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的学生和家长纠纠缠缠的观摩了我的教学展示和四个教练的训练一下午，最终只有两个叫冯玮和钱进的男生是真心愿意留下来。
卓夕和小圆忙前忙后的收拾完厨房后，只坐在前厅吧台旁边的茶台喝茶。
安排好新人的训练，我也笑着凑过去，冲着掌茶的卓夕敲敲茶盘。
卓夕笑笑给我倒了一盅，我立刻捏着二指小茶杯一口闷，“渴死我了。”
“我看你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小圆哂笑。
“可不，”我又闷了第二杯，“来了十个，就留下两个，六个女生才看了李媛的太极剑就想学，结果等到黄飞带着练体能的时候又打退堂鼓。想学剑舞又柔韧度不够，陈少辉建议先开韧带，肖晓彤和范丽丽才带着她们试了几次就全部打道回府，一个都吃不下这里的苦头。还有两高一的小男生也是想学散打，结果才被隔着沙袋击退三次就不学了。我看其中一个的爸爸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可他也没时间来。”
卓夕笑着接话，“你又不缺钱，这么卖力干什么？”
我瞪大眼睛，“怎么不缺？”我抬手制止他要说的，“你的钱是你的，顾煜的是顾煜的，只有我自己挣的才是我的。”
卓夕气结，“你就跟我这样见外？”
小圆也不懂，“楚河，我都花的是卓夕的，你为何不要？还有我来的时候顾煜还给了我很多金银，并告诉我怎么换。我们几个都能养活你啊！”
我摆摆手，“我在妖界就是一个废物，在人界我不能再当个废物，人界的规则由天道监视着，你们还是少出手干预的好。顾煜走之前将现金存在卡里给我了，让我每月给四个教练付工资和维持武道馆的正常运转。这些事我都能打理，你们不用担心。”
“我懂了，楚河是最能干的。”卓夕又给我添上茶，“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卓夕，你真的太贴心了，来干一个！来，小圆，你也一起！”
我就知道，卓夕永远是我的贴心大宝贝！
小圆撇嘴，“真受不了，不要在我面前撒狗粮。”
放下茶杯后，卓夕想起了一件事，“前次疫鬼的事现状如何了？”
小圆来之后也关注过这事好长一段时间，“我最近倒是没发现附近再有异状，电视里在报道大城市还是严控人员流动，因为春运又带动了好大一波病毒传播好几个一线城市都有病例出现。可这事的后续我们就管不了了，只能等！”
卓夕点点头，“这事也要密切关注着，妖界的战争还在扩大，必要时我会关闭几处离战场太近的结界，以免涌入人界的妖灵太多，引发混乱。”
“有这么严重吗？”我对战局没有太深刻的认识。
卓夕不舍的看我一眼，“楚河，我明天就走，有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你，你自己千万小心，这次我把我的鉴灵镜留给小圆，有紧急情况联系重华。”
我听到这句心里揪起来，知道卓夕是从战场直接来的，我也知道他待不了多久，但没想到这么快。
“好，我会的，你也要好好活着！”我艰难的笑着点头。
等到闭馆的时候，我拒绝了几位同学的宵夜邀请，时间不多，我不想再和卓夕分开。他答应指点四个教练的武术，那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都行。
从我个人的体验来看，卓夕比顾煜更适合做师傅，也可能跟卓夕原本就有雪鸾和重华的系统指点有关，他的教学更加深入浅出。
几个小时的教学常规，让万林累趴了，因为他其他三个多一项弓箭躲避。
黄飞将他扶到厨房，我和小圆一通忙碌的菜已经上桌。
“最后一个陈少辉马上就结束了。”黄飞坐在桌前就开始搓手。
“去洗干净再来，把万林也带过去。”我嫌弃的看着一身是汗和灰尘的两个。
黄飞笑着站起来又拖走万林，“好难得有楚河姐做饭，忍不住嘛！”
我也露出笑脸，平时都是他们加上小圆自己做饭，我有时周末也不想动手，作业和训练几乎占满我所有时间，也真是苦了他们了。
“那就快点，最后一个菜了。”
小圆通常也是被迫下厨那种，技术比他们几个稍好一点，此时已经在我旁边偷吃了好多。
“小圆，你是饿死鬼吗？”我斜他一眼。
卓夕走了进来，“他是什么鬼你不知道？”
“就是，你何必明知故问，我好几百年都只能吃香火。这不是馋了好久啦？”小圆话音刚落，卓夕就眼神警告，“你们俩平时说话注意点避讳。”
果然，才几句话的功夫，四个教练就又回来。
饭菜酒齐齐上桌，我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嗨聊。
卓夕发话，“四位兄弟，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一下楚河和小圆。他们没什么生活经验，有事你们提点一下。来，我敬你们，干了。”
黄飞赶紧拦着，“不不不，卓师兄言重了！首先，在生活上我们多亏了楚河经常做饭给我们吃，其次，在工作上顾馆主对我们多有抬举，再次，我酒量不好！于公于私卓师兄这杯干了，我都当不起。”
陈少辉上次也是豁出命来大醉，此刻赶紧补上，“就是就是，卓师兄海量，我甘拜下风！慢慢喝啊！”
万林比较圆滑些，“卓师兄的海量我们已经见识了，这样，第一杯我们舍命陪君子，都干了。待会能喝的多喝些，大家随意如何？”
杜磊一向话少，此刻也端起小酒杯说，“赞同！”
小圆跟他们几个混得多一些，此刻却不买账的说，“你们哪能这样呢？我卓师兄不远千里来给你倾囊相授，就让你们喝点酒，你们就怂成这样，我第一个不答应！喝起，不要怕！”他将杯子一一碰到，然后一口闷完亮杯。
“喝起！”第一个打了样，剩下的也不啰嗦。
我看了卓夕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想赶紧把这几个喝趴下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能真这样干。
“吃饭，先吃饭，你们训练这么久，体能消耗太多，先把肚子填饱。”我赶紧招呼。
卓夕回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果然，他们四个把肚子填饱后就不再嚷着喝酒，而是整整齐齐的请辞回家。
卓夕勉为其难的起身送他们到门口，还十分遗憾的约明日一定要不醉不归再缓缓的关了店门。
我跟小圆在店门关上后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