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既然开心是真的,爱过也是真的,那就是值得被宽恕的。
让我们不要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而是要打起精神向前看。
因为人的一生很短。
我们没有足够的精力,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
你说的那都是些啥啊?”
宋骞辰听完,眼皮一翻。
“那我当然知道了!我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啊?
就像你说的,一码归一码,你提你前女友,被你现任撞见了。
你总得先想办法先跟人道歉吧?
不然显得我们多忘恩负义啊,人家宝宝对我们那么好!
连日常的衣食住行,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比你亲妈对你,也差不到哪去吧?
咱俩到底谁傻?
就算宝宝真的不介意,那良好的态度,总得主动摆正吧?
何况老大和时央还看着呢,我不装疯卖傻的给她道歉,不如你来给我想个更好的办法?
万一真把宝宝惹生气了,你是能当场扑倒她,还是有机会哄她高兴?
人时叔可还坐那边看着呢啊。”
对哈!
宋骞辰这么脑回路清奇的一说,邢嘉善这才觉过味儿来。
“行啊骞辰,厉害啊!真有你的~”
宋骞辰傲娇地扬了扬,棱角分明的下巴颏。
“必须的!”
收起嬉皮的笑容,宋骞辰又说。
“还有啊嘉善,咱们这三个人里,我跟阿昕最难过的关头,都已经挺过去了。
只有你还没正式尝过失恋的苦楚。
所以你在宝宝面前,最好少提夏栀,她不值得你为了她那点破事儿,辜负宝宝的情意。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旧情多么难忘,它都是旧情,你的未来是在里边,不是在那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要真的难过,可以来找我和阿昕,或是时央,你就是别找时忬。
让她知道你还喜欢夏栀,她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邢嘉善沉默一瞬,点了个头。
“我知道,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她还不值得我为她而伤情。
何况我对她那点喜欢,绝大部分都是出于愧疚。
这跟我爱时忬不同,她是真能吸引到我,而夏栀,她从一开始就差点意思。
虽然难过是真的,但失望也是真的。
换句话说,即便难过,但有时忬陪伴左右,也可抵消心底的失落。”
宋骞辰也点头。
抬手,他抚慰般地拍了拍邢嘉善健硕的胸口。
“你明白就好。”
……
两个男人姗姗来迟,回到船舱内部的驾驶室时,时央、楚盺正在教时忬开船。
接过谢弋修递来的蓝牙耳机,刚一戴上,就听那头的费泽意连连抱怨。
“我说师父,你们那边的信号也太差了吧?这怎么还带动不动就黑屏的?”
他才刚说,楚盺几人立马秒懂。
这是时忬为了哄好他们,故意截断体内监视芯片的信号,出面劝说,怕被外人听到。
被问到的小女人原地尴尬3秒。
“啊…那我又没办法咯,墓里信号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邢嘉善刚想开口帮腔,没等说出一个字来。
伴随船只一个突如其来的剧烈摇晃,闪的邢嘉善差点趴到隔壁的宋骞辰身上。
以为是海底又来了什么巨型异兽,正死命撞击着他们的游轮。
邢嘉善刚想冲上去护住时忬,就见时央、楚盺手忙脚乱,极力稳住被时忬一不留神,打飞的船舵。
“哎哎…宝贝,你不能一直划拉这个转盘,这是控制船只方向用的…”
时忬被自己心不在焉的操作手法,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还好我不会开船,不然我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水路杀手’…”
“哈哈哈~”
渡戊被时忬过于自谦的说法,惹得咯咯直笑。
她怎么不说,是因为她不擅长撒谎,引发的心神不定呢?
“好了阿忬,不玩儿了,你会受伤的,我们去看看晚餐的食谱吧?”
霍九州适时开口,给了欲盖弥彰的时忬,一个恰当的台阶下。
小女人赶忙配合点头。
“好啊。”
到厨房帮忙焖了个米饭,时忬百无聊赖的小手,东戳戳,西碰碰。
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暂养在鱼缸里,由季心月采买,渡戊隔空取回的鲜活皇帝蟹,夹到了柔软的指腹。
气的时忬反手,就给了这体宽约等于她单侧手臂的皇帝蟹一拳,揍得它直迷糊。
“哈哈哈,师父,那活着的皇帝蟹可凶了,不能上手摸的,疼不疼啊?”
费泽意被时忬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逗的合不拢嘴。
霍九州、时央几人闻讯赶来,见时忬撅着小嘴,揉着红彤彤的右手指腹,心疼的要命。
“宝贝,没事儿吧?你咋还伸手摸螃蟹呢?
下次不许再摸了啊~夹一下疼着呢。”
时央拧开一管邢嘉善给的自制外伤药膏,涂匀时忬红肿的手指。
见她还是不高兴,霍九州揽过小女人的肩头,拍着哄了哄。
“阿忬乖,不生气了。
等下我们把它那对,会伤人的钳子给蒸了。
配些可口的蘸料,给你吃了报仇好不好?”
时忬一听,这个行啊!
立马重重点头。
“好!”
……
夜晚如约而至,时忬伙同身边的队友,轮流到船只甲板放哨。
“小宝,你有没有觉得,这海洋幻象的关卡,似乎比上一关松懈多了?
之前是一验接着一验,可这都一天过去了,第二验的入口,我们还没找到。”
谢弋修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清具体是哪方面。
时忬紧了紧纱裙外边,穿着的流苏披挂,不甚在意的笑笑。
“哥,你知道异兽多的地方,最忌讳什么吗?”
谢弋修想了想。
“攻其不备?”
时忬点头。
“你可以这么理解。
从上船开始,我们这群人,就无时无刻,派人在外轮流看守。
加之你们几位男士,每隔一小时左右,就下海巡视一次。
刘濨谦即便想对我们下手,也要挑个合适的时候吧?
这关卡里的第一验,因着九州出奇制胜的策略,他已经损失了一大批棘手难缠的铠甲鱼。
换作是我,也会再考虑考虑,到底该如何出题,才能难住我们。”
谢弋修苦笑不已。
果然还得是这聪明绝顶的小时忬,更懂刘濨谦这种,百年老滑头的心。
“我突然觉得刘濨谦遇到你,算是碰上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