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击，重新梳理合作案的细节。戈家既然敢直接黑进许氏的系统，就说明他们已经撕破脸了，接下来只会更疯狂。
她必须提前做好所有准备。
夜色渐深，许氏大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总裁办公室仍亮着。
司念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合作案的修改已经完成大半，但她仍不敢松懈，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司念头也不抬地说道。
门被推开，李子锐拎着一杯热奶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我就知道你还在这儿。”
司念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你怎么还没走？”
李子锐把奶茶放到她桌上，温声道：“刚加完班，看到你办公室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他顿了顿，“合作案的事情，我已经联系了m集团那边的对接人，他们会给我们一点缓冲时间。”
司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接过奶茶，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让她冰冷的指尖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谢谢。”她低声道。
李子锐拉过椅子坐下，神色认真：“戈家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司念眸光微冷：“他们既然敢直接黑进许氏的系统，就说明已经急了。”她抿了抿唇，“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子锐点头：“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
司念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你已经帮了很多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子锐看了眼时间，皱眉道：“太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司念摇头：“我还有些细节要处理。”
“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养精蓄锐。”李子锐语气坚决，“合作案明天还能继续，但如果你累倒了，谁来对付戈家？”
司念沉默片刻，终于妥协：“……好吧。”
她保存文件，关上电脑，和李子锐一起离开办公室。
深夜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司念靠在电梯壁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李子锐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欲言又止。
“司念。”他最终开口，“别太逼自己。”
司念扯了扯嘴角：“没办法，现在许氏只能靠我了。”
李子锐低声道：“你还有我们。”
司念心头微暖，刚想说什么，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两人并肩走出大楼，夜风微凉，司念下意识拢了拢外套。李子锐见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不用……”司念想拒绝。
“穿着吧，夜里冷。”李子锐语气不容反驳。
司念无奈，只好拢紧外套。两人走向停车场，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丛后，一道黑影悄然举起相机，对准了他们。
“咔嚓。”
轻微的声响淹没在夜风中。
第二天清晨，司念刚到公司，陈兰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脸色难看：“司总，出事了！”
司念皱眉：“怎么了？”
陈兰递过平板，屏幕上赫然是一则刚发布的八卦新闻，
《许氏总裁深夜密会神秘男子，离婚后火速新欢？》
配图正是昨晚李子锐为她披上外套的画面，角度刁钻，看起来暧昧至极。
司念眸光骤冷。
，戈雨莲，果然开始玩阴的了。
戈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戈雨莲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滑动着平板屏幕，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至君，你看，”她将平板递到许至君面前，屏幕上赫然是司念和李子锐的绯闻照片，“你的前妻，动作可真快啊。”
许至君垂眸，目光淡淡扫过照片，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刚离婚就有了新欢，啧啧。”戈雨莲故作惋惜地摇头，“亏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许至君面无表情地合上平板，声音平静：“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戈雨莲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记忆控制的药剂效果很稳定，他确实对司念毫无感情了。
她得意地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明天陪我去选婚纱吧？我们的订婚宴得提前准备了。”
许至君点头：“好。”
戈雨莲心满意足，亲昵地靠在他肩上：“我就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我。”
许至君任由她靠着，目光落在远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冷意。
戈雨莲离开后，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
许至君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夜风吹拂，他的指节微微泛白，攥紧了手中的玻璃杯。
司念和李子锐？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那张照片。
司念身上披着李子锐的外套，两人并肩而行，看起来亲密又自然。
心底涌上一股难以压制的烦躁，他猛地将杯子砸向墙壁！
“砰，！”
玻璃碎片四溅，水渍顺着墙面滑落。
许至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戈雨莲是故意的。她在试探他，试探他是否真的被药物控制，是否真的忘了司念。
他不能露出破绽。
第二天，高级婚纱店内。
戈雨莲兴致勃勃地试穿着各式婚纱，每一件都要在许至君面前转一圈，娇声询问：“至君，这件好看吗？”
许至君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地点头：“好看。”
戈雨莲嘟嘴：“你怎么总是这一句？到底哪件最好看嘛！”
许至君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微微扬起：“你穿什么都好看。”
戈雨莲被哄得心花怒放，最终选定了一款镶满钻石的奢华鱼尾婚纱，转身去换衣服。
许至君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加密信息，
“药剂副作用已确认，记忆恢复概率80。”
许至君眸色一沉，迅速删除信息。
就在这时，戈雨莲换好衣服出来，笑吟吟地问：“至君，刚刚谁的消息呀？”
许至君收起手机，淡淡道：“公司的事。”
戈雨莲眯了眯眼，突然凑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