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仁宗年间,东京汴梁城繁华似锦绣。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奏响热闹的市井乐章。然而,在这繁华表象之下,罪恶如潜藏的暗流,悄然涌动。
包拯端坐在开封府的大堂之上,面色凝重如铁。他的一双锐目,紧紧盯着案上那匹带血的绸缎。
艾虎立于一旁,神情严肃,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包大人,昨夜我可真是撞见了天大的事儿!那余七,分明就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接着,艾虎将昨夜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道来。
昨夜,艾虎如往常一般在城郊巡视。行至一片树林旁时,忽闻一阵女子凄惨的哭喊声。艾虎心中一紧,暗道不好,急忙施展轻功循声而去。
只见一恶少模样的人正拉扯着一名女子。女子面色惊恐,拼死挣扎,口中不断呼救。艾虎侠义心肠顿起,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作恶,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恶少见有人坏他好事,身旁几个狗腿子便如恶犬般一拥而上。艾虎武艺高强,身形如电,三拳两脚便将狗腿子们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恶少见势不妙,脸色大变,拔腿就跑。慌乱之中,落下了这匹带血的绸缎。
包拯轻抚胡须,目光仍停留在血绸之上,沉吟道:“此绸缎质地精良,绣工细腻,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这血迹干涸已久,其中定有隐情。艾虎,你对此案可有何想法?”
艾虎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余七如此胆大妄为,平日里想必没少干坏事。咱们得先弄清楚这绸缎的来历,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真相。”
包拯微微点头,认可艾虎所言,随后唤来展昭:“展护卫,你速去查访这绸缎的来历,看看东京城哪家绸缎庄售卖此类绸缎,且打听一下近日可有女子失踪或是离奇死亡之事。”
展昭拱手领命,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开封府外。
艾虎接着说道:“大人,我想去城郊打听那余七的底细,说不定能从百姓口中问出些有用的线索。”
包拯点头应允:“也好,你行事向来机灵,此去务必小心。”
艾虎咧嘴一笑:“大人放心,我一定把那余七的老底都给您挖出来!”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开封府。
艾虎来到城郊,在各个村落间穿梭,逢人便打听余七的事情。起初,百姓们大多面露惧色,不愿多谈。
艾虎心中明白,这余七定是平日里作恶多端,让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于是,艾虎耐心地向百姓们表明身份,承诺定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终于,一位老者犹豫再三,将余七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余七乃是当地富户余家的七公子,自幼娇生惯养,不学无术,平日里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在城郊一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百姓们深受其害,却又无可奈何。
艾虎听闻后,心中怒火中烧:“这等恶贼,绝不能放过他!”他继续打听,得知余七近日时常与几个狐朋狗友在城郊的一家酒馆聚会。艾虎决定前往酒馆一探究竟。
来到酒馆,艾虎佯装成过路的客商,要了一壶酒,坐在角落暗自观察。
不多时,便见余七带着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声喧哗,言语间尽是些轻薄女子、欺凌百姓之事。
艾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只听余七得意洋洋地说道:“前几日那小娘子,若不是被那多管闲事的家伙坏了好事,老子早就得手了。”
一个跟班谄媚地笑道:“七公子莫生气,那等女子,日后还怕找不到?”
余七哼了一声:“哼,那匹绸缎也不知丢哪儿去了,要是被人发现,说不定会惹出麻烦。”
艾虎心中一动,看来这血绸果然与余七关系重大。
与此同时,展昭这边也有了进展。他先是来到了东京城最有名的几家绸缎庄。
在一家名为“瑞锦坊”的绸缎庄中,掌柜的一眼便认出了这匹绸缎。
掌柜说道:“这绸缎是我店中所售不假,半月前,余家七公子曾来店中,特意定制了十匹这样的绸缎,说是要送与城中几位达官贵人的女眷。”
展昭心中一动,看来这余家七公子与这血绸脱不了干系。
展昭又继续打听,得知近日城中并无女子失踪的消息。但在离城十里的一个小村庄里,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有个名叫秀娘的年轻女子,原本与邻村的后生定了亲,可就在成亲前几日,突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家人请了郎中来看,却都束手无策,没几日秀娘便去世了。展昭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展昭快马加鞭赶到小村庄,找到了秀娘的家。秀娘的父母皆是朴实的农民,见有陌生人来访,眼中满是戒备。展昭表明身份后,二老这才稍稍放松。
展昭询问秀娘发病前后的情形,秀娘的母亲哭诉道:“半月前,秀娘去镇上赶集,回来后便有些神情恍惚。没几日就开始发热,嘴里还时常说着胡话,我们也不知她到底遭遇了何事。”
展昭又问是否见过这匹带血的绸缎,二老皆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展昭离开秀娘家后,在村子里四处打听。从一位老人口中得知,秀娘赶集那日,曾在集市上与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起过争执。那公子想要轻薄秀娘,被秀娘骂了一顿,那公子便怀恨在心,放言要给秀娘好看。
展昭推测,那富家公子极有可能就是余家七公子。
回到开封府,展昭将所查之事一一告知包拯。艾虎也随后赶回,将在酒馆听到的余七的话告诉了包拯。
包拯听闻后,面色愈发凝重:“看来这余家七公子嫌疑重大,先将他带回府中审问。”
张龙、赵虎领命后,迅速赶到余家。
余家七公子余七正在家中与几个狐朋狗友饮酒作乐,见衙役们突然闯入,心中虽有些慌张,但仍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们无故闯入我家,所为何事?”
张龙、赵虎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宣读包拯的命令,将余七押回了开封府。
余七被带到大堂之上,包拯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余七,你可知罪?”
余七佯装糊涂:“包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何事,还望大人明示。”
包拯指着案上的血绸说道:“昨夜你意图轻薄女子,被艾虎撞见,慌乱之中落下此物。这血绸从何而来?你又与城郊秀娘之死有何关联?如实招来!”
余七心中一惊,但仍狡辩道:“大人,这血绸并非草民之物,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至于那秀娘,草民从未听闻过此人。”
包拯冷笑一声:“你还敢狡辩!展昭已查明,半月前你在集市上意图轻薄秀娘,秀娘回去后便重病身亡。而这血绸,乃是你在‘瑞锦坊’定制之物。种种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说?”
余七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事情已然败露,但仍心存侥幸,不肯认罪。
包拯见状,吩咐衙役动用大刑。余七平日里养尊处优,哪受得了这般折磨,没几下便熬不住了,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如实招来。
原来,半月前余七在集市上见秀娘貌美,便起了色心,想要轻薄于她。秀娘宁死不从,还骂了余七一顿。余七恼羞成怒,却又不便当场发作。
回到家中后,他心生一计,买通了一个江湖郎中,让郎中在秀娘必经之路佯装看病,趁机给秀娘下了慢性毒药。秀娘回去后,毒药发作,便一病不起,最终身亡。
而昨夜那女子,是余七在城郊偶然遇见,见她孤身一人,便又起了歹念。却不想被艾虎坏了好事,慌乱中落下了血绸。
那血绸原本是余七准备送与一位官员女眷的,那日在集市上与秀娘争执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溅到了绸缎上,他也未曾在意。
包拯听完余七的供词,怒不可遏:“你这恶贼,平日里横行霸道,如今更是犯下如此恶行,实在罪不可恕!来人呐,将余七打入死牢,待上奏朝廷后,择日问斩!”
此案告破,包拯的威名在东京城愈发响亮。百姓们听闻此事,无不拍手称快,对包拯和艾虎等人的公正与英勇赞不绝口。
而开封府内,包拯又开始着手处理下一桩案件,艾虎则在一旁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的挑战,继续为维护京城的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