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壮盯着高雅那副无赖嘴脸,当场愣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这到底是顶着光环的女博士,还是披着人皮的女流氓?关起门来卸了伪装,厚颜无耻的劲儿比市井泼妇还胜三分。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火气,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高老师,您开个条件,怎么做您才肯放过我?”
高雅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钢笔转得飞快,金属笔身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弧,那姿态,仿佛庄大壮就是她掌心里的玩物,翻覆之间全凭她心意。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拖得长长的:“怎么,这是跟我求饶了?”
“算是吧。”庄大壮面不改色,眼神坦然,“您是德高望重的女博士,我就是个刚入学的穷学生,胳膊拧不过大腿,怎么可能斗得过您。”
“呵——”高雅突然把钢笔往办公桌上一扔,“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她靠在椅背上,阴阳怪气地开口,“我可听说了,你在大一新生里风头正劲啊。又是优秀标兵,又是开着豪车进出,身边还跟着一群美女,就连学生会那卢会长,都栽在你手里。庄大壮,你可真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哪像个‘穷学生’?”
庄大壮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与不屑,显然,在这位博士眼里,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他心里暗自思忖,也难怪人家看不惯自己,的确有点遭人妒忌啊!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那都是误会,我其实可低调了。”
“低调?”高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细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第一节课就敢跟我抬杠,把我怼得下不来台,这叫低调?我明明警告过你老实点,转头就旷我三节课,这根本就是没把我放眼里!”她猛地坐直身体,手指点着桌面,语气里满是厉色,“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真当我治不了你?”
庄大壮知道再解释也是对牛弹琴,索性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您说什么都不信,不如直接给我指条明路。要我怎么做,您才肯撤销挂科的决定?”
高雅重新躺回靠椅,翘起二郎腿,鲜红的指甲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懒洋洋地开口,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随意:“办法也不是没有。我这办公室平时没人打扫,你要是愿意,每天早中晚各来一次,把这里收拾干净。说不定我心情好了,期末给你个及格,也不是不行。”
庄大壮看着她那副得意的嘴脸,真想扑上去扒光她那一身博士的伪装。如此爱记仇的女人,咋就和自己杠上了?不就是课堂上给你出了点洋相吗?至于把自己当成男仆,踩在脚下吗?女人这种动物记起仇来,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一言为定!”庄大壮索性就干脆的点头应下。高雅倒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子居然能如此卑微,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想着敷衍了事。地板要跪着擦,绿植要一片一片的擦,不能留半点灰尘。”她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一串钥匙扔过去,“钥匙给你,滚吧。”
庄大壮弯腰捡起钥匙,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高雅得意的嗤笑:“在别人跟前是条龙,到我这儿也得蟠成条虫。老娘就爱修理这种带刺的仙人掌,早晚把你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光!”
庄大壮脚步没停,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拔刺?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枚钥匙,心里暗忖:老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老子倒是想看看,是你能拔光我一身的刺,还是我能拔光你一身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