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静一伙人被移交的第二天,楚歆才跟周逸尘提了自己那个图纸的事。
彼时正是他们两个一块去看葛少霆的路上。
“给的时候虽然说了不要报酬,但如果咱国家非要给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我是想问问如果我发现有人在那图纸的基础上偷了一些有前瞻性的设想算不算剽窃?
还有,他们兵工厂是收人没门槛随便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都要,还是只顾着埋头搞研究了连判断真假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提到兵工厂周逸尘就知道楚歆说的是贾真言的事,只是小姑娘的火气会这么大令他还是挺疑惑的。
“贾真言那件事跟你的设计图纸有关系?”
楚歆摊手,“不然嘞,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漂亮的眼睛因为生气眼尾稍稍上扬,脸上也显出两分薄红,在这个基础上楚歆抛出去的白眼比媚眼还有魅力,周逸尘晃了下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指的是缠着贾真言的那三个人?”
“嗯,这事必须得给说法,不然我不依。”
有事该说就说,楚歆可不像贾真言那样能忍,随即没有丝毫保留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周逸尘听完神情也不好看起来,微垂的眉眼里寒光一闪而过,那份图纸是他递交上去了,虽然没有出纰漏但出现这种情况还被当事人给碰上了,这事就不能轻易揭过。
他沉声保证,“这事我会如实反应,即便图纸已经不算是秘密且已在筹备生产了也断然没有容忍宵小之辈从中获利的道理。”
楚歆很满意他的态度,“等你好消息,我相信真正的科研工作者对待剽窃者是最深恶痛绝的才对。”
说着人懒散地翘起二郎腿,“当然我允许任何组织都存在个体差异,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有一次,不珍惜那我只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原设计者的暴击了。”
这个“暴击”她可以给予对方身体和心理上双重体验,绝对没有一点虚的,绝对让他们一辈子都记得不要偷别人的东西。
周逸尘双手把着方向盘闻言侧头看过去,忍不住提醒,“那些人都是文化人经不起折腾。”
“坏人就是坏人还分武夫和文人?欠就该打,无论是谁!”
楚歆没好气,“对了,那三个人我看你好像没多大反应,姓陆和姓霍的没跑了应该都是你们所谓圈子里的军人子弟,你一个都不认识?”
“姓陆?”
周逸尘是真的惊讶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陆建设的“陆”,想了想他道:
“你忘了陆建设是干什么的?在外交部上班送他自己家的孩子都去留学太轻而易举了,我又不是经常在家,儿时就算见过长大了认不出来也正常,想来那三人是因为国家的政策被召回来的。”
“哦,还真是有可能,我猜他们回来后为了逃避下乡花钱托关系才进的兵工厂,要不怎么会有专业不太对口这个借口呢,他们就是用这样的说法诓骗贾真言给他们答疑解惑从而取得专业老师傅的认同站稳脚跟。”
楚歆似笑非笑,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陆建设早已经深恶痛绝。
不说曾经杨峰的死是不是他为一己私欲阴差阳错下为之,就他家里孩子能是那个德行也足以说明他本人不是多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