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如德的想法,张若尘自然是不了解的。
不过若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劝解。
毕竟如果不是李如德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好宝贝。
“看在你献宝的份上,此前的种种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接下来还会在这里待一阵子,你最好按照我以前给你吩咐的那么干。”
“不然让我知道你还想着三心二意...”
张若尘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放慢了语速缓缓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死法。”
“无论是被火烧死,还是被雷劈死,相信都达不到你刚才受到惩罚的那种痛苦。”
“而只要我想,你可以一直在那种痛苦当中,感受你生命的流逝。”
说完,张若尘伸手轻轻拍了拍李如德的肩膀,接着把自己的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干得出来!”
“好了!”张若尘往后退了一步,大声的道。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伸出两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李如德的眼睛,表示我一直在看着你的意思。
李如德自然懂得这个手势,可懂归懂,他心里面却没有任何反感。
毕竟能够屏蔽烙印的东西都被他交出去了,他现在对张若尘除了忠诚,还是忠诚。
当然,就算他还有能够屏蔽烙印的东西,他也不敢不按照张若尘说的做了。
像刚才的那种痛苦,连想死都办不到,他可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
至于张若尘会不会按照他说的那么做,李如德连赌的想法都没有。
别看这家伙是个道士,可很明显的这家伙天然的带着一股邪性。
看着李如德沉默没开口,张若尘也没有打扰的心思。
伸手朝着身后的雷傲天招了招手,随后一个缩地成寸便消失在了原地。
……
和雷傲天从秘境里面出来时,此时恰逢天亮。
初升的朝阳,从群山之间的缝隙将阳光洒满人间。
看上去虽然不太刺眼,可看久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除了闲着没事干的,也没几个会这么去干。
只是这没几个会这么去干的人,不包括张若尘两人。
说来也是运气算差,刚从秘境传送出来,刚好就传送到一个山头上。
上一秒里面还是黑夜,下一秒外面已经是阳光晒脸。
虽然说秘境内外的时间线基本一样,可这天气,却不是人为可控的。
揉了揉自己看着还有一些散光的眼睛,张若尘伸手扯了扯雷傲天的衣服,“别揉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
“前面不远处就是县城,万一有人瞧见我俩突兀的出现在这儿,到时候懒得解释。”
雷傲天点了点头,像是应和,但是却没有说话。
而是借着张若尘扯自己衣服的手,又化作手环,缠绕回他的手腕上。
看着雷傲天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张若尘也挺无语的,偷懒都偷成这样了
“不是,哥们儿!咱能要点脸吗?”
“脸是什么东西?能够当饭吃吗?”雷傲天反驳道,“你可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黑户。;
“但凡乘坐交通工具,我可搭不了一点。”
雷傲天理由充分的话,让张若尘无法反驳,最终只能悻悻的道:“行吧,你脸皮厚,你说的有理!”
本以为雷傲天会反驳两句,可他就像是默认了一样,一点回应都不给。
反倒是显得张若尘有些咄咄逼人了。
张若尘摇了摇脑袋,轻笑了一声,随后往身后的树林里一钻。
再次出现时,他个人已经改头换面了一番,属于是那种扔到人群里面,都不会引起特别注意的那种。
随着张若尘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证,他便开始往县城里走去了。
钱能通神,这个词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
在这种略显偏僻的地方,可真是太好用了。
基本上都不用张若尘怎么费口舌,就凭借着假身份证,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市区。
等到张若尘顺利抵达魔都时,时间差不多都来到了傍晚。
不过好在虽然是用自己本来的面貌,却并未引起任何骚乱。
下了飞机,张若尘简单的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出了机场。
随后随便找了个公共厕所,又是易容术打底,彻底的改头换面了一番。
没法,这次虽然是被师父要求来魔都的,可要干的事情,万不可走了一点风声。
所以任何谨慎小心的行为,都是必须要有的。
照着手机上发来的车辆信息,张若尘伸手拉开了路边等候的一辆黑色迈巴赫。
一屁股坐进后座,看着前面司机扭过头来就想开骂的样子,张若尘瞬间切换了自己的真容,又切换回易容后的样子。
本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可他好像忘了,除了自己会易容术以外,全性也有人会呀!
所以在陆家派来的司机看来,什么叫做嚣张?这就叫嚣张。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人家都想动手了。
直到张若尘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后,讪笑两声的同时,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几乎是眨眼间,便有一个小小的雷电团,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掌中。
又随着张若尘用力一握,这雷电团瞬间破散,化为一丝丝雷电,片刻便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他才算是证明了他的身份。
“抱歉,若尘道长,刚才误会您了!”司机满脸歉意的说道。
张若尘点点头:“没事,这不怪你!”
“现在这个情况,小心谨慎一点是没错的。”
“如果你连验证都不验证一下,恐怕这趟行程我就得到这结束了。”
张若尘的话,实实在在的给司机一个台阶下,连带着对方的语气,都要比先前更加亲近一些。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有搭没搭的聊着。
基本张若尘前脚刚到陆瑾现在落脚的小区门口,后脚就已经把现在的情形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陆家家主,也就是陆瑾的大儿子陆衍,在半个多月前,一次审核查账的过程当中,突然患了急病。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年龄大了,再加上多日劳累没休息好。
简单的服了点药后,很快就有了好转。
可没曾想第二天一早,陆家派来负责看护的人,前脚刚走进特护病房,后脚就发出了惊惧的大喊。