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了草原上最难缠的珍珠马,白真真的哥哥很快出了名,在牧民中瞬间树立起崇高威望 —— 毕竟连经验最丰富的老骑手都束手无策的烈马,竟被他成功驾驭,这不仅告慰了父亲的亡魂,更解开了全家人的心结。
老母亲拉着儿子的手,激动得不断抹泪,嘴里用蒙语念叨着什么,虽听不懂,却能感受到那份感慨。
一切安排妥当,庄大壮和白真真收拾好行囊准备返程,哥哥早已抱来大包小包的土特产:风干的羊肉、自制的奶豆腐、装在羊皮袋里的马奶酒,一股脑往后备箱里塞,生怕漏了什么。
络腮胡和皮帽子也骑着马赶来送行,两人拍着庄大壮的肩膀,一个劲地夸赞:“好兄弟,你是个有尿的人!下次来草原,咱们一定喝到不醉不归!” 庄大壮笑着应下,车子发动时,众人还站在雪地里挥手,直到身影变成远方的小点。
车子一路向西,赶了半天路程,终于抵达西乌旗人民医院。山丹丹早已在门口等候,领着两人快步走向病房。病床上的徐老太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八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已气数将尽,恐怕时日不多。
她看到庄大壮,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一丝光亮,颤巍巍地伸出手,示意山丹丹和白真真先出去,想和庄大壮单独说话。
等病房里只剩两人,徐老太在庄大壮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声音沙哑地讲起过往:“我们出马仙一派,说到底源自古老的萨满巫术,靠请神附体为人消灾解难。”
徐老太望向窗外,长叹道:“我年轻时也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可时代变了,这些封建迷信迟早要被淘汰,请神出马的活计成了骗人的把戏。”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往昔,“我和你姥爷莫文轩,当年在大狱里有过一段交情。他那人,善良耿直,心怀正义,还有一身侠肝义胆,现在的你,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徐老太紧紧抓住庄大壮的手,语气带着恳求:“我这辈子没什么牵挂,就这一个徒弟山丹丹。她老实憨厚,淳朴善良,跟着我不但没学到什么大本事,反而还耽误了这孩子的前程。”
徐老太攥着庄大壮的手,诚恳地说道:“我信任你,想把她托付给你,恳求你多照拂她,帮她融入现在的生活,能安安稳稳谋生就好。”
没等庄大壮回答,徐老太突然挣扎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黝黑的小铁盒,递到他手里。那铁盒巴掌大小,金属打造,做工粗糙,表面覆盖着厚重的黑色包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是我拿命保下来的宝贝,” 徐老太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搞明白它的用途,可这东西绝对珍贵又神秘。当年那么多道士神婆被抓,就是因为有人想抢这东西,我九死一生才把它藏下来,后来跑到内蒙隐姓埋名,就是为了护着它。”
庄大壮小心翼翼地接过铁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轻轻翻开铁盖 —— 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间从盒内溢出,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心中一紧:居然又是一枚金丹!当年疯子乞丐在气功大会上抢走两枚,后来他从毛不多那里得到一枚,如今徐老太手里竟还藏着一枚。这金丹究竟有什么神奇作用?为何引得那么多修道人舍命争夺?
他赶紧关上盒盖,鼻尖萦绕着一股奇异的气息 —— 这金丹自带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之前得到的那枚若贴身存放,总让人心神不宁,可这小铁盒竟能完全隔绝那种气场,连一丝异样的感觉都察觉不到。庄大壮捏着铁盒,心里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