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海菜花，随波起伏美的不能让人碰触。
就在高娥想继续问的时候，陈向越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两位久等了。”陈向越客气的告了个罪，慌忙抬手扶着段惜柔“夫人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
段惜柔恰到好处的斜依着陈向越：“听闻坝头村的陈夫人来了，焘儿他……”
“此事夫人不必过于忧虑。”陈向越安抚“来人，快送夫人回房间。”
立马过来两个丫鬟扶着段氏离开。
段氏抱歉的看向高娥：“焘儿的事两位和夫君说吧，我这身子实在是……”她话没说完就咳了两声。
陈向越紧张的看向段惜柔：“大夫说了，夫人不能忧心。”
段氏看了陈向越一眼，眼神幽怨，莲步轻移的离开。
高娥和金如意就看了一出这么莫名其妙的夫妻关系戏码，算是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没有见过陈夫人了。
陈向越送走了自家夫人才抱歉的看向高娥和金如意：“我家夫人身体不好。”
高娥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
之前只顾着心里吐槽，真忽略了陈夫人是个病人，不是身体不好，而是精神有问题。
她表面看着只是比正常人忧伤一些，可是回想一下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忧伤的世界里。
“陈夫人很漂亮。”高娥笑着说。
陈向越听到高娥这样说一脸满足感，一点都不客气：“多谢，是不是焘儿闯祸了？”
金如意想这一对夫妻想的真是一模一样。
“不是，我就是想问陈老爷一些事情。”高娥直接说。
陈向越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才第二天那臭小子就要被送回来以后恐怕真找不到地方收他了。
“陈夫人请问。”他微微颔首。
高娥看陈向越的反应突然改了想问的问题：“陈老爷为何要把令郎送到覃州城念书？”
陈向越略微犹豫了一下：“自然是想他拜得名师，学有所成。”
高娥眼眸微微转了一下：“在覃州城是怎么安置的？”
这个问题陈向越回答的很快：“我在覃州城给他们置办了宅院和下人，照顾他们饮食起居。”
“他们？”高娥突然想到陈家姐弟是同时到覃州城的。
“哦，还有他姐姐陈颖，只是两年前他姐姐去陪未婚夫母亲了，便留他一个人。”陈向越解释。
关于陈家的这些家事高娥并不想多了解：“那……陈老爷可听说陈焘被人欺负？”
“他被欺负？”陈向越一脸不相信“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高娥不知道陈向越为什么对自己儿子有这样的成见：“三年前陈焘也是这样？”
陈向越想了想摇头：“那倒不是，三年前他还算乖巧，学什么也很快，尤其喜欢带着一群家生子到处玩闹。”
他说着这些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脸上有笑洋溢。
“那陈焘和陈老爷说过他被人欺负吗？”高娥换了一个他问法。
陈向越认真的想了想：“没有，他只是说不想在覃州城读书，总是闹着要回来。”
“陈老爷就没问问他为什么要回来？”高娥追问。
“说是想家。”陈向越笑的无奈“陈夫人也有孩子，应该懂的。”
高娥不太懂。
“那……焘儿到底怎么了？”陈向越担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之前陈老爷走的匆忙，这些问题忘记问了，想让他改性子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改。”高娥笑着说。
陈向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高娥犹豫着说：“改性子是水磨的功夫，若是改不好，陈焘怕是要在我们家过年了。”
陈向越顿了一下无奈的点头：“那就劳烦陈夫人了。”
“应该的。”高娥笑了一下。
高娥本来有很多问题，想知道陈焘从小到大的变化，可是问着问着就不想问了。
陈向越留他们吃饭，高娥拒绝了，说还有别的事就告辞。
“这陈家怎么感觉怪怪的？”金如意走到马车那里小声问。
她也不知道具体怪在什么地方，就是感觉不对。
“你把金朝托付给我的时候说了什么？”高娥冷不丁的问。
金如意和高娥说的简单，但是叮嘱了金朝很多，那个时候她和高娥没有这么熟悉，只是相信高娥的人品。
再说金朝很懂事，的确不用金如意多操心。
高娥看金如意一时间答不上来：“你觉得怪，是因为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金如意知道高娥可能又看出了点什么：“我们现在去哪儿？”
“找吕好。”高娥直接说。
吕好以前在合县和谁都熟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最近反倒消停了，虽然也请人吃饭，但是不去人多的地方。
高娥难得看到吕好饭点自己在家煮饭，还煮的有模有样。
她们一来吕好就赶紧出去买了吃食，觉得自己做的饭上不了台面。
“高大姐有什么吩咐？”吕好也少了一些油嘴滑舌。
高娥狐疑的看了吕好一眼：“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
“没有啊。”吕好不知道高大姐为什么会这样问“我挺好的。”
高娥是觉得吕好挺好，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样：“现在对陈家的事了解的彻底吗？”
“还行。”吕好立马严肃起来。
高娥想笑，以前吕好吹嘘对陈家十分了解，如今竟然说还行：“那陈首富和他夫人的关系怎么样？”
吕好认真的想了想微微俯身小声说：“我听说陈家一个秘辛。”
“直接说。”高娥不知道吕好这爱故弄玄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吕好略微尴尬：“听说陈首富的大女儿不是他的。”
高娥皱眉和金如意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有些震惊。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还好说，但是陈向越可是合县首富，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
吕好看她们不信就继续说：“听说那陈夫人听到唱戏的锣鼓声就会发疯，有一次陈夫人发疯的时候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说他们的女儿生的像那个男人。”
高娥脑子里一个激灵，出现陈夫人叫娇柔的样子，还有她莲步轻移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