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林先生。”
芳姐打开里面的灯,橘黄的灯光朦胧暧昧,一股幽香淡淡溢出。
“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大院里的秘密吗?”
“你在这里告诉我不行吗?”
“不行,我兴奋的时候或许会说出来。怎么,不敢进,怕我吃了你?”
“有什么不敢进的。”
里面是一间房子,一张大床,卫生间梳妆台一应俱全,墙上有硕大的镜子,置身里面,可以看到多个一样的我,一直到永远,再也看不见,仿佛进入时光隧道,亦或地狱或者天堂。
“你平时在这里睡觉?”
“高兴的时候在这里睡觉。也是我面试员工的地方。”
林恒知道了,这个女人淫荡的很,凡是来店里的男员工都要在这里试一试。草,怪不得她喜欢开洗脚城,原来自己用着方便。
“你该不会是要面试我吧?”
“我有点想和你合作了,所以要进行体检。”
“公司合作没有必要体检。”
“很有必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做不来喜欢的业绩。来吧!体验一下我二十年的技法,保证你永远忘不了,不能自拔。”
说着,要给林恒宽衣解带。
林恒推开:“芳姐。初来乍到,怎敢接受你如此高贵的礼遇,还是我来给吧,做的不好,你给指点,如果日后有长进,再为姐姐服务。”
芳姐笑的花枝乱颤:‘你小子手指钢筋一般,会做按摩?’
“刚柔相济,阴阳和合,只要心到,芳花自开,一试便知。”
芳姐褪去貂绒外套,躺在宽大的床上。
“男人一进这里都猴急猴急的,想给大姐表现一番,结果很快缴枪投降。你倒是沉稳,不知关键时候表现如何。”
“初见大姐,心神不定,思绪紊乱,自然不会发挥好。无限风光在高峰,高峰须一步一步攀登才能尽收无限风光、体味到其中的快乐,到达高峰时的愉悦。”
“你小子很懂女人。”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有人生来就在高枝,震动一下翅膀,白云在脚下流淌,以为自己生下来就是雄鹰,风起的时候,振翅飞翔,俯瞰众生,一片欢呼,鲜花与掌声。振聋发聩的说,我要摘星揽月,直到重重的摔在地上,仍不知道,从它离开枝头的那一刻,它一直在坠落,一生的高度就是起飞时候的位置。
这样的人生,幸福吗?”
林恒磁性的声音,在暧昧的空间里游荡。
“幸亏祖上不是旗人,如果我母亲是格格,今天不一定是什么境地。”
“你母亲如果是格格,那是枝头的凤凰。”
芳姐咯咯的笑。慢慢的感受到脚底部位的酸麻舒爽,禁不住抬头:“你手上用了什么宝贝,我像触电了一般。”
林恒抬起手,空空如也。
“芳姐只管放心,我带着诚意和技术而来,希望得到你的信任和真诚,感受到你的愉悦,你的快乐是我最大的快乐。”
“你小子收破烂的手,点穴有一套,哪里学来的?”
“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很苦,跟着一个老瞎子学过一段时间,想在瞎子按摩店里混点吃喝,结果把一个丑女人按尿了,被打了一顿,老板把我开除了。”
“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不敢,我总共在瞎子按摩店里学了一个月,没有出师被打跑,心里有了阴影,不敢提起那段往事。”
“肯定是丑女人想让你上她,你没有服从。”
“那时我还是处子之身,不敢。”
“现在敢了?”
“芳姐是喜马拉雅山的的雪莲花,冰清玉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足疗店之所以深受国人喜爱,其实如人生,从最底层起步,像爬山,始于山脚,从山坳到登顶,从仰视所有到一览众山小,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希望,充满着激情,充满着不一样的人生体验,每时每刻都爽着。”
林恒的手指慢慢的上了脚踝,然后是圆滚滚 的小腿。
要催眠她。
催眠一个印第安老斑鸠,比催眠一个小雏鸡难度大多了。
林恒不急,慢慢的套。
“我还是希望你直接上山!”芳姐嘴里咕哝着。
“会的,攀登以后的收获最有成就感。等待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幸福。”
“嗯!”
“就像你小时候,一直希望有一件花衣服,一根红头绳。想起那时候,你这件貂绒大衣不仅仅是暖和,更是满足。”
“嗯!”
“小时候牛钻进洞里,不完全是因为好奇,是要躲避母亲的毒打和老男人淫邪的目光,你希望得到母爱,更希望得到父爱。
那个黑漆漆的洞穴,一度使你兴奋,在那里幻想没有暴力,没有鄙视、没有淫秽的世界。”
“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扎着两个羊角辫,吃力的在墙角扒开一堆干柴,钻了进去。直到天黑,任凭外面的人大声叫她的名字。
她就是不出来。
洞里面阴森,地上还有白骨,你不敢往里面走,圪蹴在洞口。
忍住了寒冷与饥饿,她慢慢的睡着了。
睡梦里-------”
林恒娓娓道来,像讲一个童话故事。
芳姐刚才涨红的圆脸慢慢平静下来,继而一滴晶莹的眼泪缓缓流下。
“大院里的人都以为小女孩丢失,被人拐卖或者出去流浪,永远不会回来了。
母亲一直坚持寻找。在大院的西北角,终于在柴堆里发现了那个洞口------”
林恒之所以说洞口在院子的东北角,那里原来是一个王府,地洞是以备不时之需,大门在南面,洞口不会开在大门口,西面是高墙,可能性不大。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看到小时候的我?”
“我说的都对么?”
“不全对。”
“难道洞口不在大院的东北?从风水学的角度讲,地洞在东北角最合适,否则这家人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发生了,这一家没有了后人。但洞口不在东北角。”
“难道在院子中间?”
“就在院子中间。”
“我算算。”林恒抬起左手,闭上眼睛掐诀一样咕哝。
“如果这样,这家依然有后人,后人还会发达。洞口在房子里,房子的东北角。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