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李如昼在前面引路，笑着说：“魏总，这边。”
来到桌前，李如昼介绍道：“韩曼珍，这位是魏青霜魏总。魏总，这是我的学员韩曼珍。”
韩曼珍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满脸笑容地伸手：“魏总，久仰，很高兴认识您。”她有些紧张，对这个年轻的魏青霜白富美有点好奇。
魏青霜嘴角上扬，优雅地伸手握住：“你好，韩小姐，李如昼刚才在门口说你很优秀呢。”她打量着韩曼珍，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想这女孩看起来很有朝气。
三人坐下，魏青霜给自己点了一个东泠牛排和一碗薏米粥。
餐厅里舒缓的音乐顿时有点异样。
李如昼让自己放松下来，故意扭动着身体，衣服在椅背上摩擦出沙沙声，看着两人：“咱们聊聊公共财政与私营企业效益吧。魏总，您先说。”
他觉得这个话题能让大家都有话说，也能让晚餐更有意义。
魏青霜瞄了他一眼，没想到李如昼会提出这样无趣的话题，但是她不愿意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女子面前露怯。
魏青霜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从公共财政角度，财政政策和补贴对私营企业效益影响大。像新兴产业企业，财政支持能让企业更有创新动力和资源，效益自然提升。你们觉得呢？”
说完，她端起红酒轻抿一口，眼神中透着自信，从大学时期就跟着父亲的耳濡目染，眼光和思维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上的。
韩曼珍也没料到李如昼会引出这个话题，不愧是年轻有为的讲师，时时都在思考着大问题，如果这样的党员多一点，西莞市乃至全省的经济一定全国第一。
她忍住心里的那一点局促，喝了口酒压一压，快语说道：“魏总，您说得对，财政资源分配得精准。传统制造业，市场的饱和度，新兴科技，企业规模，这些都是财政支持是需要考虑的。对基础设施投入也间接影响企业效益呢，交通、通信好了，成本就低了。”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像一个优秀的士兵那样发表自己的武艺才华，希望展现自己的见解，让李如昼赞同，同时也不想让魏青霜这个商业女强人看低年轻的自己，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热情。
魏青霜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点头说道：“韩小姐，你很有见解。从我们企业角度，希望财政政策透明稳定，政策老变，我们投资和战略都不好定。还有税收政策，得合理，要保证财政收入，也得让企业有利润再投资、扩大规模。”她的眼神明亮，身体前倾，双手切割着一块牛排。
李如昼像是仍然在上课的讲师那样，目视二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这两者就像天平，不同地区、行业平衡点不同。”他觉得两人的观点都很独到，这是个很有价值的讨论，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道：“不过今天我们好好吃饭，不谈这些，难得我们之间的观点比较合得来，干一杯。”
夜深了，步行街道的人变得少了一点，偶尔开始有电动车进入这里了。
魏青霜看了看皓腕上戴着的劳力士手表，抬头看向两人：“今晚聊得好，我让司机送我们去西莞河边公园，那里环境好，咱们去散散步如何？”她今晚聊得兴起，希望能和李如昼多待一会儿，但是又不好单独让韩曼珍走路，只好说一起去，眼中闪烁着幽光。
李如昼、韩曼珍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好啊。”李如昼觉得换个环境能有新的思路。
韩曼珍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白富美女总裁对李老师有意，但似乎李老师没有察觉到这点，不过她不会自己先离开，她心里充满了好奇，身体里似乎满是兴奋的血液在奔腾。
奔驰在夜色中，很快来到西莞河边公园。河风轻轻吹拂。
三人下车，沿着河边小径行走，脚下的石板路咯嗒咯嗒，像是波卡乐的乐曲，河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不觉走到了六角亭，这个亭子是宋代遗留下来的，据说是当年欧阳修被贬到这里当官时修建的。不过没有正史的记载。这个亭子本身当然历代都有翻修，特别是在西莞市改革开放之后也修过。因为原先清代同治时修缮之后，在后来的动乱岁月中已经残破掉了。
前几年在苏家承包西莞河工程中进行了彻底的重建，保留了古代的风格，同时也增加了一点点现代工艺。
这是魏青霜特别向二人介绍的，因为这个项目魏也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对沿河的文化古迹都做过很多功课，在她的心目中，这六角亭应该修旧如旧，最好是恢复到清朝以前的特点。可惜了。
李如昼心中一动，拍着亭子的水泥柱身，心中泛起一股古朴而宁静的感觉。
苏家，不但在工程里上下其手，伙同一些不良官员贪污腐败，还无视古迹文化专家的意见，肆意改变传统建筑的特点，有廉价的现代工艺代替传统优秀的手工作业，实在是罪不可恕。
在六角亭中坐下，河水在月色下似乎也呼啸着不公，河风扑面而来。
魏青霜让司机取来车上常备的茶点和茶具，开始用电炉煮水泡茶。
茶水在壶中翻滚，河水在河里奔腾。
韩曼珍迎着河风，看着魏青霜一番茶艺表演，泡茶的动作，等她泡好后说道：“魏总，你的茶泡得真好看。我能跟你学学吗？”她身体坐直，表情微笑，希望魏青霜能与自己交个朋友。
魏青霜递了一杯茶给韩曼珍，自己也端起一杯：“当然可以啦。你有空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她轻轻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茶香随着热气飘散开来。
韩曼珍接过茶，喝了一口，她放下茶杯，拍手道，“好香的铁观音啊，这一定是顶级的吧。”
“这就是普通一级的茶叶，离顶级还差得远。”魏青霜笑笑摇头，手托着茶杯：“只不过这个泡茶的诀窍是从我奶奶那里学的，她小时候可是民国大小姐呢。”她忽然想到了奶奶，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
停顿片刻，魏青霜又给两人添茶，茶水注入茶杯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韩曼珍目光落在魏青霜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魏总，您今晚的打扮真显气质，您觉得穿着打扮对事业有影响吗？”她对魏青霜的形象很欣赏，眼中带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