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贤立刻配合道：“在你们被抓回来路上，我接到举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酒吧杀人了，对吧？”
此话一出，沈子康夹着烟的手一哆嗦，香烟顿时掉落在地。
杨汉起身走了过去，将香烟捡起来，重新塞回沈子康嘴里。
“你自己主动要的烟，好歹抽完吧？”
看着杨汉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沈子康如鲠在喉。
总感觉这句话像是在提醒他，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现在不纠结今天的命案，换一个问题，你在天空俱乐部这家酒吧，杀了多少个人？”
付国贤一字一句问道：“又是谁，替你善后？是不是那个王主管？”
沈子康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这些事，他可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出来，会有人要他的命！
而且还是杀人于无形的那种。
就算死了，都查不出死因！
想到这一点，沈子康又沉默了。
香烟烧到了烟屁股，烫得他手指起了泡，沈子康都无动于衷。
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好像已经彻底认命了一样。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问问王主管。”
付国贤冲杨汉打了个手势，两人来到隔壁审讯室。
“啪！”
刚坐下，付国贤猛地一拍桌子！
本来低着头的王主管，吓得猛地把头抬了起来。
“刚才沈子康已经全部交代了。”
付国贤一句话出口，随后看向杨汉。
他只是开了个头，剩下的交给杨汉来说就行。
两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这套流程早就已经玩烂了，但是很管用。
那就是先审完沈子康，再来审。
之所以晾着王主管，就是先让他心里没底。
在其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再下一剂猛药，把他嘴里的话都吓出来！
“王主管，真实姓名，年龄，性别，家住哪，有哪些家庭成员，相关信息都报一下吧！”
杨汉装模作样地说道。
其实灵异管理局可以特事特办，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
杨汉不过是为了做戏，故意吓唬王主管。
王主管老实交代了一下个人信息。
“性别怎么不报？”
杨汉微微皱眉，给他找茬。
“兄弟，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公的？”
王主管有些无语。
“谁跟你是兄弟？严肃点！”
杨汉拍了拍桌子：“按照流程办事，该报的就要报！”
王主管气得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男！”
杨汉点了点头：“好，相关信息已经登记备案，你等着判刑吧。”
他将笔记本合上，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就什么也没再问了。
付国贤也是同样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这下轮到王主管慌了。
如果杨汉问点什么倒还好，说明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可偏偏两人的这副态度，令王主管心里直打鼓。
“康哥是不是跟你俩说什么了？”
王主管战战兢兢，面露恐惧。
他内心充满了害怕。
“嗯，说了。”
杨汉点头道：“这里是灵异管理局，我们有自己的手段去核实，如果核实的没问题，你就该被处理了。”
“处理”两个字，像是一记重拳狠狠捣在胸口，王主管顿时成了惊弓之鸟。
“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主管还想继续试探。
杨汉要的就是他的好奇心。
“没有误会啊，沈子康说了，人是你指使他杀的。”
付国贤煞有介事地说道:“你看上了那个舞女，可是人家瞧不上你，多次拒绝，让你丢脸。”
“你是不是跟沈子康说，不弄死这个女人，你就不混了？”
王主管刚要开口解释。
杨汉抢过话头道：“所以，沈子康就替你把人杀了，你来善后，对吧？”
“而且人家还说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之所以敢这么无法无天，就是因为有你们酒吧在背后兜底！”
这些话，都是杨汉凭空捏造的，他要把王主管肚子里那点货都吓出来。
“康哥……呸！这个沈子康不要命了。”
王主管恨声道：“污蔑我就算了，酒吧的事他也敢捅出来？”
杨汉一听有戏，顿时来了精神。
付国贤趁热打铁：“你们天空俱乐部的事，沈子康已经把事实都交代清楚了，我们会深入调查。”
“你身为酒吧主管，是我们锁定的第一嫌疑人！”
杨汉提醒道：“你听清楚，是全部交代清楚了。”
王主管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花得厉害。
他甚至连杨汉和付国贤的脸都有点看不清。
感觉两人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别紧张。”
眼看着要把人给吓晕过去，杨汉开口道：“其实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你只不过是个主管，又不是老板。”
“说到底，你也是被指使的。”
“如果你交代出来的事实对我们有用，也会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主管还是有些犹豫。
杨汉大概猜透他的心思，于是继续下猛药。
“老王啊，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后续案件还需要你作为人证，所以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不管背后是谁玩歪的邪的，我们异情局都能接得住！”
王主管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同时他也知道杨汉的本事。
“那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某种决心：“酒吧幕后老板，叫郝……”
不料话说到一半，王主管忽然瞪大了眼珠子。
“啪！”
“啪！”
一双眼睛顿时跟灯泡一样炸掉，整个人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有东西！”
付国贤一步跨过去，忽然掏出一张黄符，朝着窗口贴去。
“门！”
他头也不回地喊道。
杨汉立刻来到门口，贴上一道挡煞符。
门窗被符咒封住，刚才潜入进来杀人的邪祟插翅难逃。
一股子阴气充斥在整个审讯室中。
“开天眼！”
付国贤招呼一声，咬破中指，往自己眉心划去。
杨汉同样如此。
两人刚开了天眼，只见一道黑影消失在通风口。
付国贤立刻掏出对讲机：“有妖邪混入本局，并于二号审讯室通风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