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禄山对之前要分家的几名老大伸出手:“请吧,记得出去以后做个好人!”
“陈山,我俏你妈,你不说马老大招安以后,最多当一城的守将,咱们都是小卒子吗?这他妈直接大都督了!”
几名想要跟着陈山走的老大,纷纷对陈山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陈山挑拨,他们现在还跟着马禄山,按照自己职位,绝对可以当上个守将。
一城守将啊,这可不是招安上岸当个小兵,或者在衙门当个小官差,那可是将军,光宗耀祖,族谱都得给自己单开一页的那种。
“马老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真的错了,不走了!”
马禄山摇摇头:“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以前是江湖中人,但有一句话是江湖潜规则,那就是背叛过后,再无原谅,今日能背叛,他日依然可以!”
“另外,今后见面不要叫本官为老大,叫都督,或者是马大人。”
马禄山说完,笑道:“雍州一共五十六个城池,七十八个县……本都督准备把官员设立多点,每个城池有守军,每个县也有守军,甚至村镇也要有,那么将军位置就多了起来,下面开始登台拜将!”
就这样,守将,副将,马禄山一共封了三百多个,外加每个守军的各种官职,全家一起不下一千个……
所有人都开心地大笑起来,起哄让马禄山早点散会,好能回家报喜。
在封将一半时,陈山与那群想要分家的老大,就灰突突地夹着尾巴走了,不走看着曾经不如自己的刀客洗白,摇身一变当了大官?
别看这群所谓的江湖人满嘴讲得自由,仁义,对朝廷嗤之以鼻,这无非是他们知道自己与官无缘。
但凡真有当官机会,这群江湖众人保证一个个削尖脑袋往里挤……
封这些将军,其实是南昭帝的密信,目的就是尽可能地征兵……
同时祁正刚,也被南昭帝提拔成雍州御林军的大司马,负责军政、军赋以及负责监督马禄山的从一品武将。
马禄山开心地摆酒设宴,与三侠、巩潇、祁正刚等人推杯换盏。
酒局中途,卫渊就已离开前往荆州,松赞与诸国高层,都以与自己国家的国王取得联系,把丝绸与茶叶、瓷器价格定位翻了三倍……
卫渊自然要好好感谢,价值万金的古董宝贝,毫不吝啬地赠送给他们个人,当然松赞以合作伙伴,占股的名义没给。
杜三娘已经安排人,从江南地区运来丝绸与茶叶,大概半月之后即可交付,让这群高层带回自己国家。
当天晚上,房间中,卫渊手握南栀传来的密信与公孙瑾、糜天禾商议,但没想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松赞。
松赞见到卫渊后,没好气地道:“夜明珠凭啥人人有份,本王为什么没有,可别忘了,你卖出的价格能翻三倍,都是本王在其中游说的功劳!”
“你带他们来,不就是为了帮花家打我,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卫渊不屑地瘪瘪嘴,给松赞倒了一杯茶:“少他妈整兴师问罪,然后找我谈判的戏码,我不吃这套,有屁快放。”
松赞原本愤怒的模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微笑。
“那本王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柴达木沙漠里那么多矿产……分点!”
“明知道不可能还要提,无非就是谈判中开天窗的拆屋效应,这套对我真没用,直接说出来,我或许还能答应,可你弄这些有的没的,会让我有些反感!”
松赞无奈地摇头苦笑,随即道:“要你那些守城神器,当然我可以给银子!”
“行啊,修在吐蕃与北凉交界的铁门关!”
“那叫迦裹关!”
松赞提醒一句,随即道:“为什么非要迦裹关?”
“因为我还要迦裹关的掌控权,一句话,给不给!”
哎~
松赞长叹一声;“卫渊啊卫渊,与你打交道那天开始,你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一点亏都不吃,本王给,但我有一个要求!”
卫渊伸出手指:“送你五个城关当仓库!”
“成交!”
松赞对卫渊双手合十行了佛家礼,而后起身离开。
喜顺关上门,好奇地道:“啥意思?没听懂呢?”
“糜天禾解释道,主公和松赞都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海东青那狗东西肯定不会全力帮波斯,所以波斯与匈奴帝国的战役必败。”
“然后呢?”
“天竺兵马众多,但战力却非常拉胯,所以天竺挡不住匈奴的铁蹄,松赞这种夹缝生存,野心极大的国王,原本肯定是想趁乱吞下天竺一块肉,然后投靠匈奴帝国,可能是这货听到某些消息,所以改变了主意。”
喜顺挠了挠头:“啥消息?”
“不知道,按照北冥关卫家军中对匈奴的描述,这群玩意比天狼帝国还狠,不接受投降,直接杀,估计在欧罗巴也用了这种方法,所以松赞害怕了。”
卫渊轻抿一口茶水,对糜天禾竖起大拇指:“厉害,分析得很到位,匈奴在欧罗巴可是被称为上帝之鞭,所过之处,非我族类,要么投降成为奴隶,要么杀,所以松赞想当附属国的意图不可能实现了。”
“等匈奴打下天竺后,松赞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带领全国人民当奴隶,他是奴隶头,第二,直接被灭国。”
“松赞野心很大,让他当奴隶怎么可能,灭国他更不愿意,所以只剩下求救大魏,我给他五个城池,是让他当仓库存放粮食的,等匈奴打下天竺,他就马上疏散百姓来北凉,这五个城关囤积的粮食,就是他给吐蕃百姓准备的口粮。”
喜顺想了想:“不对劲啊,咋算都是世子你吃亏!”
“粮食是主公卖的,他花钱卖的那些守城神器,其实还在我们手里,不过是给主公的保护费!”
糜天禾阴损坏的一笑:“最重要的是,北凉非常缺人啊,既然他们都来了,那还走得掉吗?弄死松赞以及吐蕃高层,就当为他们当初攻打北凉死去的百姓报仇了,然后留下吐蕃百姓,为北凉建设,以及税收付出贡献吧。”
“你小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卫渊笑着指了指糜天禾,没有否认他的计划。
喜顺犹豫地道:“世子,毕竟希尔·莉娅嫁给王玄策了,而且咱们和天竺还是盟友,你真不提醒她吗?”
“盟友?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友谊,更何况你说错了一点,是王玄策嫁给了希尔·莉娅!”
“只要她娘家没了,那么王玄策就是她在异国他乡,唯一的依靠,所以她死都会紧紧抓住王玄策,对他们俩感情更有帮助。”
糜天禾分析到这,偷偷看了一眼卫渊:“而且,估计主公还有其他计划,天竺唯一皇室,希尔·莉娅,虽然她是女人,但和王玄策可以有儿子啊。”
“等匈奴走后,天竺重新建国,主公可以借着正统皇室的名义,攻打天竺新皇室,或者狠狠地敲诈一笔,再或者利用这个正统,让天竺再次分裂!”
“就像主公说的那样,近邻是强国很难受,所以半死不活的天竺才是最好的天竺!”
卫渊瞪了糜天禾一眼,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我可没有这些阴损坏的部署,但你既然说出来了,也可以试着做做……”
糜天禾贱兮兮笑了起来,对喜顺小声道:“我听说的小道消息,王玄策和公主经常玩女王游戏,被吊起来打那种,所以希尔·莉娅娘家没了,估计被吊起来的就是她了。”
卫渊笑着摇头:“不一定,王玄策其实挺贱,别看是被吊起来打,或许他乐在其中呢。”
卫渊说完,把南栀的密信拍在桌子上:“看看吧。”
糜天禾一把抢过打开:“南昭帝封主公当新的卫国公?而且在三月后,春暖花开日,与南栀大婚……”
糜天禾说到这,眉头紧皱地道:“主公,为什么要三月后?忽然如此着急?”
“三月后,就是我家老登突破之日,他要用美色、权利拖住我,不让我去帮老登!”
卫渊说到这,语气带着浓浓的杀意:“为了那老登,我卫渊连命都敢赌,狗皇帝要是敢动老登,我卫渊不介意多出一个当街弑君的名声!”
“主公!”
说话间,房门被人推开,江流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主公,我义母那边有消息了!”
“义母,他义母谁啊……”
卫渊对糜天禾笑了笑:“他义父是老石,那家伙不要逼脸,让江流儿叫秦兰儿义母……”
糜天禾与公孙瑾同时站起身:“难道是那件事?”
卫渊点头道:“当初来荆州,我就派督天卫保护秦兰儿回老家,目的就是找寻南昭非南昭的证据,如今看来,二十多年前的秘密,终于要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