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林川回答得很笃定。
“(°ー°〃)嗯！？”
许晨一怔，旋即瞳孔微缩，眯起眼睛，凝视着林川。
良久之后。
“你是这场实验的参与者？或者说，你想成神？”
许晨问得十分直白，按理说，林川不会回答才对。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想成神。”
“不只是我，陈晓，还要其它人也想成神，只可惜……”
说到这儿，林川突然止住了话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许晨。
对于这个答案，许晨并不感到意外。
从古至今，人类既敬畏神明，也渴望成为神明。
为了实现心中所求，人类做了很多尝试，并因此创造了一系列有关于神明的神话。
现在有一个成神的机会，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心动。
只是，林川此刻的表现，让许晨感到有些不正常。
于是，他开口问道：“可惜什么？”
林川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是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该说你不幸呢？”
“……”
许晨满脸不解的看着林川。
“什么意思？”
“我们趋之若鹜，求而不得的东西，你却轻松获得，这真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啊。”
“o((⊙﹏⊙))o”
懵逼的许晨是一脸懵逼。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试探性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成神了？”
“成神？哈哈……”
林川狂笑不止，仿佛听到了一个地狱级笑话，眼神古怪地看着许晨。
“你是真敢想啊！”
“如果成神那么容易，我恐怕早就成神了。”
许晨并没有被林川的言语影响。
“既如此，那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好奇，你为何重生吗？”
闻听此言，许晨呼吸一滞，心跳都慢了半拍，连忙问道：“你知道？”
林川点点头。
“其实，所谓的重生根本就不存在。”
“啊！？”
此话一出，许晨不由得大吃一惊。
林川没有理会许晨，继续说道：“末日天灾游戏是一场实验，而我们是试验品，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并不属于我们，包括我们的生命。”
“所谓的重生，所谓的记忆，都不过是一串数据而已。”
“只要实验者想，全球所有人都可以是重生者。”
“这……”
听到林川的话，许晨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恐惧和绝望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滋生，并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林川转头看向许晨，嘴角翘起，泛起一抹冷笑。
“是不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许晨下意识点点头。
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自己的一生都在被人操纵着，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很可能当场崩溃。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许晨虽然依旧无法接受林川的说辞，但他也压制住心中的情绪。
许晨抬起头，直视着林川的眼睛，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
“咦？”
一直观察着许晨的林川听到这番话倍感意外。
但林川还是解释道：“你不是第一个拥有‘重生’记忆的，在你之前，还有很多人，比如我，比如陈晓。”
“起初，我也跟你一样，以为自己是重生者，然后凭借着记忆，不断获取奖励，从而快速变强。”
“只是，随着实力不断提升，我逐渐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这让我对所谓的末世产生了怀疑。”
许晨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道：“你说的不对劲是什么？”
林川不大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
“……”
许晨默然，心中想到了很多，脸色阴沉无比。
“看来你也发现了，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以你为中心。”
“你每一个举动，每一次选择，都会改变很多东西。”
“然后，你就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和记忆不符，处处透露着诡异，可你又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是，你就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
“可实际上，这并不是所谓蝴蝶效应，只是实验者为了保证实验可以持续下去，进行外力干预的结果罢了。”
闻听此言，许晨下意识说道：“不是说，游戏一旦开始，外力无法干预吗？”
只是，话才出口，许晨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但林川并没有因此而嘲笑许晨。
“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怀疑一旦产生，就会被无限放大。”
“你也知道，人是好奇心最重的，尤其是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后。”
“当初，我在发现异常之后，就开始探索真相，然而……”
说到这儿，林川苦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许晨见状，眉头紧蹙，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嗯！？”
许晨闻言愣在当场，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川。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确实很意外。”
旋即，许晨想到了什么，问道：“在你调查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林川点点头，旋即转移话题道：“你觉得你在离开金陵城后发生的一切正常吗？”
“(°ー°〃)嗯！？”
许晨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说，有人不想我离开金陵城回到白银市？”
“没错。”
许晨闻言思忖片刻，这才说道：“这就是你没有任何发现的原因？”
然而，林川却摇摇头，道：“也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咦？”
许晨轻咦一声，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
许晨闻言，心中十分无语，看向林川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林川看出许晨在想什么，幽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废话？”
许晨默然。
“呵呵~”
林川见状，冷笑道：“你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遇到了我和陈晓。”
许晨一怔，旋即点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
要不是陈晓和林川，许晨估计还在杀怪，想着如何升级，根本不会朝这方面想。
即便有所怀疑，以他现在的处境，也没时间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