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掷弹手和步兵炮，迫击炮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鬼子的步兵炮和迫击炮都放在山顶，距离山下有三百多米，距离川军还有五百多米。
黑夜中，大雨倾盆而下，鬼子的步兵炮和迫击炮根本就看不到川军。
“八嘎呀路，用照明弹！”
鬼子炮兵中队长赶紧大声吆喝。
在这时候，烧饼张的迫击炮和掷弹手们已经看到了鬼子的各处重火力点。
迫击炮和步兵炮朝着半山腰和山顶的重火力点开炮。
虽然这个时候，鬼子还没有打出照明弹，视线不清楚，但他们能看到喷出子弹火焰的位置。
一发发炮弹飞落在鬼子的重机枪旁边不远爆炸。
接连几个重机枪阵地哑火。
掷弹筒，机枪朝着最近的重火力点开火。
子弹在大雨当中，交替飞行，一些川军被子弹打中，一些鬼子被子弹打中。
双方都有人在不停的倒下。
但川军和西北军并没有放弃冲锋，而是不要命的继续向前冲锋。
等到鬼子打出一枚照明弹的时候。
最前面的川军已经距离最近的鬼子只有五十多米的距离。
“手榴弹！”
川军连长秦刚一边吆喝一边取出一枚手榴弹用牙齿咬掉拉环狂冲几步，朝着前面丢了出去。
其他士兵也纷纷取出手榴弹朝着前面丢。
大多数的手榴弹只丢出了三四十米远，但还是偶尔有几个手榴弹飞落在鬼子的战壕里面爆炸。
这几个手榴弹炸死了好几个鬼子。
其他手榴弹虽然没有炸死鬼子，但爆炸出来的硝烟和弹片夹杂着雨水砂石四处乱飞，严重干扰了最前面鬼子的射击视线。
川军和西北军趁着机会继续向前冲。
队伍冲出十几米之后，第二轮手榴弹飞了出去。
这次，距离近了，基本上所有的手榴弹全部丢进了鬼子的队伍当中。
有的丢在战壕外面爆炸，有的丢进了战壕里面爆炸。
最前面几条战壕的鬼子顿时伤亡惨重。
川军冲锋的队伍趁着机会冲进了鬼子战壕里面舞动刺刀，挥舞大刀，跟鬼子近身肉搏。
这个时候，照明弹已经照亮了整个阵地。
鬼子大队长看到对方人数不多，气的大声怒骂。
“通知炮兵开炮，通知两翼的队伍快速过来支援！”
鬼子大队长为了守住这个阵地，把队伍分成了三个方向驻守——正门和两个侧翼！
所以，他这一千多人的队伍，正面只有四百多人。
现在川军已经进入他的正面进行拼刺，就算使用炮弹也只能炸后面的川军。
他只能喝令两翼的部队快速转移到正门加入正面的战场。
两翼的部队听到消息，赶紧放弃了重机枪，一个个朝着中间正面阵地继续支援。
鬼子的炮兵中队长看到烧饼张这里飞出的炮弹，赶紧指挥四门步兵炮和缴获的4门迫击炮朝着烧饼张这里进行炮火覆盖！
“聚咦……”
听着炮弹飞来的声音，烧饼张赶紧趴下，一边大声吆喝。
“趴下，趴下。”
胖子等人赶紧趴在地上。
“轰轰……”
接连不断的炮弹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爆炸。
幸运的是，炮弹并没有让他们受伤，只是每个人的身上头顶脸上到处都是带着热温的泥巴水。
“狗日的，他们的炮兵在山上，所有人听我命令，距离1000……”
烧饼张很快计算出坐标，吆喝出射击诸元，让所有火炮进行调整。
虽然他明白鬼子第二轮炮弹很可能会命中自己，但他没有别的选择，不如不开炮，鬼子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炮弹就会过来，到时候必死无疑。
炮兵对轰！
就看谁不怕死！
就看谁技术好！
就看谁运气好！
“开炮！”
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
四枚炮弹呼啸而去。
对面山顶的8枚炮弹呼啸而来。
“轰轰轰轰……”
两个炮兵阵地几乎同时爆炸出一道道火焰。
“张飞！”
向团长急的大声吆喝。
第一次爆炸的时候，他以为张飞死了，可看到张飞这边再次开炮，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可这次，鬼子的炮弹再次飞向烧饼张那边爆炸。
望着爆炸的火焰，向团长含着眼泪扣动扳机，一边朝着山顶方向疯狂扫射一边怒吼。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日你妈先人！给我杀，给我杀，杀死这帮狗日的！”
烧饼张等人打出炮弹看到炮弹飞来之后，全部再次趴下。
不过，弹片四处乱飞，几个弹药手被弹片击中，躺在血泊当中。
就连舒颜玉后背都中了一个弹片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舒颜玉，你怎么样！”
烧饼张爬起来跑过去，摸着她后背冒血的伤口大声吆喝。
“没事，死不了，狗日的小鬼子竟然炸我，给我炸死他们！”
舒颜玉疼的脸都一片苍白，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炮火不能停，必须干掉鬼子的炮兵阵地，否则下一轮炮弹过来，恐怕就不是受伤，而是直接去喝孟婆汤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刚的4枚炮弹竟然奇迹般的落在鬼子的炮兵阵地上。
整个炮兵阵地被炸毁，炮兵几乎全军覆没。
烧饼张并没有把她扶起来，而是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趴着别动躲避炮弹，老子去给你报仇！”
说完，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步兵炮这里，一边退掉弹壳，一边安装炮弹，一边大声吆喝。
“胖子，山娃，小田埂，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事！”
“狗日的干炸我们，再给他几发炮弹！”
胖子和山娃等人爬起来，正想要安装炮弹。
烧饼张感觉不对，随即说道。
“鬼子的炮兵阵地应该被炸了，换地方！”
“不会吧，万一还没炸呢，再来几发！”
“对，干死他们，免得再被他们轰炸！”
胖子、山娃和田斌担心又被轰炸，赶紧再次打出两发炮弹。
烧饼张却是朝着其他方向开炮。
胖子山娃和田斌打了一发炮弹，看到对方炮兵没有继续轰炸，不由乐呵呵的笑了。
“胖子，鬼子炮兵阵地应该是拿下了！”
“妈的，天太黑了，又下着大雨，看不到啊！”
“要不然再来几发！”
田斌还想要来一发，烧饼张一边开炮一边大声吆喝。
“别朝着这里打了，鬼子的炮兵阵地若还在，肯定还会再打一发照明弹，第一发照明弹已经没有了灯光，第二发照明弹没有打出来，也没有人再开炮，这就说明，鬼子的炮兵阵地已经没了！前面的人已经全部冲上了鬼子阵地，我们也冲，就算鬼子的炮兵没有死光，也不会朝着他们自己人开炮！”
“跟我冲上去，别让川军把人头全部抢走了，那是我们的人头！杀！”
烧饼张放弃了步兵炮，朝着前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