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笑容满面的朱由检,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变得呆若木鸡,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那一脸郑重的模样,以及那如数家珍般说出每个地方藏了多少银两的样子。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愣了半晌,这才战战兢兢地试探着说道:“你……你是不是在……骗朕?”
何玉柱只是淡淡地瞥了朱由检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信与不信,你回去亲自带人挖一下不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的朱由检,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一脸凝重地说道:“那么,周廷儒呢?”
听到这个名字,何玉柱满脸诧异,就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有些吃惊地说道:“这个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他有多少钱?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若是把他给抄了家,把他藏在祖坟里的钱挖出来,我敢说,你未来三年都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必为金银发愁了。”
听到何雨柱的话,朱由检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会吧!会有那么多?”
何玉柱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只会比你想象的多,绝不会少。你现在还没有启用他,他现在的钱还算少的。你要是再次起用他,他的钱到时候只会更多。他的钱都在江苏宜兴老家里藏着呢,那可是一笔你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
朱由检却是满脸的狐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敢相信地说道:“他……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唉!”何玉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多吗?这还叫多?我刚刚都说了,大明的官员,你就算把他们全杀了,也没有一个是冤枉的。不要说全部杀了,你就杀个四分之一,就足够你 20 年都不用为财政支出发愁了。”
听到这话的朱由检,依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追问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们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朱由检不依不饶的样子,何玉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这几年江苏上交的税是多少吗?我想你这个应该知道吧?”
朱由检点点头说道;“江苏的财政,从我接手开始,一年不如一年。到了这几年,压根就没有多少财政入库。”
何玉柱点点头说道;“很正常,就拿周廷儒来举例,以江苏宜兴来说。周庭如在位期间,把整个江苏宜兴,都划分到了自己的麾下。整个江苏宜兴,都是周廷儒的私人地方。产出的粮食,以及税收都落在他的手里。”
听到这话,朱由检看向何玉柱。开口质问道;“你是说他贪了,朕的税收?”
何玉柱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光是税收 下面整个宜兴的土地,都是挂在了周廷儒的名下。所周婷如延儒是属于官绅,是不用交税的。但是百姓的地,却还是交了税。这些钱都进了周庭如的口袋,还有一部分着是都在给周廷儒种地。”
听到这话的朱由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紧了手,死死地握着酒杯,那力度之大,使得手关节都开始发白,宛如被寒霜侵袭。他整个人如雕塑般僵立,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到朱由检沉默不语,何玉柱心中的话语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他开始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几人的谈话,并未影响汽车的行驶。汽车如一头稳健的巨兽,按照规定的速度和路线,坚定不移地向着城外的军营驶去。
窗外的太阳犹如一个炽热的火球,散发着无尽的热浪。车里的空调则如一阵清凉的微风,轻轻吹拂着。然而,朱由检的内心却被熊熊怒火所吞噬,仿佛要将他的胸膛撕裂,他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找人将周廷儒的老家抄个底朝天。
就在汽车即将抵达军营时,何玉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凝视着眼睛通红的朱由检,再看看对方那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手指,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想了想,何玉柱轻声说道:“陛下,您若想派人去抄了周廷儒的家,此刻我并不建议您这样做!”
朱由检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带着一丝沙哑:“为何?”
何玉柱凝视着朱由检,一脸肃穆地说道:“陛下,您可还记得几年前惨遭灭门的左侍郎?”
朱由检听闻此名,目光如炬地看向何玉柱,开口问道:“你提及此人所为何事?”
何玉柱却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那么您可知,那左侍郎在殒命之后,他究竟拥有多少财富吗?”
朱由检面露诧异之色,说道:“财富?他能有何财富?他们一家不是已被灭门了吗?何来钱财之说?”
何玉柱轻轻摇头,说道:“看来陛下并不知晓,当初我派人在左侍郎家,可是翻出了白银足足将近九百万两。我取走了五百万两,还让人留下四百万两献给国家。”
朱由检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向何玉柱,说道:“什么?你当时竟留下了四百万两?”
何玉柱颔首点头,说道:“不错,在他家总共翻出九百万两,我让人取走了五百万两。此外,还有一些地契和房契,也被我一并带走了。然而,我还特意让人留下了四百万两。”
朱由检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满脸讶异,说道:“你是说,前左侍郎灭门时你留下了四百万两?可是朕并未收到任何关于钱财的禀报!”
话至此处,朱由检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帮家伙,竟敢联合起来欺骗朕!”
接着,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诧异,说道:“你适才说,前左侍郎灭门案,乃是你指使手下所为!”
何玉柱再次点头,说道:“嗯,正是我命人所为!”
“为何?”朱由检毫不犹豫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何玉柱也坦然说道:“只因他甫一上任,便迫不及待地要将我这总督之位取而代之,甚至还派遣其娘家的小舅子,妄图接替我总督的位置,难道我不该将他满门诛灭吗?”
到了这时的朱由检,这才想起了当初的那两件惨案。看向何玉柱的同时,心里一阵的冰冷。没想到眼前这面带笑容的人,做起事情来竟然这么狠辣。
可是下一刻,朱由检又像是想到什么。这才猛的说道;“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