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挨近老爷子,难得主动将爷孙俩的氛围搞得温馨些。
“您啊好好活,努力活,那一天不会远的,这一次过去华国会奋勇直上赶超世界上所有国家,以后咱们国人的腰杆直得比得了强直性脊柱炎还直,再也没有低头弯腰的时候,幸福指数绝对能甜得让您比喝了二两小酒还醉还上头。”
楚老爷子笑了,被她说的也忍不住跟着畅想起美好未来,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那我可得保重身体,争取再活个三四十年,做个百岁老人,等死了到了地下再把祖国的繁荣强盛都描述给曾经的那些战友。”
他这个年纪的老兵都有同一个心结,那些早已逝去的人被深深刻画进脑海里从没有遗忘过,之所以坚强地活着也是替战友们看看国家有没有变得越来越好,他们的牺牲更没有白费。
“嗯,您要加油哦!”
楚歆哄孩子式的鼓励语气让楚老爷子笑得更开怀,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哈哈哈……你这个鬼丫头!
唉,期望如此现实里哪有那么简单,爷爷老了,有些事最后还得靠你们年轻人,你不想让爷爷管那爷爷就不管了,现在咱们家就你和云庭还在为国家效力,希望也在你们身上,我绝不做不懂事的老人。”
“嗯,放心吧爷爷,会好的。”
楚歆笑着赞同。
老爷子是正经要经历十年浩劫的土着,自然感触深觉得未来渺茫看不见曙光,能听她几句话就附和着畅想美好未来也是一种无奈下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终将成为事实。
等安抚好老人家,她收了书上楼准备休息。
楚云庭今天值夜班不回来,黎秀伯母也回了娘家,家里实在是安静得很不如早点睡觉。
第二天她是自己一个人去上的班。
通勤工具就是现在最普遍的自行车,也是家里唯一的一辆,是早年黎秀上班用的,后来她沉寂在家偶尔才会被拿来用用。
因为买的早,外观上就显得比较旧,在普通人眼里没什么能用就行,可在某些人看来那就是鉴定楚歆身份的凭证。
这不她慢悠悠蹬着车子来到单位门口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下了,巧的是还是楚歆见过的那三个人——陆淑静、陆胜英、霍天赐。
楚歆一脚杵地,一脚踩在脚蹬上看着三个拦路虎问门口的警卫,“没告诉楚云庭?”
那警卫兵点头又摇头,“去找他了,不过人还没过来。”
“哦……”
楚歆拉长音调回应,这三人应该是刚来,不过拦她是几个意思?
陆淑静是女同志,她站在最前面,见楚歆不但不正眼看他们还和个看门的大头兵说话顿时柳眉倒竖,“没看到我们找你有事吗,你跟别人说什么话?!”
楚歆懒洋洋睨她,心里大概知道是周逸尘那边使力了,这三个人是奸计没得逞又来兴师问罪了,速度够快的啊,能拦她说明他们是打听过贾真言在特科里和谁关系好的。
突然就有些好笑,楚歆也真的笑了出来,“你谁啊,你们又是哪棵葱,我认识你们吗就来找存在感?”
陆淑静被气得又想嗷嗷叫被她身后的陆胜英给拉了下,只见他走上前笑得斯文客气。
“楚歆同志是吧?”
“我知道我们这样很冒昧,可那也是无奈之举,你和我们共同的朋友贾真言同志他和我们发生了些误会。
在此之前我们多次来找他解除误会他都避而不见,更是在昨天向我们的上级领导污报我们在学术问题上作假,这事非常严重,我们是真心拿他当朋友没想到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他竟然那样做,真的是太伤人心了。
我们打听了他在特科的情况,知道他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关在实验室里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想着是不是他太缺乏沟通了才会对我们有那么大的误解。
当然,对于一个不善于沟通的人我们不会怪他,只是希望他向我们的领导解释一下挽回他带给我们的伤害,无奈因他再三避而不见这才冒失地拦住了你。
不知道同志你能否帮个忙呢?”
“呵!”
楚歆冷笑出声,“既然打听过了就该知道和贾真言关系不错的不止我一个,怎么,你们不去找周逸尘和楚云庭偏偏来找我?
是觉得我是女同志好说话?不,应该说是好骗?”
说着眼神不屑地扫一眼陆淑静,“就像这一位胸大无脑的蠢货?!”
话虽难听,但楚歆说的绝对是事实。
这位陆淑静同志的胸最起码得有c罩杯,可能因为在外国呆过的原因她不像时下华国女人恨不能裹小点包严实,而是就穿着件白色的修身短袖衬衫,呼之欲出的傲人部位尤为显眼。
没看到特科门口那几个目不斜视的警卫兵通红的脸都快冒烟了吗?
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没一个敢看她的。
出于对自家同事身心的考虑,楚歆又说:“以后到比较庄严的地方还是穿得宽松一些吧,像你上次穿的军装就不错。”
她话落警卫兵们脸更加红了,眼睛视线更加坚定地往上抬了三十度夹角。
而陆胜英和霍天赐却不约而同地在陆淑静的胸脯上看了眼,随即也尴尬移开视线。
“你,你这个贱人!”
陆淑静一张脸红白交加气得指着楚歆就要上来撕扯她,“没有见识,不懂时髦,果然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土鳖,楚家把你人找回来也改变不了你泥腿子的本质!
还蹬着个破自行车上班,也不嫌丢人!!”
楚歆比陆淑静稍高一点,蔑视的眼神因着她的话显得更加不屑一顾,在她靠近的瞬间踩着脚蹬的脚放下双腿撑地的同时自行车前轮突然高高扬起。
陆淑静刚好撞上去。
顿时惨叫响起,她倒蹬着退后双手捂住胸口又痛又气脸都扭曲了。
“啊啊啊,贱人你耍流氓!”
自行车轮稳稳落地,楚歆撑着车把笑看她,“贱人说谁呢?”
陆淑静正火气上头想都没想就骂回去,“贱人说你呢!”
“哦,贱人说我耍流氓啊,那可不对,我又没挨着你,顶多是我的自行车不检点,怎么你要告它吗?
啊,怎么办?你在外国呆过可能比较开放时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接受,可我的自行车是华国自产自销的,即便有思想也是传统的华国思想,肯定不能同意你的指控,更不知道咱们的公安同志能不能理解你这个跨物种的侵犯指控。
同志,你确定要告吗?”
陆淑静:……
“噗嗤!”
有警卫兵没忍住笑了出来,被身边的同事撞了下后又立马绷紧脸站好。
陆胜英是陆淑静的堂哥,见到自己堂妹被气得失了分寸当即站过去不悦地看着楚歆,“同志,你说话太过分了,这是侮辱!”
楚歆耸耸肩,“没办法,爹妈生的就这样不想受着就滚开!”
而后看着他的背后笑得眉眼弯弯,“等下,你不用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