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炽濯天区，藏匿星景人类之躯的异空间内。
钟青看着面前被封印在如琥珀一般晶体之中的星景，摸了摸下巴。
“所以，过去这么久，你们研究出什么了？”
尊灵圣师微微一笑。
“收获很大。”
原灵圣师沉声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抓到尚且活着的灵神。”
“虽然是人类身，但其体内，依然存在着有关灵神本质的东西。”
钟青露出好奇神色：“灵神本质？到底是什么？”
灵神并不是纯粹的恒星精，这一点他老早就知道了。
系统也一直在暗示他这一点，之前之所以留了月梦岚一命，就是为了让系统解析其体内的灵神之力。
不过对于这事他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属于是任其发展的类型。
若是有机会，倒也不会错过。
原灵圣师开口道：“我等上古遗脉，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对灵神的研究了。”
“虽然至今无人能做到猎杀灵神本体。”
“但古往今来这么多年，还是有各种办法弄到一些东西的。”
“毕竟灵神虽然没有天敌，彼此之间却时有斗争。”
尊灵圣师淡淡道：“对灵神来说，星空中的一切都是它们的猎物，甚至包括彼此。”
“只是它们都太强大，想要猎杀彼此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在经过灵神纪元初期的互相厮杀之后，才形成平衡。”
“当然，它们也不会因此放弃猎杀同类。”
“这种事情，你已经碰到过了吧？”
钟青点了点头：“当然。”
原灵圣师轻笑道：“银华天区和青阳天区的事情，灵沐或许瞒得住其他仙区的灵神，但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秘密。”
上古遗脉毕竟都是在本地生存了上亿年的地头蛇。
灵沐所做的事情看似隐秘，但对他们来说，就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原灵圣师一抬手，手中出现一枚熟悉的宝珠。
“很眼熟吧？”
这正是钟青兜里一大堆的残灵珠，不过似乎并没被炼化。
原灵圣师淡然一笑：“此物正是灵神的残余。”
“也是我们当初从银华天区核心采集的。”
“通过此物我们对灵神之力进行了很多研究。”
“灵神之力，是一种不同于灵力，仙力，甚至规则法则之力的奇异力量。”
根据原灵圣师所说。
承载灵神之力的，只是很普通的太阳核心物质。
当把灵神之力从残灵珠中剥离之后，残灵珠很快就恢复成了平平无奇的寻常物质。
而失去了承载之力的灵神之力，却也无法保存，很快就会彻底消散。
与其说是恒星开启灵智成了精。
倒更像是某种外来的力量，和恒星结合，致使其发生了异变。
而这种灵神之力，似乎很难直接对现世造成影响，无法脱离物质而单独存在。
只能通过依附在某种存在上而发挥力量。
比如经过改造的灵神卫灵神将。
比如用来承载力量的灵沐天女。
若是如此想来。
或许作为灵神本体的太阳。
也只是一个更大的载体。
但这种力量的来源却难以探清。
它的性质和所有已知的力量都完全不同。
在介入这个世界的时候。
更像是以一种和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法则，来强行干涉改变此事的法则。
灵神之力的这种奇异能力，加上以恒星为基础进行增强修炼，达到生灵极致的庞大力量。
才是它们强大的原因。
可以说将力量的质与量都走到了极致。
庞大的体量，让它们即便遭受了些许伤害也很难致命。
可以说在身为生灵这一点上，已经是极为完美。
和当初的先天神魔比起来，谁更强大不好说，但是在生命形式上确实在很多方面已经不输给真正的神魔了。
而这也是后天生灵所欠缺的。
在这个世界定型之后，在规则束缚之下诞生的生灵。
天生就有着桎梏。
所以才需要一些超脱于世界法则之外的存在来打破桎梏。
比如当年仙道纪元出现的三扇铜门。
不管那铜门到底是什么来源。
但其本身，以及门后的存在，显然都是凌驾于法则之上的。
而灵神之力，或许也是同样的存在。
只是单纯的灵神之力，是无法驾驭的。
炽濯圣教，或者说两大圣师得到残灵珠已经有很久了。
以他们的实力，想要磨灭残灵珠中的灵神之力倒是不难。
但无论怎样的尝试，都做不到控制炼化灵神之力为己用。
既然无法炼化，自然也不可能通过灵神之力来增强自己。
他们也尝试过一些较为禁忌激进的尝试，但结果都不如人意。
如此不可控的力量，自然无法用在自己身上。
直到现在，通过对星景人类躯的研究，让两大圣师得到了一些收获。
残灵珠虽然还残留着灵神之力，但灵神本体实际上已经死了，留下的是残渣而已。
活着的灵神，其灵神之力和死去的截然不同，有着一种奇异的活性。
在这种情况下的，灵神之力虽然依旧很难直接炼化，却可以在载体之间转移而不会消失。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能切断灵神之力和本体的联系，然后便有可能通过转移载体来实现反向控制。
具体怎么做，意味着什么，其中又涉及到诸多道理。
两大圣师对此似乎颇为兴奋，洋洋洒洒一大圈。
最后说完之后。
原灵圣师目光灼灼的看着钟青。
“所以，钟道友，你明白了么？”
钟青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
“两位说的这些话，很有启发。”
“就是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两大圣师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合着咱们这么半天都白说了？
钟青很是诚恳的开口道。
“虽然你们说的很好。”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用人类能听懂的话总结一下。”
原灵圣师眼角抽了抽，憋了半天，叹了口气，方才开口。
“简而言之……活着的灵神，其灵神之力，转移到合适的材料里，融入道基之中，很可能就能以此为引子，不需要经过推门，也能突破再次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