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婉这么说，林卫东这才明白，原来这大厦在建设的时候，设计就有问题啊。
想想也对，最开始的那批建筑，哪一个没点问题的。
“那怎么办了？”
张婉把玩着糖葫芦，看着那近在咫尺，可开过去却如此费劲的大楼，唏嘘道。
“现在这大厦，一楼卖家电，二楼卖服装，三楼卖玩具百货，四楼当办公室，剩下的都空着呢。尤其是那顶楼，下雨、下雪的时候，就没有不漏的，早就已经发霉了。”
合着有还有小十层空着呢，好浪费啊。
林卫东被堵的有些闹心，回头看着张婉俏皮的样子，心情才好点。
“武长胜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啊？”
边问他边把手放在了张婉的腿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张婉也很享受情人的爱抚，还特意的把腿往这边靠了靠，方便林卫东伸手。
同时也不耽误她说正经事。
“安置商厦员工的时候，徐文松把买断的钱给的差数了。又怕人闹，只能找武长胜来压事。据说武长胜和他要十万，他给不出来，就抵了一层楼。当时给武长胜的是六楼，可是武长胜也知道，这越往上去人流越小，做点什么买卖都干赔钱，于是就要了这地下一层了。”
也是因为没拿到这个钱， 张婉才客走他乡的。
二人手上蜜里调油，嘴上却在聊着正事。
这让林卫东有成功人士的错觉。
都说成功人士那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若是，没有老火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在后面不停的按喇叭驱赶行人，那就更好了。
这老火这人也真是的，走路的时候骂开车的，开车的时候骂走路的，路怒症代表人物啊。
车喇叭的声音，让张婉吓了一跳，不停的看后视镜。
这种偷情的刺激，让她腿都合不拢了。
身子的扭捏的满足林卫东的骚扰不说，嘴上还得该说什么说什么。
“这地下一层，其实是地下半层，侧面走两步台阶就能下去，窗户通风都挺好的，以前是用来做精品屋的。客流量可一楼都大。被武长胜要了去，可把徐文松心疼坏了。”
果然，什么东西好坏大家心里都有数啊。
此时，路的前面，两个卖咸鸭蛋的干了起来。就是因为你家比我家便宜一分钱这点小事，弄得本就混乱的街道，更加没法通行了。
林卫东干脆就停下了车，翻身到了副驾，嘴上继续打听着。
“徐文松就这么认了？”
只是这手吗？
撕袜了。
即便是奔驰，前排空间也不大，两个人挤在一起，不是是很舒服。张婉挣扎不让林卫东得逞，该回答的问题，却一点也不耽误。
“不认不行啊，徐文松那儿子才上小学，武长胜天天派人接送他家孩子，没一个星期徐文松就受不了啦。”
到这林卫东总算是懂了。
既然这兴城大厦是供销系统的的下属单位，肯定是属于国有企业的；那么他下岗买断的钱可能会差，但绝对不会差到让人闹起来的地步。
会缺斤短两，但不会不给的。
而徐文龙他老子，是供销社的‘老’主任。
这一个‘老’字，就说明了目前已经不在职了，怕是在的时候，人缘不错，但也没贪下什么钱。
再加上这兴城大厦因为建筑缺陷，营业情况也确实不好。因此，给了徐文松机会，把这收入囊中。
说是他家贷款买的，林卫东不信。
因为有能力搞先贷款后购入的人，是不会差安置买断钱的。
估计是这徐文松挪用了大厦员工的买断安置金，把这个大厦变成个人的后，又怕有人闹，于是找到了武长胜这个知名大流氓。
这种事林卫东见多了。
同样是下岗，有些人能拿到三五万，有些人只能拿到七八千，甚至有些人连钱都没有。
说是行业不同，工龄不同，可其中到底有没有人摸了一手油，只有当事人知道。
像徐文松这种干脆一点不给的，也很正常。
再说，人家徐总经理可没说不给，那不得等到人家赚到钱再给吗？
恐怕武长胜也明白徐文松的这勾当，所以要他十万真的不多。
徐文松给不出钱来，只能任由武长胜敲下一块肥肉了啊。
这肥肉抵在林卫东这，可是抵了一百万呢。
这么一想，林卫东又不甘心了。
“妈的，他武长胜行，我凭什么不行？好几层楼呢，我给改成办公室写字楼也比空着强啊！”
想到这，他就很气愤，一不小心把人家袜子撕坏了。
为了补偿人家，只好用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去填补漏洞了。
只是这漏洞有些不规则，弄得小卫东得反复去试探。
张婉知道这车的隔音很好，可也怕外面的人误会，不敢发出过大的动静不说，还得装成没事人一样。
“写字楼怕是不行，每天爬好几层楼上班多累啊。”
林卫东不明白张婉抗拒什么，自己也没干嘛啊？
“哼，只要老子工资开的高，别说十几楼了，就是二十几楼那有的是人愿意爬。外企什么待遇我什么待遇，楼层根本就不是问题。”
拥有叛逆精神的他，发扬了亮平撞钟的精神，那是一下比一下重，就想看看张婉能忍多久。
不是张婉不愿意，而是在车里的防窥玻璃上，她看到了车外好几个同事。
那都是曾经的优秀售货员，也曾经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小媳妇。
当年能在这国营商场上班，可都是有形象要求的，也是一份值得羡慕的工作。
可现在，工作没了，买断安置金也没拿到，这些曾经颇受人追捧的美貌姑娘们，为了生活也不得不出来能干点什么，干什么了。
卖袜子，卖鞋，能卖点啥是啥。
平日在商场这个不搭理，那个待见的天鹅们，现在也冻得满手是疮，张嘴叫喊呢。
也是因为有这些熟人在，即便明知道自己能看得见她们，她们看不到自己，张婉也心虚的。
不敢高声暗皱眉。
这副很抗拒的样子，让林卫东更有兴致了。
尤其是张婉那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更是诱人。
“东哥，外企什么待遇啊？要是真的好，我不少朋友都能回来上班的。”
她知道被林卫东盯上的，就没有跑得掉的。女人是如此，产业也是如此。
瑾娟那么高傲的女人，一心要嫁给‘好人家’的人又怎样，不也和自己吃的是同一根吗！
她和别人还是共享呢！
想到这，张婉觉得自己赢了。
林卫东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是个恶霸的形象。
前面，人群已经散了，他得继续去开车了。为了不影响交通，只能启动电动小马。
“叫什么东哥，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