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了……”月德扭动着身子，还是想要从陇客的肩头下来。
“乖，别动。”陇客腾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月德的腰，她轻声说道：“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小孩？”
月德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她只感觉一股热意迅速涌上脸颊，刷得一下，脸颊变得绯红。
好在，她此刻正被陇客扛在肩头，陇客看不到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就在这时，高空骤然炸开绚丽的烟花。那烟花像是被点燃的梦幻，在夜空中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紫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天空都照亮。
伴随着烟花的盛放，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每个人都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里。
月德侧过头，垂眼看向陇客。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期待，随后轻轻动了动嘴唇，用口型说道：放我下来。
这一次，陇客似乎读懂了她眼中的坚持，没有再拒绝，缓缓将她放了下来。
月德双脚落地后，先是拍了拍陇客被她坐皱的外套，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抚平刚才那一场“小任性”带来的痕迹。
接着，她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低头。”
“嗯？”陇客因为周围太过吵闹，没有听清月德的话，下意识地低头靠近月德，想要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陇客低下头的瞬间，月德突然伸出手，摁住陇客的脖颈。她的心跳如雷，脸颊滚烫，但还是鼓起勇气，快速地亲了亲陇客的嘴唇。
陇客瞬间僵住了，眼睛不受控制地巴眨巴眨，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周围人群的欢呼、烟花绽放的声响，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月德自己也没搞清楚，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亲了上去。
就在前几分钟，她还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和陇客维持现状就很好，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像春天微风中若隐若现的花香，闻起来舒服又安心，何必再去奢求更多？
可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做出了这个和内心想法完全相悖的举动。
亲完之后，月德瞬间就后悔了，心里满是懊恼。
还没等月德从自己的思绪里挣脱出来，陇客突然追了上来。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还没来得及思考，陇客的吻就落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月德所有的懊恼与纠结都消失不见，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没有躲开，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陇客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陇客似乎也有些紧张，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浅尝辄止，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嘴唇，像是生怕用力稍大就会把眼前的美好打破。
这个吻很轻，却像是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月德的全身，让她的脸颊变得滚烫。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自发地开启了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刹那间，欢呼声、烟花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
而在这热闹的氛围里，陇客缓缓离开了月德的嘴唇。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陇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温柔，一丝笑意。
“同乐同乐。”月德慌慌张张地掀起围巾，盖住自己滚烫的脸，声音从围巾后面闷闷地传出来。
她不敢让陇客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围巾作为遮挡，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在热闹的烟火映照下，陇客将月德紧紧拥入怀中。
她微微低头，鼻息轻柔地喷洒在月德的耳后，温热的触感让月德的身体微微一颤。
陇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许，在月德耳边轻轻说道：“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千万不要反悔。我给你一根我的羽毛，好不好？”
然而，月德此刻的思绪却有些纷乱，她没有正面回应陇客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地吐出三个字：“没时间。”
这突兀的回答，让陇客微微一怔，她明白月德为何突然这么说。
高中生确实没时间，而且月德本来是个有点别扭的性格，能主动迈出一步已经是她十分努力的结果。
陇客脸上露出一抹理解的微笑，轻声说道：“那就等你有时间了再说吧。”
她缓缓松开月德，动作轻柔且细心地为月德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围巾，将围巾的边角仔细地掖好，确保月德不会被寒风吹到。
整理完围巾，陇客歪头看着月德，轻声询问：“外面有点冷了，要不要回家？”
月德微微点头，她轻声应道：“嗯。”
城市早已被夜色完全笼罩，时针悄然划过凌晨的刻度。
月德看到很多孩子都在家长的怀里进入了梦乡。那些孩子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家长温暖的怀抱里，脸上洋溢着安宁与满足，嘴角还时不时泛起一抹甜甜的笑意，仿佛正在做着什么美好的梦。
月德望着他们，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温暖。
像是小时候自己窝在黄鼠狼怀里入睡一般。
她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但在她迷迷糊糊的视线里，都只是一些模糊的光影。
月光如水，透过车窗，轻柔地洒在月德身上。那晶莹的月光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她那一头银白色的发丝，泛出细微的光点。
这些光点相互交织，让她的头发看起来清澈、通透。
怎么这么漂亮。
陇客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月德没有这么好看，她也不会一开始就想要缠上月德。
妖力再这么纯粹，陇客都不想靠在一个丑八怪怀里。
月德能对她主动，其中外貌因素绝对占据很大一部分。
陇客颇有点自恋地摸摸自己的脸。
还好她长得好看，羽毛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