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谁啊?”
“卧槽,兄弟们,是黑袍…黑袍少年,看不清脸,他竟然和丹枫认识——爆料!”
「万叶之猫」震惊,第一时间想到那个总找穹麻烦的谜语人。
评论区众说纷纭。
【天下第一剑客三月:不可能,丹恒记忆中的背影那么温柔,微露的下巴迷死人,黑袍少年从未露过脸,并且声音叶对不上!】
【风扇转回一个盛夏:可是之前的简介说年琰最后不知所踪…没准黑化回来了。】
【穹的单推人:那他为什么非要找穹的麻烦,这不自相矛盾吗?】
“对不上…可是,我总觉得…似乎…好吧。”,「万叶之猫」眼露迷茫,他有一种直觉,这两人存在着联系。
可粉丝说的对,仅凭他们都穿黑袍?
声音也对不上。
视线彻底转到延年与丹恒,延年不按常理出牌,打算带丹恒偷溜进丹鼎司之中,并且选择了水路,一口气游至阁楼边。
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小河之上,波光粼粼,远处阁楼矗立,阁楼的窗户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延年顿在河边,脸色凝重,“丹恒,我们游过去吧,正好你还会控水,很快。”
“时阎前辈…你会游泳吗?”,丹恒看了看延年肥胖的身躯与短脚,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我肯定会游泳,开什么玩笑,抓魔阴身的云骑也是需要水战。”
“让我向你展示一下。”
延年自信地跳进河里,两只前爪同时向下压水,然后向前方抬起,交替进行,游了一段。
丹恒大为震惊,因为延年竟然用出了传说中的狗刨式游泳。
明明外表是一只猫。
“怎么样,丹恒,快不快?”,延年刨着,露出笑容,转了一个圈。
丹恒还没说话,桥上出现了掌声,接着淡淡的笑声划过空中,带着几分冷。
“好快的身法,年,你也是宝刀未老。”
“我说怎么几日未见,原来是趁着这几日月色正好,和丹恒叙旧。”
“什么时候也和我逛逛?”
“和我这个病人。”,景元将胳膊搭在桥边的栏杆上,金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幽幽地盯着延年,语气微妙。
彦卿前脚和他汇报,后脚他就知道镜年要和丹恒去哪。
小白猫——趁他不在,先偷了丹恒的信物,现在又亲自干涉对方的行程,明明这不是十王该管的事。
这是要唱哪出戏?
“将军。”,丹恒诧异,没想到会碰见景元,但仔细一想…他拜访龙尊绝非小事,想来无论是持明族,还是云骑,都在暗中监视他。
“景元,你怎么来了?”
延年尴尬一笑,有点心虚地爬上岸。
“哦…莫非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年的雅兴?”,景元神情不变,走到延年面前。
厚重的阴影下,延年下意识地往丹恒脚步缩,却被景元单手从后颈拎起。
“将军…时阎前辈只是关心我。”
“带我来,是我…请求的。”
丹恒以为景元要责备延年,毕竟这的确不是十王该干的事,急忙开口解释。
景元轻笑一声,晃了晃延年,皮笑肉不笑,“你由年照看长大,亲如家人,关心互助是应当的。”
“不像我,卧病在床,某人只见了一面,浅浅慰问一句,便不知所踪。”
“你说是吧,年——”,景元抬眸,眼神戏谑中夹着一丝隐晦,将延年拎到眼前。
“景元,你听我解释…”,延年小声道。
“年,我发现你这外出一趟,回来连话也说不明白。”
“解释这个词,是打算接着谩辞哗说呢…还是混肴视听。”
景元拿出一条毛巾,轻柔地擦着延年的身体。
低垂着眉眼,长睫下一片阴影,眉心拧紧几分。
“你多久没陪我一起看月亮了?”
“难道近在咫尺,也得思君不见君…只道是寻常。”,景元故意加了点力道,将延年的毛发理乱,金眸在月光下泛着脆弱的冷辉。
这般神情,唯有抬眸的延年瞧见。
“今夜有事,我明天就陪你。”
延年伸爪拍了拍景元的手,没忍心开口。
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景元这副表情。
景元满意地嗯了一声,但还得加一句,“只是明天?”
“后面我会抽更多时间的…”
丹恒神色僵硬地看着一人一猫来回拉扯,听见远处的脚步声,立刻咳嗽了几声。
“你们进去吧…我还得去抓几味药。”
“丹恒,我知道你对自己的前世心有所愧,见龙女是其一,去鳞渊境修复「建木」封印才是关键。”
“可是不管你此刻如何好心,持明中不会容忍「龙尊之力」与「龙尊头衔」在同一人身上。”,景元双眸微眯,提醒道。
“这个牌子拿去,他们自然会放你进去。”
“你不一起?”,延年歪着脑袋,他还以为景元会跟着自己。
景元唇角勾起,笑里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贴着延年的耳朵灌入,渐渐分明。
“我去的话…年,你不方便吧?”
“什么不方便?”,丹恒疑惑地望着景元。
“没什么。”
“有十王就足够了——”,景元挥了挥手,收敛了笑意,转身。
走前留下一句,“完后去金人巷,陪我去吃点夜宵。”
延年看着景元走远,爪子握紧,紫眸复杂,过会收回视线,“丹恒,我们走吧。”
“时阎前辈,你不高兴…吗?”,丹恒敏锐地察觉到延年的情绪变化,缓缓开口,心中不解。
表面上来看,景元话语中处处透露着对时阎的在意。
可时阎前辈最后的眼神…细品,意味深长。
“小屁孩管那么多,这是大人的事。”,延年一爪拍向丹恒的小腿,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怎么突然爱八卦,和谁学的,为什么感觉越来越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