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有一件事。”
正在我们都点头打算上车继续赶路时,一旁的姜玉杰突然开口说道。
众人转身疑惑的看着他,他则是快速在身上摸索着什么。
不多时,两个小瓷瓶被他从上衣兜里摸了出来。
“呐,你交代我的事儿,我帮你找到了。”
姜玉杰来到我身边,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满脸堆笑道。
然而还不等我开口询问,一只小瓷瓶里面顿时传来一声咒骂:“你个臭小子,你要摇碎我这把老骨头吗?”
姜玉杰瞳孔一缩,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啊白前辈,我没有想起你在里面住不习惯,抱歉抱歉。”
“好了好了,放我出来,这破地方憋死我老人家了。”
“哦!好,好的白前辈。”
嘴里道着歉,姜玉杰连忙把小瓷瓶的瓶塞拔掉。
一道红色的光芒立刻从小瓷瓶里面冲出,而后缓缓的凝聚出一个白须白发,身穿一身白色圆领袍的老者。
此人正是白穆。
哪天晚上姜玉杰回家的时候,我他怕路上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拜托此人护送姜玉杰回去。
现在姜玉杰平安归来,那么他也一同回来了。
“辛苦白老先生。”
我上前对着正在抬手轻轻捶着腰的白穆抱拳一礼,开口道了一声谢。
他停下手中动作,随即也朝着我抱拳一礼,轻声道:“哎,李公子不必如此,老头子只是拿钱办事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
“鬼……鬼王!!快拿下他!!”
顾纤纤大喊一声,连忙朝后退了几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身后那四个人顿时快速上前把她围在中间,同时身体微微下沉,准备随时动手。
白穆不乐意了,先前在那个小瓷瓶里面被颠来颠去,早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刚一出来就遇到这种事儿,那再好的脾气也会炸。
“凭你们这几根葱,也想跟老头子动手?”
白穆眉头猛的一皱,一股独属于鬼王的气势顿时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顾纤纤和他身边那几个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都被吓的面色苍白。
“哼,欺人太甚!”
看着自己女儿被吓成这样,顾容华也坐不住了,当即冷哼一声,紧接着一步踏出,脚落地瞬间,同样释放出一股丝毫不弱于白穆的气息。
“咳咳咳!”
谁知白穆不敌这股力量,居然被震的“噔噔噔”后退了几步,待站稳脚跟后,他立刻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口中连连咳嗽不止。
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了内伤。
“别,别这样。”
“都住手。”
我与姜伯伯一同出声大喊,紧接着我俩连忙快步走上前,一人拉一个把他俩分开,以免他们真的打起来。
“嗖嗖嗖!”
我才刚刚把白穆拉开,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可我脖子上戴着的聚阴牌,却突然传来一阵阵怪响。
几乎是声音刚落下瞬间,三个打扮怪异的人,突然站在我跟白穆身前。
他们一个身穿一身白色鎏金长裙,白色鎏金靴子,手中还握着一把碧绿色的小扇子。
一个穿着一身无比华贵的黑色五爪金龙服,手中一把宝剑寒光凛冽,熠熠生辉。
最后一个则是穿着一身五颜六色的戏服,脸上被油墨涂满,左右手各持一根红缨枪,背后三杆大旗猎猎作响。
然而他们此刻表情都是一模一样,都在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的顾容华。
那一双双或是狭长,或是明亮如星的眸子中,都不约而同的泛起一道道寒芒。
周围气温骤降,寒意冷入骨髓,如那万年冰窟般寒冷。
这三人正是一直在聚阴牌里面修炼的南宫依依,崔天元,戏九。
“老家伙!想打架是吧?信不信九爷把你屎给锤出来?”
戏九手中红缨枪指着顾容华,眸中带着几分不屑,张口便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或许是要让周围的人知道他们此刻的立场,南宫依依跟崔天元也是甩了甩手中武器,同样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感受到眼前三人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如山岳般沉重的压迫感,顾容华之前的气势顿时萎靡到了极点。
随之而来的是一脸苍白,脚下步伐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对于戏九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语,竟然是不敢张口接话。
而我,或者说我们所有人,包括云爷爷和姜伯伯,我们早已经额头冷汗直冒了。
这本来已经够乱了,没想到南宫依依他们又出来添了一把火。
“别,别动手,都是自己人。”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他们中间,抬头往下压了压,大声劝慰道。
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出来不行啊。
要是眼前的南宫依依等人真的动手,那即便是姜伯伯跟云爷爷一同出手,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压下来。
唯一的办法便是动用我体内的魔力,可那玩意儿能用吗?
到时候我被控制,那么这些人都得死,我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所以还是趁现在他们没有交上手,赶紧出来把事情说开。
戏九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李道爷,这白穆老头可是跟我们一伙的,现在他被欺负了,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我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一伙的,只是今天才聚在一起,因为不熟悉,所以才闹出点小摩擦。”
咽了咽口水,我又急忙道:“姐姐,崔叔,戏九,你们千万不要动手,要不然到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收场,说到底他们是来帮忙的,真的不至于到动手那个地步。”
“对对对,”姜伯伯也连忙上前朝着南宫依依等人抱拳:“都是误会,诸位切莫动气,我们把事情说开便好,千万不能伤了和气,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唉!”
云爷爷叹了口气,杵着龙头拐棍缓缓的走到我们中间,随即开口道:“今天这事儿是顾家小姑娘先做的不对,白老先生出来之后根本无意与你为敌,可你却大喊将其拿下,实属是有些孟浪了。”
“这样,”云爷爷抬手指了指顾纤纤:“你过来给白老先生赔个不是,这事儿咱便全当接过了。”
他说完之后又朝着白穆抱了抱拳:“老先生,这小女见识浅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且饶过她这遭,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云爷爷说这话的时候很诚恳,字里行间似乎还有着一丝丝的哀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