘴,语气带着点委屈:“主人,我们根本插不上手呀。姐姐们还有沐雪,把教导的事揽得牢牢的,我们想搭个手都没处使劲。”
郑心蕾赶紧跟着点头,手里的烤串都忘了啃:“就是就是,她们三个排着班教,连个空当都没有,我们想插话都找不到机会。”
郑心怡也连忙附和,指尖无意识抠着杯沿:“可不是嘛,我们好几次想凑过去,都被她们自然地接过话头了,实在没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