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初黎就去找了陆云。
她急切地敲开他的房门,就是想知道墨承影的消息到底找到了没有?
陆云开门之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因为平日里她是喜欢赖床的。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陆云,我真的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你告诉我,墨承影的消息查到了没有?”
陆云先是愣了两秒,随后露了一个笑容给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昨天晚上的时候有人来回禀说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所以今日他们去宫门那边了。”
“我让他们去买通宫中的人问了,肯定能够问出什么来的,你先别急。”
叶初黎勉强相信了他的这个说法,点了点头,让他麻烦他的人快一点,之后就又回去了。
可是叶初黎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那熟悉的街,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熟悉的地方之后,她好像更加着急了。
叶初黎这一次进来,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中间有人来给她送饭,她也只是接了进来。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陆云来找他,问她要不要趁着天色黑,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她,去看看外面的夜景。
结果就是陆云站在他的房门口敲了三次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陆云害怕叶初黎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结果却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陆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是当他打开叶初黎放东西的柜子之后,才发现里面常穿的几套衣服都不见了。
陆云不明白,他这不声不响的去了哪里?
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因为着急,袖子甩起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茶具。
从上面掉下来的茶壶瞬间碎裂,那声音让陆云回了头。
结果就让他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太过慌张,都没有注意看,所以当然没有看到那张纸。
当他拿起信纸一看,上面娟秀的字体显然是叶初黎的。
叶初黎说她要出去转一转,想一个人在周围走走,让他不要找自己,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陆云看着手里的信纸,越看双目越加猩红起来。
他手下微微用力信纸被他捏的出了褶皱,可是陆云却依旧没有放开。
好像他一直抓着这张信纸,就能够知道叶初黎现在去了哪里一样。
陆云站在那里发呆的时候,陆笑也过来了。
因为他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眼瞧着都过了饭点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没有人像平常一样叫他来吃饭,所以他便自己跑出来了。
结果发现师傅的房间里没有人,他到叶初黎这边就发现房门大开着,而他师傅站在里面。
“师傅,那个女人呢?”
陆笑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直叫夜处理那个女人,一般都是不称呼的,非要称呼才会这样叫。
谁让最开始的时候他给自己立了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设。
现在他觉得现在若是改口的话,显得自己没有男子气概,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叫她。
陆云偏头看他“中午的时候她的饭是你来送的,还是店小二来送的?”
陆笑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谁送来的饭很重要吗?
但是想到师父对那个女人的在乎程度,他也没有多想。
“是我亲自送来的呀,店小二来送饭的时候我看到了,所以我就接了过来。”
“她当时说什么了吗?”
陆笑想了想“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也赶紧回去吃饭。”
“师傅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中午的饭有问题?”
“因为你中午说你不过来一起用饭了,所以她也没有叫我一起吃,我便自己回房了,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陆云中午只不过是自己出去了一下,所以不在这里。
他早上临走的时候跟两个人都说过了,自己中午不会回来客栈吃饭。
没想到他只是出去了一中午,竟然就弄丢了一个人。
早知道那件事情,他就不亲自去了,现在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叶初黎此刻已经背着包袱在京城旁边的一个小城了。
她从客栈离开之后,立刻买了一匹快马,直接骑着马就奔向了旁边的小城。
她留下的信纸上并没有写自己是去南方的小城里找墨承影的。
是因为他知道如果那样写了,陆云一定会追过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拖累了他很久,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就让他们二人好好玩吧,自己还是一个人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而且他是真的不想再多等1分一秒了,他要亲自去找,墨承影到底在哪里?
其实她也想过去摘星楼问一下,结果进去之后发现所有的店小二都是她不认识的人。
大概是这三年来,他们换了一批店小二,又或者是她认识的那几人,恰巧今日不当值吧。
但是既然是这样,那她也没有办法问的。
因为,她将当初蓝岑给他的那块玉佩给了墨承影,所以自己现在是没有蓝岑的信物的。
如果在没有任何信物的情况下,自己现在跟他们说,他要知道景王爷的消息,说不定直接会被抓起来。
而就算自己说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所以为了不惹出大麻烦来,她还是没有选择问。
反正南方小城也就那么几个,就算是挨着找,但凡她找快一点也肯定能够找到。
而且他只需要去找有水患的那几个小城就行,其余的没有水患的墨承影肯定不在。
他是那样关心百姓,在乎百姓的人,不可能去没有水患的小城里。
他现在一定是在水患最严重的小城或者是百姓流离失所的人最多的小城。
顺着这个线索去找,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叶初黎心里还有些忐忑。
不知道这三年来他是怎么过的,不知道将将现在是不是还跟着他。
三岁的孩子应该都已经长的挺高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