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马小玲,冯姐正看着阳台角落里几盆枯萎的绿植,忍不住皱着眉嘀咕:“真是邪门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几天一个接一个枯了?浇水施肥都没落下啊。”
这时,婉儿正放学回家,小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神闪躲着解释:“妈,应该是冬天快到了,它们要冬眠了吧!”说完,不等冯姐追问,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再也不敢出来。
庄大壮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婉儿慌乱的背影,嘀咕道:“我这么大个活人都没看到!”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准是这丫头练吸精大法时没控制好,把盆栽里的灵气都吸干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婉儿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婉儿,师父进来了。”婉儿立马兴奋的打开房门,“师父,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快,快进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施展吸精大法要留有余地,得给花草留些灵气吗?”庄大壮走进房间责怪道,“那些花草被吸干了灵气,不死才怪。”婉儿赶忙把食指竖在小嘴前,声音压得极低:“师父,您小点声!千万别让我妈知道!”
庄大壮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放心,几盆花而已,我有时间搬几盆新的来就是了。”婉儿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转头愁眉苦脸的说道:“我总控制不好力道,上次在学校练,连操场那棵老柳树都被我搞死了!”
庄大壮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别人家徒弟苦恼学不会法术,自己这小徒弟倒好,愁的是收不住力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他不再打趣,开始手把手教她如何感知灵气流动,如何收放力道:“你试着把灵气想象成水流,想让它慢就轻握拳头,想让它停就收紧指尖……”
教完婉儿已经很晚了,想必宿舍都已经熄灯锁上了楼门,索性就决定今晚住在家里。庄大壮走出房间,路过冯姐的卧室时,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他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见冯姐正靠在床头翻书,眼底却满是疲惫。“冯姐,还没睡?”“唉,失眠又犯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冯姐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庄大壮走上前,笑着说:“我再给你按按!”
他让冯姐躺下,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颈处,指尖带着微弱的灵气缓缓游走。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肌肉的酸痛,又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冯姐起初还皱着眉,没过一会儿,紧绷的身体就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庄大壮见她眼皮开始打架,动作愈发轻柔,直到确认她彻底睡熟,才悄悄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卧室,庄大壮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吉拉拉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素色睡衣,盘坐在羊毛地毯上修炼,身前的小桌上放着一壶沏好的香茶,旁边还点着一炷安魂香——显然是按照他的习性准备的。
庄大壮轻轻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这趟内蒙之行,又是赶路又是处理琐事,接连好几天没好好洗漱,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换上干净的纯棉睡衣,庄大壮走到地毯旁坐下,与吉拉拉面对面。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安魂香的气息。两人同时闭上眼,气息渐渐交融,深深沉浸在阴阳双修的状态中,周身的灵气缓缓流转,滋养着各自的经脉。
修炼了约莫一个时辰,庄大壮睁开眼,决定教吉拉拉驻颜术——这丫头有底子,可以试试。他耐心地讲解着口诀和运气方法,吉拉拉学得很认真,正要进一步尝试时,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庄大壮皱着眉,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接通后就听到白月半咋咋呼呼的声音:“庄哥!你快回宿舍吧!芦花鸡今晚突击查寝,要给你记大过呢!再不来我可撑不住了!”庄大壮挂掉电话,气得骂了一句“这他奶的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