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有刺客会如此明目张胆地男扮女装?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有问题嘛?
谁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够轻易识破这种伪装。
倒是对于想出这么奇葩的人,宫远徵表示很好奇,想要去见识一番。
不过经过一整晚的折腾,宫远徵此时也并不急于立刻去揭开这个谜底。
毕竟男子此时被关在地牢里,根本无处可逃。
……
另一边,看完一场大戏的李相夷,便慢悠悠地沿着阴影处,蜿蜒曲折的小路往回走。
看似身形慵懒随意,但是一路上并没有惊动丝毫巡逻侍卫的警觉。
“阿妘,这宫门之中,可真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好戏啊!”李相夷感慨万分地说道,“牛鬼蛇神,真是多不胜数!”
姜姒妘隐着身形,跟在李相夷身边,抬头微微一笑应道:“确实如此,不过就是一个选亲而已,整个宫门都像是被惊扰的蜂窝一般,躁动不安。”
李相夷叹息一声,似头疼的说道:“如此一来,原本安静的生活,怕是一去不复返喽。”
姜姒妘提出建议道:“你大可以继续维持你那病弱的人设,想来宫门中的这些事情,应该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的。”
“嗯,我知道。”李相夷虽然回答了姜姒妘的话,但并再说其他。
姜姒妘自然是将他的心思看得透彻,她心里很清楚,宫商角和宫远徵这两个人,终究还是在李相夷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他的花花一直都是最重情的,这具身体两个名义上的哥哥对其呵护有佳,后面牵扯到宫商角和宫远徵两人,花花不可能冷眼旁观。
等李相夷回到自己宫室,整个宫门没有丝毫察觉他的外出,之前门口还有侍女守着。
等到李相夷身体好了之后,对于有人守门,感觉不适,便打发了侍女离去。
所以出去逛游了一圈,都没人发现角宫的病公子出去过。
……
清晨,宫远徵第一件事就是去地牢拷问被抓的刺客——郑南伊。
但是显然,宫远徵要失望了,郑南伊只是一个小棋子罢了,知道的信息很少。
宫远徵也不失望,他享受折磨敌人的快乐,毕竟他儿时父母双亡,都是无锋带给他的。
要不是还有尚角哥哥帮忙,活不活的下来都不知道。
宫远徵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到关着方多病的牢房,此时的方多病正躺在地上沉睡。
虽然有人走近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但是他的人设可没有这么机敏。
索性就大大咧咧的继续睡觉,反正他身世清白,不怕被查。
宫远徵身着银蓝色精致缎面长袍,头戴黑色抹额,抹额中间有一颗质地绝佳的宝石镶嵌,整个头发都披散着,编了无数个小辫子,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异常。
他走到地牢铁栏前,提起衣摆轻身蹲下,看着睡着不知人事的少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精养出来的,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
脸颊还有着没有褪去的奶膘,一看就知年岁不大。
宫远徵嘴角微勾,眼里的兴趣浓重。
此时他周身还带着刚刚去审讯过的血腥气,再配上这样的似笑非笑,以及阴暗的地牢背景,倒是有些恐怖的气氛蔓延。
他抬起修长的大手,轻弹铁栏杆,“喂,醒醒。”
方多病懒懒的翻个身,不想动,昨天折腾一天了,今天还不让睡个懒觉。
宫远徵看着不理自己的人,兴趣更浓。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贼,要不我再试试毒药,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猫腻。”
“你敢,告诉你,我可是方家少爷,敢惹我,叫我老爹收拾你。”
方多病瞬间炸毛,整个人也因为气愤而弹起,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是这人说话真的很恶劣。
“嘿,这不是醒了。”
“哼,告诉你,赶紧放了小爷,小爷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方多病颐指气使,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宫远徵看到地牢中的少年站起身,他也起身看着矮了自己好多的少年,就环臂抱胸看着他跳脚,眼神里完全是看戏的眼神。
“说说,你是哪家的少爷?为什么男扮女装进入宫门?是不是刺客?”
“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金宝是也,小爷才不是刺客,要不是你们非要整什么选亲,我姐也不会被棒打鸳鸯,郁郁寡欢,你说你们选新娘就选新娘,居然选不上还不让回家,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告诉你,小爷的姐姐可是大家闺秀,金枝玉叶的养着,怎么可能送进来,要不是爹娘强制……哼……”
方多病那眼神,就差说,小爷姐姐你们谁都配不上。
宫远徵看着方多病这一顿输出,也大概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了,剩下估计要等自家哥哥回来才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