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年这是怎么了?”
“竟然暴打我的小恒恒…可恶,果然你的好仅限景元。”
「万叶之猫」心痛地看着倒地的丹恒,痛斥镜年下手太狠,不就是一个信物,按照持明的律法,本就该归还给丹恒。
虽然里面确实封印了丹枫的记忆…不知道会给丹恒造成什么影响。
那也是丹恒的选择,十王司是不是管的太宽泛了些。
这小猫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爱枕希儿膝盖:主播,你这话说的,万一出了问题被抓进十王司是不是太晚了?丹恒怎么说也是镜年照顾长大的好吧,提前断绝一切祸患好吧。】
【阴森十王小判官:尼玛,吓死我了,平时看镜年一副温和的模样,这次鬼气漫天…好吧,我也是体验了一把犯人眼中的十王是什么样,阴湿男鬼。】
【神君小厨家:(掏牙)果然景元的口味就是独特!】
剧情呈现两面趋势,一方人认为镜年的形象出现了巨大反差,无法接受,明明十分温和。
一方人觉得这才是十王该有的气势,只不过因为剧情中时常牵扯景元,导致镜年看起来温和不少。
有人谴责镜年,说信物中封印的不过是基友的记忆,一段往事,能对丹恒造成什么影响?纯粹小题大做。
一部分认为信物中的记忆不止关于基友,当年的事件涉及繁育,没准暗藏化龙妙法,而倘若丹恒过度被丹枫影响——那么,会不会再犯罪孽不好说。
这段记忆太过独特,连丹枫都需要被封印…那么丹恒知道了,会怎么样?
站镜年的角度,一直希望丹恒断绝前尘往事…或许这段记忆真的特别到要慎重考虑的地步。
但关键问题来了,倘若真的那么严重…景元为什么一开始答应丹恒给他呢?
景元作为腾骁继承人,应该是最了解的吧。
玩家们觉得有点不合理,在群里热烈地讨论。
“没错…镜年的动机很有问题,问题就出现在景元身上——将军是不会答应把一个有问题的信物还给丹恒。”
“镜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万叶之猫」心痛万分,抱紧怀里的丹恒玩偶,镜年这个混蛋,竟然,竟然打他的大老婆。
不可饶恕——
屏幕上的画面转到延年的视角。
延年走在出持明的路上,神情从容,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进行。
信物是绝对不可能给丹恒,不光不给…他还得明目张胆地毁掉。
当然,不是他毁掉,而是…
此刻展示一段cg。
周围冒出特殊的结界,树木在微风中轻摇,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风吹过,粗壮的树枝上坐着一名黑袍少年,身体微微前倾,单脚轻摇,另一只蜷缩,手懒洋洋地搭在膝盖上,“等你许久了,镜年。”
“拿去,你要的东西…作为你那日救我的代价,我们两清了。”
“现在你可以离开仙舟。”,镜年余光扫了一眼黑袍少年,将信物扔了出去。
“不准对丹恒动手。”
黑袍少年轻笑,语气夹着几分冷淡,“你不怕他怨恨你?”
“连丹枫都为之疯狂的记忆…只要对丹恒造成半点影响,我都不会容忍…刚才看来,由建木的共鸣引起的一点记忆竟让他如着魔般疯狂。”
“真是可怕…他应该走向新的未来。”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这个?”,镜年语气微妙,声音低沉。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黑袍少年轻轻将信物举到月光下,月光如流水般洒在糖衣上,填补着裂缝,却再也无法将其补全。
“我有许多名字,但现在,我只为弑神而存在。”
“这个东西…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光。”
黑袍少年猛地握紧,将信物捏成粉碎。
“你…为什么要救我?”,镜年眼神警惕。
“只是觉得你特殊而已…有兴趣加入我吗?”
“镜年,这片星河不需要神的力量,它本以自身的规律运转…每一个星辰、每一颗行星、每一缕光线,都在遵循着宇宙的规律。”
“星神也不过是它的产物——是加剧纷争、造成祸端的孽物…必须清除,将力量归于万物本身。”
黑袍少年起身,张开手臂,笑声不止,疯狂而魔怔。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镜年眼眸泛着冷光,作为巡猎的拥护者,他绝不忤逆帝弓司命,也不许任何人对他出言不逊。
“弑神?”
“无稽之谈——”
面对镜年的质疑,黑袍少年不为所动,仿佛习惯了一样,语气嘲讽,“被神拘束眼界的人真是可怜…井底之蛙。”
“众神之战即将来临,等我的力量恢复…必是最终的猎人。”
“临走前,再拿走一份有趣的东西吧,呵呵…丰饶与持明的孩子。”
“真是有趣。”
黑袍少年若有所思,镜年皱眉,刚想开口询问,“你想拿走什么?”
树叶纷飞,遮盖住视线,等回神,树上已空无一人,仿佛融入暗影之中。
结界消失。
cg结束。
“我靠!”
“黑袍少年竟然是黑化的年琰,真的假的?”
“我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万叶之猫」震惊。
【西门景一吹雪:也不一定,不是一段时光吗?或许他根本不叫年琰。】
【卡夫卡买了魔芋爽:好恶心,忽然不想抽年琰了…害死李素云的凶手,就算曾经帮了丹枫…还是让人心里不爽。】
【黑袍少年大反派:卧槽,这下不得不抽年琰了!】
【银狼游戏废柴:关于年琰的文本介绍太少了,也不知持明内部有没有文本资料补充。】
评论区有人破口大骂,有人高兴的发疯。
对于这样的结果,延年比较满意。
赞美吧,谩骂吧。
渴求吧,唾弃吧。
都会成为他的人气值。
不会再有人知道真相——
「万叶之猫」亲自将自己的下巴闭合,正打算操控鼠标,却发现剧情cg还没结束。
一声曼妙的轻笑划过耳边,修长的手相碰,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掌声。
“十王这是在找谁?”
“没准我能帮上忙。”
卡芙卡从后方的暗影中走出,玫瑰色的眼眸轻抬,唇角微勾。
“星核猎手…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景元早已下逐客令,速速离去。”,延年微微回眸,冷瞥了卡芙卡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才走几步,前面寒光一闪,破碎的剑拦住了去路。
血色的瞳孔透着冷冽,刃紧盯着眼前的小白猫。
延年本想下意识移开视线,但一旦移开,就是心虚。
他会被刃敏锐的直觉看穿——
一路上早就察觉有人在远处偷摸跟着他。
没想到是刃。
“看什么?”,延年冷淡地开口。
“呵…我要见镜流。”
刃没有收回视线,眼神反而越发深沉,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哦?”
“不知你找仙舟的罪人何事?”,延年眼眸微眯,“你身上有着谁的一缕残魂,不过快要湮灭了——”
“本就是已死之人罢了,不如让他解脱。”
“闭嘴…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镜流。”,剑锋离延年的脖颈近了一点,刃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或者…我们在此交手。”
“附近是居民区,到时…死多少人,十王也该掂量掂量。”
“刃,你的前尘往事,在十王司均有记录…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延年面无惧色,嗓音深沉而低哑。
“威胁我…不要搞错了,如果你伤及无辜者一分,就永远别想得到——朱雀翎。”
“但是很可惜…不管如何,朱雀翎,是不会给你的。”
事关镜流,延年不会让步。
所以…只能请余墨去死了。
红剑出鞘,延年瞬间化为人,寒芒划破夜空,剑气纵横,刃一点不闪,任由剑气割伤身体,与延年交锋。
“还真是像…和镜流。”
刃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不知为何呼吸逐渐炽热。
白发红眸…明明是一张完全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脸,和镜流最大的区别只在于轮廓多了几分硬朗,以及——温柔却暗藏锋芒的眼。
越是凝视,就越是沉沦。
灵魂…被名为戏子的水袖缠绕,看面具千变万化,唯有真心不变。
“你…”,刃手中的剑莫名放下,被延年刺进胸口。
延年手一颤,瞳孔缩了一下,想要抽回剑,却被刃抚摸住脸庞。
刃指尖的力气忽然变大,仿佛在撕扯面具一样,深深地探进冰冷的肌肤之中。
没有温度的偃偶之躯…留不下滚烫的鲜血,一点点浇灭刃眼底的疯狂。
一脚猛踹在刃的腹部,延年摸着破相的脸,眉头紧蹙。
“刃…看来,你是想再进幽囚狱了!”
刃摩挲着指尖,回味着接触的味道。
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可压不住想靠近的冲动,再度化为强烈的渴求——那似乎就是面具,可真实提醒他不是。
不是却还想撕裂它,直到…与自己想象中的眉眼重叠,才配的上这样的眼眸。
怀里的枯木轻颤了一下,让刃恢复了清醒。
看着镜年脸上的伤口,刃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
见刃沉默,延年心中火大,正想名正言顺地教训他一顿,卡芙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十王,我劝你还是带我们去找镜流好。”
“不然…他们可就危险了。”
延年转身,只见卡芙卡手中的枪抵在昏睡的丹恒和白露的脑后,对着延年露出美丽而危险的笑容。
“真是大意…十王,自作自受。”
“所以…请带路吧。”,卡芙卡扣动扳机,微抬下巴。
延年握紧剑柄。
原本接下来的计划,是去金人巷引走景元,避免穹与林泽的接触被打扰。
倘若没有景元突然出现在丹鼎司,他再上一个计划是去找景元,听听景元对镜流的密谋究竟有什么看法,再共同确定一个时间,让丹恒和镜流碰面。
如果景元问起信物,他就以黑袍少年为借口,顺便补充一下剧情,但是幕后黑手依然不能说,还得让幻胧背锅。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我带路。”,延年收剑回鞘,暂时妥协,瞪了一眼刃。
屏幕外的景元厨异常愤怒,开始指责刃。
【景元和基友一生一起走:大胆,刃,你竟然敢伤我的基友!还破相了,趁我不在,如此猖狂,吃我一发神君大炮。】
【镜年在做春秋大梦:刃,你没事吧,打人不打脸啊!你完了,等着被景元和镜流削吧。】
【仙舟青雀的麻将:可恶啊,真是卑鄙的外乡人,竟然挟持丹恒和白露。】
“大胆,卡芙卡,我劝你速速把枪放下,竟然敢指我的丹恒!”
直播间中,「万叶之猫」直接跳了起来,狂喷,精神发癫。
呀咩罗,这破剧情简直要了他这个丹恒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