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神明养育着未来的英雄,在夕阳之下望着岁月的旅行者离开。
英招恰到好处的回到了这里,站在天吴的身边,看着越走越远的噎鸣,“行了,我要跟上去了,你继续你的带娃生涯吧。”
“我就说吧,你亲近人族虽然算不上什么错误的决定,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多好的决定,看吧,现在变成带娃专业户了。”
“你我不一样,英招,你未曾看着这个种族从微末之中一点点变成如今的模样,你只是睡了一觉,发现世界上多出了一个强大的种族。”天吴转过头,看向了英招,“你不懂这个种族...何等的让人敬佩。”
“世界上,唯一值得我敬佩的,只有远超我的力量,和远超我的气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我看来啊,人族除了那位轩辕帝之外,刑天实力有余,气魄不足,蚩尤也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把自身的目光放在了单一的种族而非是整个天下。”
“你这样的语气,实在是欠打啊。”天吴看了一眼这位神明,天吴和英招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只是同为正神,相互之间属于认识的程度。
但是天吴很清楚,他和英招并不是一路神,英招太过高傲,总是口口声声说着什么,眼界要放眼到天地。
可是说到底,他所说的天地,之中并不包含类似于人这样的后天种族,只是在意他本身的天地,在意那个高贵的天地,而不是如今被一众后天生灵污染的天地。
如果不是昆仑山的管理,这家伙很有可能会杀完所有的后天生灵,以此保证世界的纯净。
这是个很极端的神明,就像是过去被至强们杀死的部分神明一样。
唯一的区别在于,英招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而他的背后....
站着至强之中杀伐能力第一的西王母。
就算西王母未必真的会护住这个家伙,但是英招从未做出过什么违反底线的事情,或者说...英招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个被后天生灵称霸的世界。
虽然他认为只有先天神才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这种居高临下的思想,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尽是制衡。
不过这对于天吴来说不重要,毕竟这样重要的事情,不管是庚辰,还是轩辕帝,都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们说不定在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就等着这家伙自己露出马脚,有机会动手呢,毕竟就算是高傲的不愿意伤害生灵,插手生灵之间斗争的先天神....
也并非是所有都对于这个近乎伟大的种族抱有善意。
“放心好了,天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完全没必要担心英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目前来说...英招不敢动手,也不会动手。”白泽顶着漆黑的眼眶站在噎鸣的身侧。
“对了,你没有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和轩辕说吧?”
“说了,不过是刚说,我知道你总是出来浪,又怕轩辕给你抓回去处理政务,所以给你几天时间放松。”
“你也知道的,你实力不是很强,所以其实你一来到吴越之地,我就感受到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你自己跳到我面前来,我不会来主动找你。”
“如果你没有想着坑噎鸣那小子的钱,或许我还要过很久才会把你送到轩辕帝那边,不过现在的话,掐好...”
“轩辕帝已经到了。”天吴指了指天空,而大笑着的中年人落下,伸手放在了白泽的肩膀上,“走吧白泽。”
“我们接下来要去西北天域了。”
白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好歹是有着全知的权柄,自然能够知道轩辕帝在来的路上,只不过...
只不过是他也同样了解,接下来事情的重要性,主动选择了留下罢了。
不然的话,他如果想要跑,别说是轩辕帝了,就算是帝俊,也不一定找得到他。
至于如果真的抓到他了,会有什么后果,那就另说了,这或许也是白泽为什么不敢跑路的原因之一。
如果被抓到,结果会很悲伤。
虽然说不管是轩辕帝和帝俊都不可能真的让他受重伤,但是这两人都很明白白泽的软肋,这个掌握着全知权柄的瑞兽,非常之...怕痛。
没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软肋,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异常的好拿捏。
见到白泽离开,天吴重新将自己的视线看向远方,看着噎鸣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最终迎着朝阳不见。
“未来还很长呢。”天吴这样的想到,这才笑了笑,低头看着怀中抱着的孩子,伸出手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
“是不是啊,羿。”
羿不会说话,而与此同时,一柄长弓从东海深处被孕育而出,却又在短时间内飞了出来,落在了天吴的手中。
那道流光似乎是顿了顿,最终化作两道流光,一道落在了羿的手中,一道落在了天吴的手中,化作了两柄弓。
一柄叫做长云弓,掌握着和天吴一样,水与风的力量,而另一柄弓更为纯粹,似乎是为了这个婴儿量身打造,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气息流转,只是极度柔和,极易吸收。
其名为...素彤弓。
帝俊在天上看着这一切,最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消失在原地。
他总觉得这个弟子未来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是自己是帝俊,有什么麻烦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呢?
不管这个弟子会带来什么,只要自己愿意,那就教导他如何变强。
这是天帝的骄傲,却也是天帝的缺点。
或许正因为如此,这位人族最顶尖,甚至是可以争夺人族第一天才宝座的神箭手。
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杀死了九尊大日。
当然,现在的帝俊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注视着人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直到永恒为止。
而他的大弟子,正游荡于红尘之间。
笑看着这人间的炫丽。
此时的噎鸣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或者说。
他遇上了一群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