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首诗啊,还有最后一节。”
江风辰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在不动声色间压下了全场的浮躁。
他重新拾起粉笔,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唰唰写下了最后两句诗: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随着最后一个句号落下,整个大礼堂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几千人的礼堂中,没有一人出声,连最活跃的郭阿四也屏住了呼吸,张着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旁边全息投影大屏幕上,也将黑板上的内容同步了上去。
那一刻,诗的力量扑面而来,穿越岁月,直抵心灵。
——
《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
诗写完了,可没有人起哄,也没有人鼓掌,所有人都仿佛陷入了沉思与共鸣的漩涡中。
这一首诗,前面看似平实浅显,却在最后两句中如雷霆震响,字字如锥,直刺人心。
情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悲凉、柔软、辽阔、沉痛,像一支支箭矢,穿透了在座每一位观众的防备。
坐在前排的老教授们,很多人眼圈早已泛红,有的紧抿嘴唇,有的轻轻颔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言说的过往。
礼堂东侧一处靠窗的角落,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吹起学生们笔记本上的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而那黑板上,那首名为《乡愁》的诗,却像被钉在了历史与现实的交界线上,不可动摇。
就在这片死寂中,前排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缓缓站了起来。
他身材瘦高,脊背挺直,穿着一身旧款的中山装,目光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轻轻扶了扶老花镜,掌心微微颤抖,率先鼓起掌来。
“好诗!真的是好诗啊!”
他的声音嘶哑,却沉稳有力,仿佛带着厚重的年代感,穿透全场。
“诸位同仁,我是原京北大学中文系主任——白如山,教了一辈子文学,读了一辈子诗词,却极少见到像这首《乡愁》这样,以最朴素的语言,写出最深沉的情感的作品!”
他的声音略带哽咽:
“这首诗看似平实,实则层层递进,情感愈加深沉——从母亲,到新娘,到坟墓,到整个民族的悲欢离合……那是一种真正的家国情怀,是用心在写,用血在写!”
“这样的作品,不是装腔作势,不是堆砌辞藻,而是浸满了时间与生命的痕迹!”
“诗的终章——‘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这是千千万万游子心中最深的痛,是一个时代的裂痕,是华语诗歌真正的灵魂呐喊!”
白如山教授一句句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声鼓响,唤醒了沉思的人群。
“这样的诗,应该传颂!应该刻进民族的血脉,应该进入语文课本,应该留在华夏史诗!”
轰——
仿佛被他点燃了火星,大礼堂内顿时掌声如雷!
无数人起立鼓掌,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学生们眼神变得炙热,他们看着讲台上的江风辰,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了他。
“太震撼了……”有人低语。
“我现在才明白,平实并不代表平庸,而是最真实的力量。”
“江老师太牛了!”
“这最后一句,直接让这首诗升华到了超一流的作品上啊!”
“至此,艺术已成!”
紧接着,又有几位年长的教授站起身来,一位是着名诗评家冯启文,一位是文学史专家唐绍君,他们不约而同地鼓掌致意:
“江老师这首诗,朴素中藏锋芒,情深而不露骨,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
“它将个体情感与民族命运完美融合,毫不造作,却能感天动地——此为大才!”
而此时的郭阿四,原本倚着座椅一副倨傲神情,已经渐渐坐直了身子,脸色变幻不定,眼神闪烁,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开始讥讽的,不是什么“幼稚的诗”,而是一篇真正足以载入史册的作品。
那是一面镜子,映出他的浅薄,也是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江风辰,站在讲台上,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似乎对于掌声与喝彩毫不在意。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语气平静地说:
“这首诗,只是记录一点小小的感触,有感而发,若能引发共鸣,是我的荣幸。”
一句话,赢得了全场更多的敬意与喝彩。
这一刻,江风辰的身影,仿佛被光芒笼罩,成为整个大礼堂中最闪亮的存在。
而与此同时,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千万!
弹幕如云:
【至此,艺术已成!】
【就凭这最后一句,江老师之名,当青史留名,名垂史册!】
【牛币,最后一句,直接让这首诗封神了!】
【哈哈哈,你们快看,郭阿四的脸比吃了死苍蝇都难看啊!】
【谁能想象到,江老师这首诗最后一节,直接王炸啊!】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呜呜呜,我哭了!祖国妈妈,我想你了,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1】
【我想回家+2】
【我想回家+3】
……
【我想回家+14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