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改革？\"我放下茶杯，\"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天机商会要改革，你们青霄商会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这说明对手出问题了。\"
蓝雨轻轻摇头：\"李掌门这就不对了。在商场，从来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利益为先。\"
\"哦？\"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请继续。\"
\"我们都知道，天机商会这次改革的重点是开拓低端市场。\"蓝雨慢条斯理地说，\"而这恰好是我们青霄商会最熟悉的领域。\"
\"所以你们想......\"
\"强强联合。\"蓝雨直视我的眼睛，\"我们有经验，有渠道，有客户基础。而天机商会有资金，有品牌，有高端产品线。双方合作，不是很完美吗？\"
我忍不住笑了：\"蓝执事，你不会以为我有权做这个决定吧？\"
\"当然不是。\"蓝雨也笑了，\"我只是想通过李掌门，传达一个善意。\"
\"善意？\"
\"对。\"蓝雨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简，\"这是我们最近三年在低端市场的详细调查。包括各个区域的消费能力、购买习惯、竞争态势等等。\"
我接过玉简，神识扫了一眼，顿时惊讶不已。这哪是简单的市场调查，简直就是一份完整的商业情报！
\"这个......\"
\"送给李掌门参考。\"蓝雨说，\"就当是我们的一点诚意。\"
我若有所思地把玉简收起来：\"蓝执事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蓝雨轻笑，\"李掌门说笑了。我是在帮青霄商会找一条活路。\"
\"活路？\"
\"你以为天机商会只是想开拓低端市场那么简单吗？\"蓝雨正色道，\"他们是要重组整个修仙界的商业格局！到时候，不是合作，就是被收购，再无第三条路。\"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些人的眼光这么准。不过......
\"既然你们看得这么清楚，\"我试探道，\"为什么不自己搞改革？\"
蓝雨苦笑：\"我们当然想过。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缺少一个关键因素。\"蓝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一个能让各大门派信服的人。\"
我眯起眼睛：\"你是说沈......\"
\"不要说出名字。\"蓝雨急忙打断我，\"有些事，知道就好，说出来反而不美。\"
我默默点头。看来这位蓝执事知道的还真不少。
\"所以，\"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你们是想借船过河？\"
\"这个比喻不够准确。\"蓝雨纠正道，\"应该说是优势互补。我们有基层经验和渠道，天机商会有资源和人脉，而李掌门......\"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有想法，有胆识，最重要的是，有那位大人的支持。\"
\"如果我说不呢？\"我试探道。
\"那我只能说太可惜了。\"蓝雨叹了口气，\"不过在此之前，李掌门最好想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你觉得，以天机商会那些老古董的性子，真的能做好低端市场吗？\"蓝雨反问，\"他们连普通修士的日常消费习惯都不了解，拿什么去竞争？\"
这倒是个问题。我确实担心过这个。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怎么可能理解普通修士的需求？
\"再说了，\"蓝雨继续道，\"你刚才不是也想组织那些小摊贩吗？我们在这方面可是很有经验的。\"
我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确实，如果能借助青霄商会的力量，很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但是......
\"这事我得考虑考虑。\"我放下茶杯，\"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当然。\"蓝雨优雅地起身，\"李掌门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随时用这个联系我。\"
说着，她递过来一块传讯符。
\"对了，\"我突然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蓝雨神秘一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说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雅间里。
我摩挲着手中的传讯符，若有所思。青霄商会，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意外惊喜啊。
不过......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个济云镇，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