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要脸!”丁岚怒吼。
“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检举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林恒心里惊喜。嘴上却说道:‘不要急,慢慢说。’
“他贪污受贿,剽窃论文,学术造假,在外国购买有豪宅。”
“一件一件说吧!”
丁岚例数了金边在单位里,利用自己身份,贪污截留项目款,国内发表的论文实为国外杂志上已经刊发过的,只不过他改头换面加入了自己编造的数字而已。
“在老头失踪的事情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边和一个叫吴山的人,他们之间有秘密往来,经常用秘密电话联系,我不确定吴山和这起事件有没有关系。”
“吴山是干什么的?”
“他在国外混过,给一个金矿老板看场子。几个月前回来,据说和国外黑社会有关系。”
“吴山长什么样子?”
“高个子,大眼睛,眼神很凶,皮肤黑。有三十多岁。”
林恒忽然想起劫持丁胖的人中有一个人很像。
从手机里翻出高个子的照片,递给丁岚:“是这个人吗?”
“很像,但是我不确定,我只见过他一面。”
“他是绑架你父亲的人,那天是他把你父亲吊了起来,逼他说出你的下落。追踪你,要杀死你的人也是他。”
“我和他无冤无仇,没有任何交集,在金边那里我见过他一次,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你就不明白,他是受人指使。”
“受谁的指使?”
“除了金边还会有谁?”
“我没有做对不起金边的事。他辜负了我,玩弄了我。”
“你还执迷不悟,我们查到了金边的种种嫌疑,金边怕我们找到你,说出你扮演华老的事情,你知道太多了,对她是一个威胁。你从单位辞职以后,没有再和金边联系,不然他就杀人灭口了。”
丁岚惊恐的望着林恒,嘴里嘟囔着:“我已经躲了很长时间,准备来京城找他问情况的。”
“幸亏你没有来,来了就是羊入虎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丁岚摇摇头。
“想起什么及时汇报,我一直在这里,我姓林,可以给管教说找姓林的汇报思想就行。”
“好,想起什么,我立即汇报。”
把丁岚送回去,林恒心里更加有底,突然冒出一个吴山,且吴山在押,这太好了。
办理完手续以后,吴山被押解过来。
这家伙个大,眼睛暴突,一对大板牙,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某个猛男影星。
那天晚上看得不大清楚,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认出了林恒。
“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什么基本情况?”
“姓名年龄性别家庭住址。”
“已经说过多次了。你们清楚的。”
“再给我说一遍。”
“忘了!”这家伙嘲讽的望着林恒。
他以为林恒也是京城警员,不会怎么着他。
林恒的怒火腾的起来了,和金边周旋,和丁岚周旋,老子累了,不想和你们多费口舌,这家伙抗揍,就来点猛的,反正我已经被免职了,就是弄出来点事情,也奈何不了我。
突然站起来,对着吴山的驴脸左右开弓,一下子输出几个响亮的耳光。
吴山先是愣了一下,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用戴着铐子的手抹抹嘴角的血迹。忽然用胳膊箍住了林恒的颈部。
一旁的管教赶紧抄家伙准备上。
“你们都闪开!”
说话间,林恒一个大背摔,把比自己高半头的吴山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妈的,正想出手,你给了机会,这是袭警,是抗拒审讯,收拾你终于有了理由。
吴山想不到林恒这么大力气,拧了一下身子,鲤鱼打挺要站起来。
林恒不给机会,上前踩住他的脖子,拳头照着腹部砸去。
腹部就是受伤,也是内伤,外面看不出来,休息两天就好了,但是内脏受伤,,痛苦无比。
管教拉住林恒。
林恒不带喘气的坐在椅子上。
吴山好久才爬起来。
“竟敢袭警,信不信我一拳砸死你?”
吴山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桀骜不驯,眼皮耷拉下来。林恒的几拳和背摔,他已经领教到,面前眼神阴鸷的年轻人不好对付,他的功夫在自己之上。
华国警察的规矩他懂,现在没有人敢冒着自己丢饭碗的危险对一个在押人员上手。
案件破了,自己不一定立功,案件不破,自己没有多大损失。命案必破,只存在理论上,理论上也不成立。
吴山被拉到椅子上坐下。
看看林恒,道:“你想知道什么?”
“这几天一直问你的问题不清楚吗?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林恒翻出金边的照片,照片是刚才在另一个审讯室拍的。照片上的金边,表情萎靡,眼神恍惚,像一个待决的死刑犯。
吴山想说不认识,怕林恒继续揍他。
看金边的熊样,估计全部招了,嘴唇翕动几下:“认识!”
“怎么认识的?”
“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
“什么朋友?”
“没有必要介绍他,他和这个案子无关,我们偶然在酒桌上认识,金边为人热情,,请过我吃饭,我落难的时候,他帮助周旋,还给我了一笔钱。所以我就认定了他。”
“还有什么?说吧,金边说的清清楚楚,丁岚也说的清清楚楚。你绑架丁胖,试图刺杀她,她都清楚,丁岚对你恨之入骨,你的所有情况,我们都清楚。包括你在国外干的勾当,如果你不交代,只有通过国籍刑警组织把你送出去,那个黑人小国没有废除死刑哦!”
吴山懵了,在国外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在那个贫瘠却盛产黄灿灿东西的地方,他确实有命案,那是一次和当地黑帮的混战中,身高马大的吴山一连干翻好几个对手,其中一人死了。对方的人一直在追杀他,不得已,回国内避风头。
如果把他移交出去,就是警察不治他的罪,当地黑帮也会把他活剥了。
“我说, 我全说,我所做的一切全是金边指使的。”吴山喉头耸动几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