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梦就像是一个预兆。
每当她看见姜秋尧都会想起那天晚上做过的梦。
有的时候姜素恩甚至在想是不是最近想姜秋尧的事想疯了，还是她害怕被抛弃到疯魔了。
姜素恩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太过于在意姜秋尧的态度了，才会导致她做这样的梦。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莫名其妙的在意和失落并没有变少。
尽管姜素恩不愿意承认，但她似乎对姜秋尧的确有一种诡异的情感。
像是只有进入禁忌之地后才发现里面遍地开满了荆棘之花。
意识到自己大概有着不正常的情感，姜素恩开始刻意回避姜秋尧，将自己的空白时间用卷子来填满，晚上回寝室都等姜秋尧睡下之后才回来。
坚持了一段时间，姜素恩发现自己好像的确正常了一些，而且学习成绩还提高了。
不过对于姜素恩异样的行为姜秋尧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有别的正事要做。
她之前拍摄代言广告时留下的眼线报来消息，万俪最近的出口业务被抢的很厉害，连续两个季度的营业额都在下滑，公司股东意见很大。
姜辉以此为由经常留在公司加班，出差的次数也变多了。
姜秋尧猜到了其中的猫腻，不过这倒是给了她借此发挥的机会。
陪邬千秀饭后散步时，姜秋尧装作不经意间提起这件事。
“爸爸最近好像经常没回家。”
“是啊，听说最近公司事多，他忙。”
姜秋尧笑笑：“说起来，自从宋秘书走后，爸爸就忙了许多。”
“宋秘书能干，要不然你爸也不会用她那么久。”
闻言姜秋尧轻笑一声，随后缓缓道：“宋秘书的确能干，只是宋秘书才走没多久，公司的业务线就出现了问题，刚谈好的合作也总是被别人以低我们一点的价格撬走。”
“就连我们出的新品上市之前市面上也总会有相似的品类出现。”
“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邬千秀闻言一愣，随后看向姜秋尧：“秋秋呀，你最近怎么都在关注公司上的事呢？”
“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应该专注高考才是，公司的事有你爸爸呢。”
邬千秀心疼这个孩子，这个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好好享受青春才是。
公司的事有大人处理呢。
姜秋尧当然也不指望仅靠今天这几句话就让邬千秀引起怀疑，只要引起她的注意，在她心里提前预埋一颗种子就成功了一半。
“哦，我也就是思考一下，高考的事我有放在心上，您不用担心。”
邬千秀笑着拍了拍姜秋尧的手：“你的成绩爸爸妈妈倒是不担心，就怕你自己压力大。”
“有想好去哪个学校吗？”
“没想好的话，要不就A大吧？学校好，离家里也近。”邬千秀道：“我记得A大附近有一套公寓，到时候读书可以住那边，上下学都方便。”
“素恩说她也想冲一冲A大，最近我看她学习和努力呢，如果你们两一起上大学，也能有个伴......”
姜秋尧点头：“我会考虑的。”
——
爆竹声中一岁除。
新年伊始，邬千秀便开始筹备给两个孩子的成人礼了。
邬千秀并不知道姜素恩实际上比姜秋尧小几个月，一直当两人是同天生日，于是干脆安排在同一天。
原本成人礼一直都是姜素恩最期待的事，只是当邬千秀说是和姜秋尧的一起时，最初的期待便大打折扣。
姜素恩知道自己的生日根本就不是那一天，那一天是姜秋尧的生日。
姜秋尧的生日在秋天，她的在冬天。
邬千秀让两个孩子好好准备高考，成人礼的事她会安排好一切。
因为体弱，邬千秀从来没有操心过一件大事。
这是她第一次操办，还是女儿的成人礼，因此邬千秀格外兴致勃勃，光是策划团队就看了好几个。
当然有母亲参与还不够，邬千秀还会询问姜辉的意见。
自从上次姜秋尧和邬千秀提起公司上的事后，邬千秀便向姜辉问起此事。
姜辉虽敷衍过去，但害怕应付不了股东们的问责会，于是收敛了不少私下的动作，也留了不少时间在家庭上，陪邬千秀散步聊天看电视剧。
周末在家还会关心两个准高考生的学习生活。
姜秋尧故意问起宋秘书的事，被姜辉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姜秋尧也并未追问下去，只要能在邬千秀心里留有痕迹，她迟早会起疑。
只要起疑，后面的工作就好做了。
...
日子很快一天天接近高考。
这已经是姜秋尧第N次参加高考了，她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在高考的前一个周末秘密约见了两个元老级别的股东。
她准备借用自己的成人礼将姜辉和宋予贤的事闹大。
现在只需要等待姜辉和宋予贤将自己的胃口喂大，直到胖得再也翻不了身。
比起姜秋尧的从容，姜素恩的紧张明眼人都看得出。
为了考A大，姜素恩可以说是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就连宋予贤如何她也不在乎了，也完全忘记了从前想要报复她的念头。
现在姜素恩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考上A大。
为此她瘦了不少，即使邬千秀每天让家里的做饭阿姨送营养餐去学校，姜素恩也依旧没有长肉。
邬千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生怕姜素恩压力过大，还特意亲自做了能缓解情绪紧张的香包，让她挂在床头晚上能睡个好觉。
很快就到了高考这天。
进考场前姜素恩不断为自己加油打气，按照三模的成绩，只要她正常发挥，就能考上A大。
两天考试结束后，也代表高中生活终于落下帷幕。
自我感觉发挥不错的姜素恩终于卸下了心头的担子，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邬千秀和姜辉就在校门口等着接两个女儿，姜秋尧是先出来的那个，姜素恩在后面才出来。
为了庆祝高中生活的完结，邬千秀特意在高级餐厅订了包厢，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