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的质问,淳于淑心中慌乱,但她深知不能就此放弃。她鼓起勇气,向母亲倾诉了自己对医学的热爱。母亲又惊又气,严厉地告诫她,女子应以三从四德为本,研习医术有失体统,况且祖父最为看重儒家礼教,若是知晓此事,必定大发雷霆。淳于淑默默流泪,却并未动摇心中的信念。
此后,淳于淑学医更加小心谨慎。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将医书的内容熟记于心。终于,当得知大秦医学院招生的消息时,淳于淑毫不犹豫地瞒着家人报了名。备考的日子里,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既要应对家人的日常监督,又要抓紧时间复习。但心中的梦想支撑着她,让她咬牙坚持。
考试那天,淳于淑早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以掩盖内心的紧张。她混在人群中,走进考场。考场上,面对一道道考题,她沉着冷静,笔下的答案条理清晰,将多年来积累的医学知识尽情展现。
此刻,听到自己被录取的消息,淳于淑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未来的道路或许充满荆棘,祖父和家人的理解与支持或许还需时日,但这一纸录取通知,是她迈向梦想的第一步。她抬起头,望着大秦医学院的方向,眼神坚定而充满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医袍,悬壶济世的未来。
“第一名,许志州!”听着大秦医学院门口夫子的声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许志州出身医学世家,自幼便跟随祖父研习医术,对人体经络、草药药理有着浓厚的兴趣和深入的了解。此次考试,他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对疑难病症独到的见解,力压群雄,拔得头筹。他望着大秦医学院的大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所学府中精进医术,将来悬壶济世,为大秦百姓解除病痛。
随着夫子继续宣读名单,一个个名字在空气中回荡,每念出一个,便有一颗怀揣梦想的心开始雀跃。这些被录取的学子,来自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地域。有的出身贫寒,却凭借着自身的努力,打破命运的枷锁;有的来自名门望族,肩负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他们汇聚于此,都将在大秦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入学考试终于圆满结束,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而赢无忧和吕雉则在幕后忙碌地筹备着学院的后续事宜,她们的工作既繁重又琐碎,不仅需要精心安排入学新生的课程和生活,还要合理地对夫子们进行排课,以确保教学质量和效率。
在紧张而忙碌的日子里,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短短几天后,三所学院便相继迎来了开学的日子。首先开学的是大秦学院,这一天,天空中飘起了洁白的雪花,仿佛是上天特意为这个重要的时刻增添了一丝浪漫与诗意。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给整个校园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美不胜收。
学生们一个个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步履匆匆地朝着大秦学院赶来。他们怀揣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在人群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便是魏忌,魏太子忌。他身材高挑,气质出众,一袭黑色的长袍在雪的映衬下更显冷峻。他踩着新铺的青石板,步伐稳健而优雅,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自信。
“公子到了。”随从黑石恭敬地说道,同时抬手指向学院门口那块高悬的匾额。魏忌抬头望去,只见“大秦学院”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字体刚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他不禁赞叹道:“这大秦学院的牌子真气派!”
魏忌抬头,丈许高的朱漆大门上,九排青铜门钉暗合阳数之极,门楣悬着的却不是常见的獬豸图腾,而是一方白玉算盘。算珠半数染朱,半数留白,在风雪中轻轻相撞,竟奏出清越的宫商之音。
\"这算盘...\"他伸手接住一片坠落的雪花,冰晶在掌心化作水痕,\"怕是墨家的机关术。\"
黑石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公子,进去吧!”魏忌见状,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迈步朝着大秦学院的大门走去。
跟在魏忌身后的黑石,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手上还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他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生怕落后于魏忌。
其实,魏忌心里也很想多带几个人来帮忙,毕竟这些行李对于黑石一个人来说实在有些吃力。然而,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尽管他有幸能够进入大秦学院学习,但他的身份仍然是质子,这一点无法改变。
所以,魏忌决定保持低调,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任何引人注目的行为都可能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突然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魏忌转过身,看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身后跟着几个仆从,魏忌还想着要不要打招呼,对方先开口了,他说道:“你好,你是魏太子忌吧!我是郑子瑜。”
魏忌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回以微笑,说道:“正是,久仰郑公子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他打量着眼前的郑子瑜,只见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显得文雅又贵气。
郑子瑜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魏忌身后黑石扛着的行李上,说道:“魏公子初来乍到,这大雪天的,行李又这般繁重,不如让我的仆从帮衬一二?”
魏忌心中一动,可又很快婉拒道:“郑公子好意,魏忌心领了。不过些许行李,黑石一人尚可应付,不敢劳烦公子的仆从。”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欠下人情,更不想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