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年手指飞快的在屏幕键盘上敲了敲。
随即发出一段字,发送了过去。
【能力不知道,但挺能吃!】
霍婉仪:【……】
这样的评价也是新鲜。
都给霍婉仪整无语了。
滨洲城,叶家。
刘怡约的按摩师马上就到。
所以张芬将大门敞着,一边收拾沙发上的杂物,一边哼着小曲。
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没有再接到监所打来的电话,仿佛夏如心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多亏如此,她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美丽。
正拿着杂物转身的时候。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道交谈的声音。
张芬皱了皱眉,暗想那按摩师一向是单独行动,难道这次带了学徒过来?
她狐疑的朝门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缓缓来到门口,在老太身后,还跟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怎么看都不是刘怡约的按摩师。
于是张芬放下手中的杂物,走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高淑珍略微打量了她几眼。
随即抬着下巴,冷声道:“我是这家的长辈,来找我儿子和儿媳妇!”
闻言,张芬微微一怔,想到前不久来过的叶菁菁,她顿时反应过来,笑着道:“那请你们二位在门口稍微等一会儿,我去跟我家太太说一声!”
高淑珍脸色不爽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没有跟你说清楚?我是来找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岂有让我一个老婆子站在门口等的道理?”
一旁的叶勋冷哼道:“你这保姆真是不懂规矩,也不知道我叔叔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见了我家老太太,不说赶紧把人迎进去好茶侍奉着,倒是在这摆上谱了!”
张芬嘴角扯了扯。
“如果我直接把你们迎进去,再好茶侍奉着,那才是得罪了我家太太和先生呢!”
也不看看之前叶菁菁是怎么被赶出去的。
眼前的一老一少也是老叶家的人。
张芬虽然不知道其中内情,却也能看懂眼色。
她可不想为了一时的善心丢了工作。
“你们二位在这等着吧!”
“我去跟太太说一声!”
不管两人是个什么表情。
张芬说完这话,就扭头上了楼。
见状,高淑珍气得咬牙切齿,怒斥道:“她区区一个保姆,竟然还敢狗眼看人低!”
“奶,她说了不算,您可是叶家的老佛爷啊,没人能拦着您不让进!”
“这倒是!”
……
别墅二楼的主卧室。
刘怡刚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风韵犹存的体态。
只见张芬表情复杂的走了进来,犹豫片刻才开口道:“太太,家里来客人了!”
“谁来了?”刘怡心不在焉的回道。
“是老叶家的人!”
“什么?”
刘怡表情一怔。
随即转过身,拧眉问道:“又是那个叶菁菁?”
“不是她,是……是您的婆婆,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跟叶菁菁很像!”
“我早八百年就没婆婆了,只当她早就已经死了!”
“那您的意思是……”
“赶出去!”
刘怡大好的心情全被这个坏消息给毁了。
当即就冷着脸摆了摆手。
张芬站在门口没动,几番纠结过后,才小声提醒道:“太太,既然对方找上门来,指定是有话说的,您闭门不见,只怕会落人话柄……”
“见她一眼,我得气大半个月呢!”
“那也得露个面啊!”
“真是麻烦!”
刘怡跺了跺脚。
内心也知道张芬的提醒没错。
更知道那家人的骚操作有多么恶心。
于是她阴沉着脸,快步走出房间,踩着拖鞋哒哒哒的下了楼。
张芬紧随其后,紧赶慢赶的追上了她的步伐。
两人刚刚来到客厅。
就看见那爷孙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将自己当成这家主人的做派,不仅是吃上了点心,还自顾自的倒好了茶水。
叶勋更是直接将西装搭在了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抽。
烟雾弥漫之下。
刘怡紧紧的握着拳头,表情震怒。
而张芬都看傻眼了,她疾步走到爷孙俩面前,着急的问道:“我不是让你们二位在门口等着的吗?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进来了?”
叶勋淡淡道:“你一个保姆管的也太多了吧!”
他吞吐着烟雾,瞥了眼张芬身后的刘怡,这才笑了笑:“婶儿,好久没见,你身体可还好啊?”
“谁让你们进来的?”
刘怡眉头紧锁。
她最讨厌香烟的味道,平时叶正赐在家里都不敢抽,都是趁她不在偷偷抽两口过过瘾,亦或者走到别墅外头,抽到位了才回去。
可这个叶勋竟敢在她家客厅点烟抽,整得家里乌烟瘴气。
张芬用手挥散着面前的烟雾,提醒道:“我家太太不喜欢烟味,你还是趁早掐了吧!”
“唉,你家规矩真多!”
这句话从叶勋的嘴里说出来。
也是足够招笑的。
要说规矩,谁家的规矩有老叶家的规矩多?
当初要不是因为这破规矩,刘怡也不会抱着刚满月的孩子负气离开。
好歹香烟是掐灭了。
张芬打开几扇窗户通风。
却听高淑珍咳嗽了几声,满脸不爽的呵斥道:“你这保姆到底会不会做事儿?没看见老婆子我坐在这儿吗?还不赶紧将窗户关上?”
“老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这个家里的保姆,不是你家的保姆,你还真使唤不了我!”
张芬也不是个软骨头。
见对方如此蛮横,她自然也不会惯着。
高淑珍猛地跺了跺拐杖,站起身道:“刘怡,你看看你家的保姆像什么样子?这要是换做老叶家,我早把她赶出门了!”
“该被赶出门的人是你们,谁让你们来的?”
刘怡从来就没有原谅过她。
一想到自己月子里受的气,以及叶熙语出生后遭受到的恶意,她就恨得牙痒痒。
闻言,高淑珍瞪着一双眼睛,气得耿耿的:“从老婆子我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有拿正眼瞅过我,更没叫我一声妈,现在还要为了一个保姆跟我对着干,你到底居心何在?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
“那你倒是死一个给我看看,我保证给你买滨洲最贵的风水宝地,如何啊?”
刘怡的脾气自是不用说的。
否则也不能给叶正赐收拾的服服帖帖。
叶勋扯了扯高淑珍的袖子,低声道:“奶,你就别动气了,咱们正事儿还没说呢,不妨等说了之后再慢慢调理婶婶的性子!”
“哼,也就是我好大孙开口,我才愿意放你一马!”
高淑珍气鼓鼓的坐下身来。
满脸写着暴怒二字。
张芬叹了口气:“那请问你们二位远道而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这儿没你插嘴的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高淑珍又跺了跺拐杖,板着脸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