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诸国使臣齐聚朱雀城,跪伏于殿前,冷汗浸透衣袍。
姬离端坐高台,指尖轻敲扶手,忽然轻笑一声:“南陵的雪盐,律诏的铜矿,东洲的粮船……离了西越的商道,诸位猜猜……”
姬离扔下一卷黄帛,滚至诸国小王脚边。
“是饿殍先填满你们的官道,还是叛军先砍下你们的头颅?”
东洲王浑身发抖:“主上!若让出漕运,我国……”
“嘘。”姬离竖起一根手指。
殿外铁链声骤响,三名被剥去官服的东洲贵族被拖上丹墀,刀刃映着她们惊恐的脸。
“孤不是在请求。”姬离垂眸整理袖口,“是通知。”
众人知晓,这是姬离对她们犯上作乱的惩罚。
只恨她们一时被北疆给蛊惑了,才落到这么一个地步。
“臣……遵旨。”东州王重重叩首,玉冠碎裂。
姬离转身时,律诏王突然膝行上前:“主上!我国愿献铜矿......”
有了律诏的开头,其余诸国纷纷献上命脉之物,或镇国重器,或王嗣为质,此乃枷锁,亦是死契,敢生二心,国祚尽绝!
姬离微微倾身,眸中寒光慑人。
“犯上之事孤不想再有一次,否则……灭国。”
无人敢抬头,无人敢违逆。
此后,诸国朝堂风声鹤唳。
经此一役,“姬离”二字孩童闻其名而止啼,君王听其诏而战栗。
北疆之灭,让天下明白,这世间,只有两种人。
跪着的臣,和死了的敌。
……
朱雀城,清澜殿
红烛高烧,锦帐低垂。
姬离的手指捏住牧兰渊的下颌,迫他抬头。
喜烛的光映在牧兰渊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此刻竟被逼出一丝胭脂色。
牧兰渊的唇抿得死紧,眼里烧着暗火,却动弹不得。
他的手腕被金丝软绳缚在身后,喜服的广袖凌乱散开,露出绷紧的小臂。
“怎么?”姬离低笑,拇指碾过他的唇瓣,“当初是你说,事成之后要与我饮一杯合卺酒,如今兑现,你反倒一脸抗拒?”
牧兰渊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本王说的是在东夷王庭!并非朱雀城!”
“若在东夷王庭......”姬离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蹭上他的,“岂不是入赘?”
“可在朱雀城,本王岂不是……”
牧兰渊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给我松绑!”
合卺酒就摆在案上,白玉杯盏,朱红酒液。
姬离仿佛不曾听见那般,单手执起一杯,仰头饮尽,另一手却扣住牧兰渊的后颈,猛地将他按向自己。
酒液渡进他口中,一半咽下,一半顺着唇角溢出。
牧兰渊闷哼一声,齿关却被人撬开,舌尖被迫纠缠着尝尽酒液的辛辣。
等到姬离终于放开他,两人唇间还连着银丝,牧兰渊喘息着冷笑:“……这就是主上的合卺酒?”
“不够?”姬离指尖抹过他湿漉漉的唇角,忽然将他推倒在锦绣堆里。
喜服衣带早已松散,此刻一扯便开,露出大片胸膛。
牧兰渊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姬离用膝盖压住腰腹,一只手顺着脊椎抚上去,激起一阵战栗。
“你……”牧兰渊的呼吸乱了,“回东夷王庭!我任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