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泽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略微有些羞涩地瞄了一眼明希,见她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本王本来已经打算转身离开那个地方,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时,四王子竟然毫无顾忌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太阳郡主那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的脸颊,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出了他们密谋的事情。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对自己的妻妹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如此娇美的可人儿,还是让本王先替璃王殿下尝尝鲜吧,也不辜负你娘亲的一番美意。’说罢,他便像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撕扯起太阳郡主的衣物,两人随即如胶似漆地亲吻起来。
正所谓非礼勿视,本王自然不能继续看下去,于是赶紧翻身下了屋顶,既然事情是国公夫人安排的,那本王就直接去找国公夫人问个清楚。
本王快步走向国公夫人的院子,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与她对峙。然而,当我快要到达国公夫人的院子时,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厮杀声传来。
本王心头一紧,急忙加快脚步,冲进院子里。只见金宝和我带来的侍卫正与一群护卫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那些护卫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但金宝和侍卫们只有几个人,已经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本王这人比较护短,当时见状,一时头脑发热,不小心一举歼灭了那些护卫。还望国公爷海涵。不过,处理完那些人之后,等了好久才等回来国公夫人。听说是被国公爷派人给押回来的。正好,顺手就让本王给劫持了。她以害怕,什么都交代了,还说罪魁祸首是四王子殿下。”
李修泽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了话语,然后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四王子布戈齐,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布戈齐在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像一只被惊吓到的老鼠一样,惊恐万分地跪趴在地上,然后用手和膝盖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向自己的父王一点点地爬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冤枉,那凄惨的模样,简直比死了亲爹还要痛苦:
“父王啊,事情并非如此啊!璃王殿下不是说了吗?那屋子里点了欢宜香,所以,我可能在屋外时也闻到了,这才做出了有违常理的举动。
父王,这一切都是国公夫人和热热合谋的,他们想趁着宴会,将璃王殿下灌醉,好让热热和璃王殿下成就好事,没成想,璃王殿下酒量如此惊人,根本就灌不醉。
后来,他们又打起了下药的主意。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热热成为名正言顺的和亲人选啊。求父王明察秋毫,这些都是他们的阴谋啊!”
“你给我闭嘴!”北清王毫不留情,连让自己儿子申辩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开口呵斥。
“哈哈哈哈……”国公夫人此时仿佛魔怔了一般,毫无缘由地大笑起来。
众人皆一脸狐疑地看着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
“夫人,你这是何意?你当此处是何地,岂容你如此放肆!”布刺慌忙拉住自己夫人的胳膊摇晃着,眼神还不时地偷瞄向北清王,生怕他一怒之下,直接命人将自己夫人砍了。
“我做什么了?我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若不是你一直碌碌无为,自视清高,我们又怎会一直需要四王子的庇护!”国公夫人用力推开国公爷,指着他的鼻子叫嚷着。
随后,又将手指向布戈齐,期期艾艾地说道:
“还有,四王子殿下,我今日的所作所为,皆是在你的授意下进行的,你如今竟然妄图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们母女身上。可怜我的女儿,为了助你成就大业,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可你呢,不仅玷污了她的清白,还将一切都归咎于我们!”
突然,国公夫人转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北清王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大王,妾身要向您告发四王子布戈齐,是他教唆妾身给璃王殿下下药的,其目的唯有一个,便是夺取互市的执法权,借此培植自己的势力,进而掌控北清的财库大权。大王,妾身知晓他在朝中暗自勾结的大臣名单,就藏匿在妾身府上大女儿昔日所住之房内。妾身道出这些,只求大王无论如何,都能赦免妾身的女儿,她们确实一无所知啊,恳请大王开恩。”国公夫人的额头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父王,您切莫听信这疯妇的胡言乱语,儿臣对父王唯有一片赤诚忠心,绝无半点忤逆之意。父王,您定要信儿臣啊……”布戈齐声嘶力竭地伏在地上,疯狂地磕头,妄图将自己与这些是非之事撇清关系。
北清王满脸不耐,挥手打断了布戈齐的叫嚷,说道:
“罢了,莫要再吵。此事的来龙去脉,本王已然明了。四王子布戈齐心怀叵测,妄图破坏南北互市,其心可诛。即日起,责令他返回自己的封底,此生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四王妃嘛!念其不知情,特赦无罪,可依其自愿,自行择取出路。
太阳郡主热热,因其行为不检,剥除封号,与国公夫人一同送入太宗寺,此生青灯古佛,为北清的海晏河清祈福。
至于国公爷布刺,年事已高,还是归乡颐养天年罢了。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罢。”
“不要啊!父王,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父王,求求您了。”布刺跪伏于地,痛哭流涕地求饶。
“赶紧把他带下去,吵死了!”北清王冷漠无情地吩咐禁军道。
禁军一看北清王的态度,毫不留情地一个手刀将还在叫嚷着的布戈奇直接看晕拖了出去。
“老臣多谢大王体恤。”布刺跪拜后,缓缓退出,自始至终,都未曾再看一眼自己的夫人和女儿。
国公夫人和热热仿若心灰意冷,一言不发,任由禁军拖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