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我问过梅比乌斯了,吃木瓜是没有用的,它不具有丰胸的效果,梅以前好像也不是靠这个长大的。”
“我我我,我没有!我只是喜欢吃木瓜而已。”
“......在我面前你别那么拘谨了,小小的也挺可爱,对了,给你看看我最近练的胸大肌,和你相比哪个更大一点?”
“寸劲·开颅!”
“啊啊啊啊——!”
画面破碎化为无数块碎片,信朝着四周抓去,但它们却化为点点星光发散在四周黑暗中。
信松开掌心,一只残缺的蝴蝶从中展翅高飞,信跟随着它的轨迹缓缓向前。
走在不知通往何处的道路,随着眼前的蝴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到了地面,信蹲下身子将它轻轻捧起。
翅膀在努力的拍打了几下后,生命的气息便全然消散。
它完成了使命,以己身铺就道路,只为后来者能够行至远方。
“辛苦了,现在....请好好休息吧。”
信再次抬头,看着面前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门,他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径直的便将门打开了。
这扇门犹如一道神秘的通道,将他引领至另一个世界。
炽热的、燃烧的、坚守的、庇佑着.....心底跳动的感应。
惦念的、珍视的、缄默的、找寻着......痕迹。
信沉稳地迈步于残破不堪的大殿之中,一排排长椅整齐地陈列在舞台前方。
透过窗户,清晰可见外面那轮紫色的月亮。
最前排,一名女子正静静地端坐于此,而她身旁的虚空剑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在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变故。
时间好似在一刻按下了暂缓键,所有的事物都变得迟缓起来。
察觉到异常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那双血红色的瞳孔犹如两颗闪烁的星星,为她的面庞增添了一丝神秘和威严。
女子的手腕上有着和信一模一样的手镯,虽然不太熟悉,但信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第一任手镯的继承人——云。
这不是信第一次看到她,但这次好像是最后一次了。
“你的情况好像看起来不太好呀,云信.....好久不见。”女子微笑的朝着信打招呼。
“......”
“你怎么不说.....哦忘了忘了,你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你......信,这样总可以吧。”
“没老年痴呆就好。”信冷漠的回应道。
“我好歹也是你老祖宗,没大没小可是会被我打屁屁的哦~”
女子笑呵呵的说着一些俏皮话,这种跨越时间的对话可不多遇,而就在她准备问些什么时,下一刻她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信从她的口袋中拿出纸巾抵到她的面前,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从口中咳出的鲜血将一张张纸浸红。
血液将她的双唇染红,为她多增添了几分妖艳同时,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煞白。
信注意到她的脖颈上已经爬满了紫色纹路,这曾被旧人称呼为诅咒,继承手镯之人,便注定不会长寿。
曾经他也想过未来的某一天诅咒爬满全身,只是这一幕却始终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直到后面他才得知,诅咒的名字叫——崩坏。
女子用余光打量着信,能够跨越时间移到物体,这已经超越了窥探记忆的范围。
“你的情况跟我也差不了多少吧。”信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女子在晃了晃有些缺氧的脑袋后,朝着信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之前的你永远都是一副死妈脸。”
“......第一次那时我母亲确实是刚离开不久。”
“哦哦,抱歉抱歉,无意冒犯。”
看着眼前的女子双手合十的朝着自己道歉,信回想到在他那个时代,她还是被写在教科书的大魔王级别。
什么嗜血成性,残暴不仁等这些字眼都是在夸她。
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见面,但信还是觉得她和书上描写的截然相反。
可能是伪装,可能是后来者的抹黑,也可能是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之信也不太对真相感兴趣。
“我要死了......”女子仰头低声诉说着自己的命运,听不出她对此抱有何种情绪。
“嗯,我知道。”
听着信极度冰冷的回应,女子失笑道:“老祖宗都要归西了,你就不能表现得伤感一点嘛。”
(?_?):“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了解你之前,你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 ′?∧?`):“哇,好冷酷的后代呀。”
信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如果真想看别人围在你身边痛哭流涕,那你就不会一个人躲在这等死了。”
“噗,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不过.....你说对了,不.....准确来说你只说对了一半。”
女子将手搭在虚空剑上,脸上浮现着温情的笑容:“也不知道我死后,谁会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悲痛,或许有,或许没有.....大家都是出于各自目的聚集在我身边。
我活着的时候,大家或许还可以其热融融的生活下去,一旦我离去.....可能有些人就要撕下那虚伪的面具。
力量.....权利.....名誉.....金钱,这些能够将人迅速腐蚀,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吗?”
“........”
信坐在她身边默默不作声,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这种人,但不幸的是在他们那个时代,这种风气是当时的主流。
谁的拳头更大就能决定一切,这便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代名词。
在那里你可以得到一切,也可以被轻易毁掉一切......
“而现在我得到了答案,我变了,你也变了,而唯一不变的是.....是我们的命运,棋子想要跳出棋盘还是太难了,期间我甚至无法察觉这一点。”
女子紧握着拳头,即便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她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有限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把该做的事做好,把想说的话说完,这便可以了.....”
“噗,哈哈哈哈。”
看着女子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信有些不明所以的离她远了一点:“你得失心疯了?”
“你才得失心疯了!”女子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看着面前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信。
“我只不过觉得有趣,原本我以为你只会像个哑巴一样默不作声,看样貌好像和以前差别不大,但性情上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我在想是什么把你改变了。”
“......只是经历的比较多而已,顺便一提我现在的年龄已经不知道甩开你多少条街。”
“哦~你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了?!”
“差不多吧。”
“快快快,说说看怎么个解法。”
看着她如此激动,信直接就是一壶凉水泼了上去:“你解不了的,等死吧。”
“切,你个没良心的玩意,老祖我咒你晚上睡觉尿床!”
“哇呜~我怕怕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