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写真？
“这个可以有！”
苏夜微微一笑，摊开手掌，把决策权交给画茧。
“脸皮真厚！”
画茧收回递相机的手。
“我可没有兴趣脱光了给一个陌生男人看。”
“我还是去拍点其他东西吧！”
“不拍学校了？”苏夜问。
“学校有你在，不喜欢。”
画茧缓缓飞走，苏夜立刻跟上。
画茧不悦提醒，“尾随少女，你会被判死刑的。”
“有没有可能我是护花使者？”苏夜打趣道。
“纠缠不清的男生一般都会被女生讨厌，你没事可以去玩泥巴。”画茧无情吐槽。
“你似乎对我很失望？”苏夜搞不懂现在的画茧在想什么，他只能跟着画茧四处拍照。
咔嚓！
画茧给苏夜照了一张。
“与其说是失望，不如说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当然，我说的是未来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对你没啥感觉，印象还有些差。”
“你是一个色......倒也不算色，嗯，长得也普普通通，动漫的样子倒是比较帅气。”
“嗯——怎么说呢！”
“我不喜欢你，还有些讨厌，仅此而已。”
“要是我们处于一个正常的社会，我和你肯定没有交集。”
“我拍我的照，你有你的现充人生，就像现在的你一样，被众多漂亮的女孩子围绕，然后把别人对爱情的渴望化为肉欲。”
“你是动物！”
“对，你就是动物！”
画茧指着苏夜。
“道德约束是人自己给自己的，没有道德的人，他们更接近自然，更有兽性。”
“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在收集一样东西。”
“而这样东西就是我。”
“若我是兔心，是一个没用的兔人，你还会来拯救我吗？”
画茧言语很轻，用事不关己的陌生口吻，平静地问出一个扎心的问题。
苏夜颔首，他仔细思考一番后，双手一摊。
“若是兔心，我不会管。”
“她喜欢我，但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兔心是一个很好的追求者，但我不能因为她追求我，我就得对她好。”
“我可以帮她，但不能竭尽所能的帮她。”
“而且你的问题不符合客观事实，你和兔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都不过是你的玩物。”画茧又给苏夜拍了一张照片。
苏夜无奈一笑。
“你小时候说话挺直的。”
“不，纯粹不喜欢你，没事找事罢了！”画茧不否认，又给苏夜拍了一张照片。
“原来如此吗？”苏夜乐呵呵的看着画茧，“你拍了我多少张照片？”
“不知道，相机里面好像大部分都是你。”画茧滑动相机屏幕，“你还意外挺上镜的，去当男模也能活得很好，真羡慕你的人生，出路真多。”
“各有各的苦，男模也得运气好才能傍上富婆，你呢，你以前这个时候规划的未来是什么？”苏夜问。
“我的人生规划？”
画茧陷入思考，回过神来后继续给苏夜拍照。
“我的人生没有规划，我只想画画，摄影，看小说，打游戏，我是一个孤僻的人，我不喜欢和人交流，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只想活在我的世界之中，至于其他东西......”
画茧犹豫了一下，说：
“我不需要。”
“万事万物都有代价。”
“每次短暂幸福过后，总需要用超过幸福本身的痛苦偿还。”
“朋友还有其他朋友。”
“他对你可能很重要，但你对他并不重要。”
“各种冷落。”
“真傻。”
“所以，不得到，便不会失去。”
“我拥有的东西，在我身边才行。”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苏夜不反驳，他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画茧是拥有画茧记忆的少女时代画茧。
这个画茧明白许多事，但依旧有自己的坚持。
毕竟，青春期的少女总是很叛逆。
咔嚓，咔嚓，咔嚓！
画茧疯狂拍摄苏夜。
然后带着苏夜去其他地方拍照。
学校走廊、教室、图书馆、天台、天空中、摩天轮上、过山车中......相机闪了一天。
直到傍晚。
画茧才停止拍摄苏夜，她坐在长椅上，默默翻看照片。
“拍得如何？”苏夜问。
“还行，”画茧声音不咸不淡，“你这身体真不错，有兴趣当鸭子吗？”
“我知道皇室中一些夫人有特殊需求。”
“呵呵，”苏夜无奈一笑，“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不吃醋吗？”
“喜欢你的不是我，而是未来的我，未来的我能喜欢上你，我想，她肯定是眼瞎了，你当鸭子赚钱正好帮她治治眼睛。”画茧依旧毒舌。
苏夜再次无奈一笑。
说实话，他有些搞不定少女画茧。
因为少女的心思太难猜。
画茧见苏夜呆呆的站在一旁，轻轻拍了拍椅子。
“听说男生站久之后会肾虚，我觉得你可以适当休息。”
“是吗？”苏夜微微一笑，顺势坐到了画茧身旁，“然后呢，这样你就会开心一点吗？”
“自以为是的胡话还是少说点为好，我只是不想未来的我守活寡。”
画茧声音冰冷，却又充斥着一股无所谓的味道。
但想到什么，她嗖的一声站起，然后在苏夜的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
“高中时代的我是不是很漂亮？”
“她们都叫我阴暗的独眼美人。”
“所以，请说我很漂亮，夸我。”
“你很漂亮，我很喜欢。”苏夜看着画茧的眼睛，面带着微笑说。
画茧眼神躲了一下，然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坐回椅子上。
“多嘴。”
“强行给自己加戏的男生，我不喜欢。”
苏夜无奈一笑，瘫靠在长椅上，“抱歉，我只是多说了一句实话。”
“我不信。”画茧怼着苏夜的脸，给他拍了一张照片，“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帅，我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
“可惜，等我死后，你就会变回原本的样子。”
“我只能说，未来的我真不挑食，连现实中的男人都会爱上，她根本不配当宅女。”
“交往男朋友这种事，应当慎重一些才行。”
“至少，得教会男朋友收拾自己，让男朋友看得顺心一些。”
听画茧这么说，苏夜认真问道：
“你觉得该怎么收拾呢？”
“我现在这么帅，我感觉完全没有必要收拾。”
画茧不屑，“大错特错。”
“你的帅只是你以为的帅，而不是我认为的帅。”
“嘛！”
“反正还有时间，就让我来教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