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星期两个人出发去香港玩。
樊振东推着行李,许愿走在他旁边,刚过准备过安检门——
保安看了一眼许愿,突然放下扫描仪:“孕妇不用安检,直接过吧。”
空气凝固。
樊振东:“……?”
许愿:“……哈?”
香港入境的海关一向对怀孕的看管的特别严,都会例行公事询问一下。
可是许愿穿的还特别薄,一眼就能看出连孕中期的样子都算不上。
保安员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就让她过去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愿反应过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牛仔裤,她只是吃撑了!
因为早上樊振东硬塞给她三笼虾饺。
樊振东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再到失落,最后变成幽怨:“……许愿,你这几天吃太多。”
许愿大怒,用力掐他腰:“是谁非要喂我补充体力的?!”
中午许愿在茶餐厅点单,樊振东突然对服务员说:“麻烦所有菜都不要加冰,我太太……体寒。”
许愿试吃咖喱鱼蛋,刚咬一口就被樊振东抢走:“太辣了,不行。”
许愿也不顾周围的人的眼光,气的直接上手掐住樊振东的脖子:“你干脆你一个人出来吃呗!”
樊振东结婚以后腰杆都变直了些,以前有时候管不到许愿,要被她说,现在管起来心安理得。
因为反正自己现在是持证上岗。
樊振东的商务活动特别多,许愿就陪他连轴工作了好几个地方。
许愿坐在飞巴黎的头等舱靠窗的位置,额头抵着冰凉的舷窗,试图缓解一阵阵涌上的恶心感。
樊振东侧头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可能是最近没睡好,有点累。”
许愿勉强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刚抿了一口,强烈的恶心涌上来,突然捂住嘴。
“等等——”
樊振东反应极快,一把抓起座位前的清洁袋递过去,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后背。
空姐闻声赶来,关切地问:“需要帮助吗?”
“没事,只是有点晕。”
樊振东替她回答,眉头却皱得死紧。
许愿也吐不出什么,一味干呕,闭着眼睛虚弱地靠回座椅。
“可能是早上吃的机场包子不新鲜……”
樊振东没说话,只是默默调平了她座椅的靠背,给她身上盖上小毯子。
等一落地巴黎,许愿就变得生龙活虎的,樊振东调侃她回老家了。
许愿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樊振东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今天别离我太远。”
许愿笑了笑:“怎么,怕我被拐跑?”
樊振东手指轻轻摩挲她无名指的婚戒,声音低沉:“宁泽涛不是也要来吗……”
樊振东甚至连工作人员都叮嘱了,让他们在樊振东不在的时候,看着许愿。
当宁泽涛在内场里看见许愿时,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她坐在秀场的后排,穿着一条柔软的杏色长裙,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结婚了。”
这个认知像一记闷拳,狠狠砸在他身上。
宁泽涛以为自己释怀了,可此刻,他的喉咙却像是被海水灌满,又咸又涩,连呼吸都变得迟缓。
宁泽涛应该转身离开的,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宁泽涛笑了笑,目光温和:“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很淡,像是真的只是在寒暄。
现在,他站在许愿面前,礼貌而克制,仿佛那些年的悸动从未存在过。
许愿愣了几秒,这还是他们那年夏天分开以后第一次见。
许愿赶紧站起来弯了弯唇角:“是啊,好久不见。”
空气安静了一秒。
“你……”
宁泽涛顿了顿,视线一直盯着她:“还好吗?”
许愿点点头,其实好不好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宁泽涛在网上偶尔都能刷到樊振东和许愿被偶遇的照片。
他每次刷到都想要点一个——不再推荐。
可是宁泽涛终究都还是没有点下去,他心里还是很想看到许愿的动态。
又一阵沉默。
许愿想起什么,抬眸看他笑眯着眼:“嗯,我最近也有看你回国做比赛讲解。”
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不远处——樊振东正被记者围着说话,却仍时不时朝这边瞥一眼,眉头微蹙。
宁泽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意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盯得真紧。”
宁泽涛调侃道,语气轻松。
许愿小声辩解:“没有……他也不是经常这样。”
“我知道。”
宁泽涛垂眸:“只是对我比较不放心罢了。”
许愿突然细微的皱了皱眉,她感觉小腹有点疼痛不适,着急的在人群里寻找樊振东的团队人员。
“愿姐,怎么了?”
小李看到许愿在张望,连忙来到她身边,宁泽涛当然很快看出许愿的不对劲,他太了解许愿了。
“哪里不舒服?”
樊振东本来正好朝许愿的方向看过去,却听见主办方那边的人拉住他:“樊先生,拍照环节到您上场了!”
许愿用包挡住肚子,微微弓着身体,伸手抓住小李的手臂告诉她。
“我……我可能到生理期了。”
这几天的反差状态,许愿算着应该是要来了,情绪非常不稳定,食欲忽好忽坏,胸部很痛。
宁泽涛直接脱下西装外套裹住许愿:“我送你回酒店。”
他和旁边的工作人说了几句,叫他们把车开到后门。
许愿看着小李左右为难的样子,那边樊振东在工作,这边又是许愿不舒服。
她拍拍小李的手:“你去找樊振东吧,你跟他说我就是困了回酒店休息一下。”
许愿不想影响樊振东工作,叫他不用担心自己着急回来。
樊振东结束应酬以后冲进房间时,正看见宁泽涛半跪在床边抚摸许愿的头发。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宁泽涛起身,整理了衣服平静道:“她睡了。”
樊振东一把扯松领带:“多谢,慢走不送。”
等到屋里只剩下樊振东和许愿,他坐在床边看着安稳睡觉的许愿。
“他看你的眼神……”
樊振东伸手摩擦着许愿的脸,喃喃说道:“和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