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警察看到车缝里的我和罗姿，先是惊呆，最后居然大笑起来。
罗姿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笑什么，快把他弄走”。
车门外的两个警察听了，一人抓住我一只脚，就往外拽。
尽管我手不能动，但双手还在罗姿身上。
被这么一拽，不由自主四从她脖子到脚一路下来。
罗姿快被气死了，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这分明就是装给别人看的！
我觉得她内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欢喜。
没有了我的重压，罗姿马上就弹跳起来，下了车，抬腿就是一脚，踹了我一个趔趄，然后大步向警局大楼走去。
我一阵郁闷。
这叫什么事啊？
到了警局，三个警察把我直接带到了审讯室。
一张椅子，面前就是审判桌，坐着三个警察，罗姿此时正愤怒地睁大眼睛。
我刚坐在椅子上，就听到母老虎一声厉喝：
“阿哲，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放了多少火？”
我去！
“我在班缅里杀人放火，跟你们有关系吗？”
“不许顶嘴！”一个中年男警察表情严肃，声如洪钟。
故意找茬！
罗姿呵呵一笑：“你在班缅里杀人，这事可大可小，全凭我一张嘴怎么圆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尽量平和：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说吧！”
罗姿挑了挑眉：“身为一名优秀的人民警花，我人生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滑铁卢。”
“说人话！”
她怒了，差点没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简直就是在吼：“虽然曾经也有人对我嗤之以鼻，但他们好歹还存了些做人的良知，唯有你不同。”
我实在无语，母老虎要翻旧账了。
罗姿说着偷偷瞟了我一眼：“你就是一个人形钢板，油盐不进，我忍了你很久了！”
说完，她挥挥手，让人拿来一叠文件。
“签了吧，今后为我们打工！”
就知道是这样，为了杀瘪眼，居然这么折腾我！
“我孑然一身，未曾与太多女子接触，对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要想让我签字，哼，除非等我睡了苏晓雪，还有，不要有你们女人那非常含蓄隐晦的暗示，说话必须直白一些，主动表明好感，否则我不懂。”
“你去死吧！”罗姿脑门上热气腾腾，努力压下心头的燥意与怒火，眼底充盈着委屈的水光，“自从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我便仰慕你许久了，是仰慕你的武力，可你从不曾留意我一眼……不管怎么说，你是最适合捉拿瘪眼的人。”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她的语气缓和了很多：“阿哲，实话跟你说吧，这次的行动，意义重大，关系到我们滇南市的安危，高层亲自过问这事，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这对你有好处”。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火气渐渐上涌：“说了半天，就是让我去送死，还这么冠冕堂皇！”
“阿哲，你有所不知。”她玉琢般精致冷冽的侧颜舒展了一下，这张脸算是她苦苦支撑的唯一动力，此时语气也情真意切了几分，“你一定不会知道，我曾多么努力地靠近你，甚至想过将自己作为礼物，装在盒里送给你。”
“装在盒里？我要你骨灰干吗？”这回我终于看了她一眼，平寂如水的神情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痕，“你是有多想不开，才硬要跟我扯上关系。”
空调的热风吹得她头脑发懵，罗姿内心一阵翻腾，惊讶、震惊、疑惑……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神色恍惚，掷地有声地补充一句：“你很烦！求求你做个人吧！”
我只是皱了皱眉，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最无理取闹的台词：“你的烦恼，与我何干？”
“我掐死你！”母老虎终于被激怒了，一口老血噎在心头，伸出爪子扑了上来。
她还真掐！
不一会儿，我感觉一阵眩晕，头重脚轻，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窒息而亡的样子！
我内心十分愤怒，却毫无办法。
真的是有冤无处申。
见我脸色苍白，冷汗将全身都凉透了，由于愤怒还浑身颤动，罗姿终于放下冰冷气愤的脸，松开了手。
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罗姿声音柔和：“你没事吧阿哲？冷静一下，争取立功的机会。”
不冷静的是你好吧！
还劝我争取立功，是你想拿奖金吧？
母老虎非常善变，软硬兼施，可我就是不上当。
最后，罗姿声音温柔，平时那种小警察的冰冷面孔消失不见了，居然变得如此温柔，充满了女人的味道，柔和地说了一句：
“把他关起来，明天送去劳改农场。”接着，她犹豫了一下，“看你这么可怜，需要我……帮你修水管吗？”
啥？
我一头雾水。
“我说你被劳改了，家里的水管谁修啊？”
“我特么都劳改了，还关心家里的水管？”
罗姿咬了咬牙：
“关起来！”
……
狭窄的审讯室成了临时牢房，显得异常冷清，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靠！
母老虎这次要玩真的了！
她软硬不吃，铁了心地让我杀瘪眼。
我也想杀，但瘪眼的实力强大，还有枪炮，没有几百人根本杀不了。
想杀他，无疑就是发动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我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墙壁。
铁门外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苏晓雪人还未到，就传来‘咯咯’的笑声。
她走到铁门前，隔着栏杆往里看：“阿哲，你真的被抓起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我有点惊讶。
苏晓雪的神情有点担心：“我来告诉你一声，我今晚要跟林枫风流快活去了，怎么办？”
她笑颜如花，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和胸前，如少女般清新妩媚。
说着，还扯了扯裙子，试图多遮盖一些她两条修长的白腿。
“阿哲，我一会儿就去找林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将要被他弄到手了，被他肆意地侮辱，阿哲，你就不心疼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