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安西永为汉土
建中七年（780）十月，王臣轻车简从返回伊丽府。
建中八年（781）正月，安西军从伊丽府誓师西征。
这次西征，除了安西第19军团、安西第20军团外，还有武备城的两千工匠、安西武学的三千学员以及一千军医随同出征，总人数超过三万人。
从番号上，就能知道王臣又对安西军进行了新一轮扩编。
扩编之后，安西军从之前的十八个军团扩编成了二十个军团。
新扩编的19军团、第20军团，兵员都是府兵子弟，都是最近几年成长起来的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安西府兵子弟。
最近成长起来的安西府兵子弟远远不止两万五千人。
但是安西蓬勃发展的手工业已经消化了大部分人力，剩下的这两万五千余人都不肯进入工场安分守己做工，也不能像迁徙来的河北士族子弟那样从父辈的手中分到田产，所以逐渐变成了不稳定因素。
如果不加处理，早晚变成祸害。
王臣从中挑选体魄出众的又扩编了两个军团。
军团的基层军官全部由安西武学的学员充任。
要说的是，新扩编的这两个军团的府兵暂时没有授田。
原因就是，安西已经没有多余的耕地或者牧场分给这些刚刚成年的府兵子弟。
伊丽府和宁远府虽然面积挺大，但是安置了河北的两百万口之后也没了闲田。
正因为这，这次西征王臣才特意选了第19军团以及第20军团，他的打算是，等到这次西征结束之后，归国途中就让这两个军团长驻在突厥故地。
所谓突厥故地，其实就是里海到咸海之间的广阔草原。
这片草原不适合农耕，但适合游牧，府兵也可以游牧。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突厥人就会逐渐融入华夏族裔。
今后这样的扩张模式将成为惯例：新的府兵子弟成年，编成若干个新的军团，再让新编成的军团常驻新征服的国家或者部落。
然后逐渐改造民俗文化人种，使其彻底融入华夏文明。
不只安西，安北、安东甚至安南都会采取这样的模式。
至于安北、安东以及安南军会不会像盎撒人那样，采用残酷的种族清洗政策，王臣不会去管，反正安西军不打算这么干。
当然，僧只人和天竺土着例外。
王臣对黑色以及褐色基因过敏。
正如沃森所说的，黑色人种是进化未完全的种群。
出征当日，李清婉带着李落雁、秋娘和一众子女给王臣送行。
王臣目光扫过去，长子王安已经十一岁，已经高过他的肩膀。
王安旁边是九岁王西、七岁的王永、五岁的王为以及还不到两岁的五郎王汉。
不得不说，李清婉这块地是真的肥，王臣去年十月才回安西，结果就又怀上，而且孙安世已经号过脉，第六胎又是个小子，连续六胎都是儿子，真厉害！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凑成一个完整句式：安西永为汉土！
对王土这个名字，李清婉不太乐意。
哪有取名叫土的？太土了，不好听。
“能不能换个名？叫王境？王域？或者王界也行啊。”
“换啥换，叫王土挺好的，王氏一门六郎君，安西永为汉土，多好？”
“你怎么知道只有六郎君？万一像郭氏那样八郎君，甚至十二郎呢？”李清婉没好气的白了王臣一眼，又道，“到时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李清婉忍不住又扫了眼秋娘还有李落雁。
要想达成十二郎，靠她一个人恐怕是不行了，得加上秋娘和李落雁。
王臣跟李清婉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直到现在，都只纳了俩妾。
李适赏赐了王臣不少美人，但是王臣一个都没有收，全都送了别人，并不是装深情，只是不想害人家，一头牛累死能耕几亩地？
自己都忙不过来，还霸着地不肯放，可不就是害人？
王臣更喜欢灵与肉的交融，没有感情的交媾对他来说只是完成任务，毫无快感可言，所以他不在意妾的数量，而是更在乎质量。
“这有啥难办的，再开一句就是了。”
王臣闻言笑了笑，又说道：“寰宇皆尊唐风！”
“寰宇皆尊唐风？”李清婉心说还怪好听的。
王臣目光又扫向另一边的三个女儿，王锦绣，王清漪，还有李落雁怀抱中的王云裳。
七岁的王锦绣和五岁的王清漪哭得梨花带雨，尤其是王清漪，王臣从长安回安西时，她都已经不记得这是她阿爷，花了足足三个月时间才又重新变熟悉，结果阿爷却又要出征，而且一去就是一年甚至两年，小姑娘真舍不得阿爷。
只有六个月大的王云裳什么都不懂，在李落雁怀里咯咯直笑。
李清婉抹了一下眼泪，小声的说道：“郎君，这次让秋娘陪着你去吧。”
“这次不行。”王臣道，“太子都没有带家眷，我却带着家眷，那算怎么一回事啊。”
“不带家眷？”李清婉的一双美目立刻瞪大，嗔道，“你别是想带个胡姬回伊丽吧？听老康说那拂菻国的皇太后还不到三十岁，长得那叫一个祸国殃民，你不会是想要收了她并且把她带回安西吧？”
“噫，娘子你胡说甚呢。”王臣哂道，“我就算真找，也不会找个老女人。”
话刚说出口，王臣就意识到说错话了，因为李清婉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
果然，李清婉眼神立刻变得有些幽怨：“夫君，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
“没有的事，娘子你才不老。”王臣赶紧找补，“我听说西方的女人花期短，只要过了二十五岁就没眼看，但是咱们大唐的小娘子花期长，四五十岁了都跟小娘子似的，就说娘子你吧，要是不认识的见了你，肯定认为只有十八岁。”
“油嘴滑舌。”虽然明知道王臣在骗她，可是李清婉听了却还是心生欢喜。
不过说真的，王臣真不是哄李清婉开心，伊丽的气候宜人，再加心情舒畅，所以李清婉看上去真不显老，满脸胶原蛋白，皮肤紧致，一点看不出来已经生了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